“放開我……唔!”
裴耀再也管不住自己了,勾着雲梅的頭,低頭吻住她的唇,極度瘋狂的掠奪……
“唔,混蛋……唔,你放開我。”
雲梅掙紮着,可奈何力量懸殊太大,不一會,她就被裴耀吻得癱軟在懷,隻剩落淚了。
她真是一個壞女人,明明是害死自己大哥的仇人,可是她居然被他吻得心裏暖暖的,那被自己壓抑的情感,瞬間被他點燃了……
而且現在她這蕩漾的姿态,真是羞恥的難以出口。
裴耀吻到連自己都覺得快窒息了,才松開雲梅,看着她雙眼朦胧,以爲看到了曙光,低柔深情的說着,“梅兒,我想你,我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我們不要折磨對方好嗎?我知道你對我有愛……”
“沒有!”雲梅猛地推開裴耀,一咕噜爬了起來,拔下自己的發簪,對着自己的脖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對我這樣,我就死給你看。”
“梅兒,不要,不要。”
裴耀慌了神,連忙起身,“放下發簪,快,放下發簪。”
“不,你先走,馬上!”
雲梅堅決不妥協,用力的紮了自己一下,血珠子立刻冒了出來。
裴耀頓時慌了,連忙罷手求饒,“我走,我走,你别傷害自己,求你了。”說完,依依不舍的看了雲梅兩眼,扭轉頭,傷心的離去了。
雲梅頓時癱軟在地,傷心的哭了,地罵着,“混蛋,混蛋,爲什麽不放過我?爲什麽啊?”
裴耀出了門,靠在牆壁上,擡手抓着胸口,他的心此刻如被鈍器刺中一般,一寸一寸的痛,慢慢的蔓延至全身上下,痛的他渾身都在發抖。
愛一個人原來這麽苦!
裴耀再擡起另外一手,捂着自己的臉,任由淚水落下,梅兒,我會等的,就算等到天荒地老,等到我白了頭,等到我不能再愛你的那一天。
轉身,無盡的傷心,無盡的落寂,在他的心裏蔓延開來。
裴耀搖搖晃晃的舉步維艱,要離開這裏,宛如抽離自己的魂魄……
“梅兒啊,你要怎麽樣才能回到我的身邊啊?”
仰望蒼穹,無聲的呐喊在心裏咆哮,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犯下的錯。
如果當初他珍惜一分,也許就不會有今朝了。
如果當初他能早點面對自己的心,也許就不會……
也許,隻能是也許。
這世間沒有後悔的藥,他既然已經做好的決定了,那就慢慢去努力吧。
裴耀緩緩回頭,看了巷子深處的院子,“梅兒,你等我,我一定會償還這一份孽債,光明正大的來娶你。”
這一幕,正好被無聊的紅炎看到了,咂咂嘴,“想不到這麽一個狠角色,竟然栽在這個小丫頭片子的手裏了,真是稀奇啊。”
“朱雀,我找你半天了,你怎麽在這裏啊?”
跟着紅炎一起來成都的汪貴成,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氣的上去怒罵道:“臭小子,你該不會又找那個花蝴蝶去了吧?你别忘了,我們這次是來辦正事的。”
“沒忘,怎麽能忘了。”紅炎哈哈大笑,擡手勾着汪貴成,“貴成大哥,不要那麽死闆好不好,這樣很容易老的。”
“臭小子,少打趣我啊。”汪貴成沒好氣的吼了一句,“感覺去藥監局,辦完事,我還要去江油了,這次一定要這事落實了,不然我娘能把我給劈了。”
這不是廢話,他現在可是好不容易重生了,怎麽錯過這種賺錢的機會了。二人去了藥監局,紅炎讓汪貴成在外等他,他自己單獨去見了雲陽,先說了自己的來意,然後說道:“在邛州和江源縣開店,對你姐姐來說都是好事,但你也是知道,這事我們空手去說,你姐姐多少會猶豫
,我們現在來你這裏報備給你,你給先開許可……”“你先閉嘴!”雲陽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紅炎的廢話,沒好氣的說道:“既然是唐家姑姑的意思,就算不用我這裏,我大姐也會答應,而且她現在可能就有這個想法,你小子這才多久沒見你啊,怎麽這麽廢
話?”
“什麽?小子?”紅炎氣的嘴角抽了抽,擡手就給了雲陽一個暴栗子,“沒大沒小的,大哥都不會喊了啊。”
“啥,喊你大哥?”雲陽上下打量了一下紅炎,“你那裏有大哥的樣子了,再說了,你可是我姐夫的人,就算你改變了模樣,但是血脈都是改變不了的吧,輪着輩分,你怎麽也該喊我一聲少……疼疼疼。”
紅炎擠眉弄眼惡狠狠的瞪着雲陽,“少廢話,趕緊給我開藥堂許可書,我外面還有人等着了,我這忙完了,還要去江油了。”
“你們什麽時候去啊?”
“你這裏弄好了,我們就打算快馬加鞭,連夜趕去江油。”紅炎咂咂嘴,“我現在可是朱家的少爺,這總是要拿點成績出來,才能服衆吧。”
“哈哈……”雲陽大笑了,“沒想到吊兒郎當的人物竟然也能認真起來,這世道還真是變了。”
“這是實話。”紅炎應了一句,笑看雲陽,“就連那個二世祖裴二少都被你家妹妹給收拾的哭鼻子,這可是天大的稀奇事啊。”
“你怎麽知道?”雲陽愣住了,轉瞬想起今兒自己給的消息,立刻問道:“難道梅兒爲難那小子了?”
紅炎點點頭,憋着嘴,“你這個妹妹可真是狠,拿着自己要挾二世祖,愣是把二世祖給趕出去了,二世祖哭的可傷心了,我都驚呆了。”
“哎!”雲陽歎氣一聲,“這事怨不得那小子,這都是我造成的,你們要開店就速度點,争取在年前,把邛州和雅州地面都開出來,我想你們和汪家有這個勢力。”紅炎白了雲陽一眼,“現在你姐姐拿到了西南的藥俸,就憑着她的招牌,多少人想開蜀雲堂啊,你擔心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