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河頓時驚呼,“這……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
“昨兒的事。”橙兒白了安河一眼,“誰叫你們昨天不在了。”說完,這就走了。
安河這下可是睡不着了,這就連夜去找裴耀了。
“你說她要搬出去,還要跟那個藥監劉大人見面?”
裴耀氣的渾身發抖,這個小混蛋,現在事越來越放肆了,可是他有什麽辦法了?
“少爺,橙兒還說了,以後都不會再告訴我們什麽了,她可不想被姑娘趕出來。”
“混賬,這點事都瞞不住,真是蠢貨。”
裴耀話落,安河心下低估,這還不是你自己做的太過了,饒是傻子都知道了,更何況姑娘還是個聰明人。
“少爺,我可是什麽都說了,這種事最好是掐死在搖籃裏,免得少爺……”
“閉嘴!”
沒等安河說完,裴耀怒吼着打斷他的話,握緊拳頭,“這種事我絕對不允許他發生,你立刻滾回去,找個理由明兒給我拖住她,我先去見那個劉大人,打發了再說吧。”
“這……這可是爲難死奴才了。”安河一臉爲難,“現在所有事情都被少爺安排好了,奴才找什麽理由拖住姑娘啊?”
“真是蠢得要死。”裴耀瞪着安河,沒好氣的罵道:“這點破事還要我教你,我要你何用?”
安河很是無語,哭喪着臉,“少爺,奴才真的想不到啊。”
裴耀想了想,突然薄唇微微揚起,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拉着安河附耳低語幾句。
安河驚愕,“少爺,這樣能行嗎?”
裴耀壞笑着,“放心吧,她一定會跟你去的,等我先打發了劉大人,你再說可能今兒那邊的人來不了,到時候你就沒事了。”
安河搖搖頭,無奈的應聲,“好吧,奴才這就回去,明兒要是還能活着,一定去青城山燒高香。”
裴耀白了安河一眼,頓時傻笑了,小混蛋,看我怎麽掐滅你的桃花運。
*
第二天,雲梅一早就起來收拾好自己,還精心的打扮了一下,正準備出門,安河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姑娘,姑娘,江油來人了。”
“什麽?”雲梅頓時驚訝的起身,“誰來了?”
安河故作喘息不停,拍着胸口順了順氣,“聽說是蜀岚曉月的人,具體是哪位奴才也不知道,不過今兒中午就能城,姑娘可要去看看?”
雲梅頓時爲難了,她今兒可是約見了劉大人,這要是失約,恐怕也不好啊。
但要是錯過了江油的人,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知道姐姐那邊的情況了?
安河看出雲梅心動了,便着急的說道:“姑娘啊,你可是讓奴才天天給你打聽那邊的消息,這可是花了奴才不少銀子了,這要是錯過了,真不知道何年何月……”
“我知道了。”雲梅打斷安河的話,看着橙兒,“我現在寫一封信給你,一會你去鋪子上,要是劉大人來了,你就把信交給他,回頭我再登門賠罪。”
橙兒點點頭,她還不願意姑娘見那個劉大人了,這下正好,不過她怎麽覺得有點怪怪的了?
可橙兒知道,這會她要是多嘴,指不定到時候姑娘會怎麽吼她了,現在她還是閉嘴吧。
很快,雲梅寫了信交給了橙兒,便跟着安河出門了,她一定要知道姐姐那邊怎樣了,因爲她後面十天前才聽到那個混蛋姐夫又娶了一個妾侍,姐姐現在可是懷着孩子,指不定多傷心了。
等她知道江油那邊的消息了,如果姐姐傷心了,她就算被罵,也會殺回江油去,好好找唐家的人鬧一次,不然他們還以爲姐姐好欺負了。
雲梅揣着忐忑的心情,這就去了西北的城門,這可是江油過來的人必經之路,她一定要在這裏好好等着。
而同時,橙兒帶着雲梅的信去了鋪子上,正好看到裴耀在鋪子上,頓時明白過來了。
“少爺,你又對姑娘撒謊了?”橙兒氣急了,“你明知道姑娘在乎什麽,你要是這樣,姑娘怕是真的不會再理會你了。”
“閉嘴!”裴耀吼了一句,伸手給橙兒,“把信給我。”
“不行!”橙兒犟嘴一句,“這可是姑娘給劉大人的,要是給你了,姑娘指不定怎麽怨恨奴婢了。”
“快點!”裴耀一臉煞氣,“别讓我說第二次。”
橙兒頓時急的淚水都出來,哇的一聲哭了,“少爺,你别爲難奴婢了,奴婢這做人好難啊。”
這哭聲頓時把鋪子上的客人都吸引了,齊齊看着二人,好奇的不行了。
“你……你這成何體統?”
裴耀頓時慌了,猛地挑起來,“死丫頭,我有沒把你怎麽樣,你哭什麽啊,真是的。”“奴婢是姑娘的人,少爺你就饒了奴婢吧。”橙兒說着,噗通跪在地上,“這信真的不能給你,要是奴婢給你了,會被姑娘攆出去的,少爺你想想啊,要是奴婢不在姑娘身邊了,以後誰去伺候姑娘啊,你就行
行好,别爲難奴婢了吧。”
頓時,所有的人都對裴耀指指點點的說三道四,氣的裴耀臉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把橙兒給抓起來,扔的老遠。
雲陽早就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了,忍着笑意,緩緩走了進去,“哎呀,這不是橙兒姑娘嘛?怎麽好好的竟然哭了啊?”
“劉大人!”
橙兒宛如看到活菩薩一般,喜出望外的喊了一聲。
她本來很讨厭這個靠近自己主子的男人,可這一刻,她頓覺得這男人就是她的救星,立刻從懷裏把信遞給雲陽,“劉大人,這是我家姑娘給你的信,她今兒有事耽誤了,說明日她會登門賠罪。”
橙兒以平生最快的語速說完雲梅交代的話,立刻起身對裴耀行了一禮,“少爺,奴婢還有事,這就先行告辭了。”說完,好似逃命一般的離開了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