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不是東西了。”
“可不是,哪有這樣虐待妾侍的啊。”
“我還以爲她是個善茬了,沒想到這麽歹毒。”
“就是啊,這做藥行的人,怎麽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真是叫人害怕。”
“……”
一牆之隔的賈敏哪裏受得了這些話,猛地踢開門,“你們全都給老娘住口!”
賈敏的獅子吼一處,圍觀的所有人齊齊閉嘴。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賈敏說着,緩緩走了出來,看了看何琳,“小賤人,你這含血噴人的本事可是見長啊。”牛慧也沖了出去,上前揪着何琳的頭發,“賤人,你害死我孫子,吃裏扒外舉報我們家制鹽的事,讓人誣陷害死了岚兒大弟,又紅杏出牆,勾引季家兩兄弟,如今還弄死一個,樁樁件件,哪一樣是人誣陷你
了?”
牛慧罵着,完全不解氣,擡手就打了何琳兩個耳光。
“住手!”
李縣令呵斥了牛慧,“唐夫人,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是給少夫人留點顔面吧。”
這下可是激怒了這些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吃瓜群衆這就開始聲讨了。
“看看,這當着大家的面都兇成這樣了,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麽虐待這小妾侍了。”
“可不是,這婆婆都這麽兇,媳婦還不知道兇成什麽樣了。”
“誰叫人家爹是京城的大官啊。”
“那也不能仗勢欺人啊,這太不像話了。”
“看看這縣令,說不定官官相衛,到時候也是不了了之。”
“……”
越來越多的人向着何琳,氣的牛慧和賈敏渾身發抖。
何琳心下笑了,劉雲岚,這可是你自找的,我看你現在怎麽翻身。
“我的兒啊!”
突然,一聲悲嚎,季子望帶着媳婦李氏和自己兩個兒子沖了進來。
李氏沖到何琳面前,揪着何琳的衣服,憤恨的罵道:“何琳,你這個賤人,你怎麽能殺了我兒子啊?”
何琳抱着自己,渾身都在發抖,她絕對不能認輸,就算不是她殺的,她現在認了也是爲了博取同情,也是證明自己不願意唯一的辦法,可她也知道季子望多看中自己大兒子,所以這後果她也想好了。
“怨不得我,是他自己聽唐陸氏的話來玷污我,再說了,我推他下床的時候,他已經爆……爆陽了。”
何琳話一出,一直在人群中看熱鬧的秦墨笑了笑,立刻走了出來,一臉惋惜的咂咂嘴,“真是可憐啊,這被人玷污了,還要被當成殺人犯,真是可憐啊。”
“這不是秦老闆嗎?”李縣令客氣一句,“你這話裏有話的是什麽意思啊?”
秦墨這就笑呵呵的抱拳揖禮,“大人啊,這一個男人能玷污一個赢弱的女子,相比力氣不小,而且我看這婦人吓得驚魂未定,說不定這死因也許是别人所爲了。”“對!”何琳被提醒了,頓時醒悟,立刻說道:“我醒來的時候,隻覺得他還熱乎着,所以推他下床後……”說着,何琳就指着蒙章,“是他先進來的,然後就是娘和唐陸氏他們來了,具體人怎麽死的,我也不
知道。”
“賤人,你還真會說。”牛慧氣急了,“你怎麽不說,你親大哥一直在你院子裏了?”
“什麽?”李縣令頓時驚愕,“唐夫人怎麽不早說?”
“我這被氣得不行了,要不是這賤人說長道短的,我哪裏想得起來啊。”
牛慧說着,指着何琳,“賤人,昨夜一線天就你和你大哥何斌,也就是原來的何捕頭,請問你們兄妹在一起,怎麽這人死了,就算到我們早上去的人頭上了?”
何琳心下笑了,咬着牙,憤恨的瞪着牛慧,“我還想問你們了,爲什麽我大哥在,我還被人玷污了?原因你們不是很清楚嗎?我大哥可是在你們來了的時候才醒過來,可見你們心腸多歹毒啊。”
“啧啧啧!”秦墨又在一旁咂嘴,“看來二位都中了迷魂藥啊,這蜀雲堂的當家聽說是唐門的人啊。”
“秦老闆,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啊。”
突然,雲岚的聲音傳了出來,身後跟着一跛一拐的何斌,還有童樂和陌靜擡着的床……
李縣令愣住了,指着床,“這……這是。”
“季星宏的屍體。”
雲岚話落,李氏頓時松開了何琳,沖過去抱着床,“兒啊,我的兒啊,你死的好冤啊。”
“劉雲娘,你好歹毒啊。”
季子望知道,對付何琳沒什麽意思,還不如索性利用兒子的死,對付一下蜀雲堂,說不定還能有機會爲子杭哥一家報仇。
“哎呀,這話從何說起啊!”雲岚故作一臉茫然,“我這一大早的,才知道你兒子死了,這才去檢查了一下,發現你兒子還沒死透,正打算找你們,看看你們要不要救來着了,你怎麽能說我歹毒了?”
“什麽?”
季子望和秦墨齊齊驚呆了,李氏和季家兄弟也是震住了,連何琳都傻眼了,這個賤人,人怎麽會沒死透了,那可是爆陽了啊。
“不用驚訝。”雲岚故作一臉高傲,“我這醫術可是得到了惠民藥局的認可,我這才成了西南的藥俸,也不想惹事,所以這才妥協,打算來問問你們季家,畢竟這救活了也是廢人了,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救人如救火,你怎麽能見死不救了?”李氏這會才不管其他的,立刻跪在雲岚面前,“雲娘啊,我知道你醫術好,求你先救了我兒子再說。”“我爲什麽要救?”雲岚笑了,“季夫人似乎忘記了,你們季家和我可是有不共戴天仇恨,我這把人給你送出來,也是不希望你們玷污了我府邸,也順便洗清一下這個女人誣陷我的事,其他的和我都沒有任何
關系。”
“這……”沒等李氏再言,雲岚又笑看季子望和秦墨,“你們季家也是醫藥之家,還靠着雲之堂這個大靠山,直接求了秦老闆就是了,何必找我這種壞女人了?是不是啊子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