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青貝雖然算的川貝,可它不同于川貝,不能一概而論,浙貝和伊貝雖然名字寫對了,可是卻放錯了位置,不知道是你們藥老辨别錯了,還是你們放錯了位置,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這……”
榮和堂的掌櫃頓時無言以對,到底是技不如人啊。
“明白了就退下吧!”劉院判說完,揮了揮手,“繼續下一輪。”
雲陽這就揚聲說道:“擡上病人。”
當病人被擡上來的時候,衆人頓時一愣,這都奄奄一息了,而且他們比試藥俸,擡什麽快藥死的人上來啊?
這時候,嚴世蕃緩緩起身,笑了笑,“這些人全都快要死了,本官知道你們每個藥堂都有自己的救命藥方,這最後一輪,便是按方救人,誰家的藥能在最短的時間内讓病人站起來,誰家就勝出。”
錢晨出列,抱拳一禮,“大人,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楚王問了一句,看着錢晨,“你們九仁堂的回生丹,不就是良藥嗎?”
“王爺,草民的就是這個意思。”錢晨淡雅一笑,“這怕是有點勝之不武吧。”
嚴世蕃笑了,“他們都沒說什麽,你到替别人着急了,難不成你們的回生丹也有問題了?”
錢晨立刻跪在地上,颔首回道:“不,大人,九仁堂的回生丹向來是貢藥,我們成都分堂并未有這藥丸,還請大人明察。”
“聽你這麽說,惠生堂的回魂丹也是勝之不武了。”
突然,一個冷清的聲音響起,畢銀珍坐着輪椅,讓裴毓推着,緩緩的進來了。
“見過裴夫人!”錢晨立刻抱拳一禮,“到底是明白人,知道在下的意思。”
“錢掌櫃,你想多了。”畢銀珍淡淡一笑,“我們惠生堂不用回魂丹一樣可以救人于爲難之際。”
裴明珠連忙過來,“娘,你都不舒服,過來幹嘛?”
“小病而已。”畢銀珍推開裴明珠,對評委席抱拳一禮,“民婦身子不變,不能行大禮,還請王爺,嚴大人,劉大人見諒。”
“裴夫人這是哪裏的話。”楚王立刻起身,走下來,對畢銀珍抱拳一禮,“多年不見,裴夫人依舊風華正茂,适才小王還在納悶,如此大事,裴夫人怎麽不親自來了,這一刻到是豁然明白了。”
“王爺謙卑依舊,讓民婦自行慚愧,如此民婦先在這裏賠不是了,接下來就由民婦來配方嗎?”
畢銀珍話落,楚王笑了,“本王到是沒什麽異議,就不知道其他藥堂是否願意了。”
這時候,裴明珠嘟着小嘴,拉着畢銀珍,撒嬌道:“娘啊,你不是說了,今兒讓我來嗎?”
“好了,退下吧!”畢銀珍瞪着裴明珠,“你不是蜀雲堂和貴生堂的對手。”
裴毓連忙上前,拉着欲要說話的裴明珠,“别惹事,娘現在脾氣不好。”
裴明珠隻好作罷,畢銀珍便對雲岚和貴生堂抱拳一禮,“不知道二位東家可有意見?”
“并無!”
雲岚和那少年異口同聲,全都沒有異議。
嚴世蕃笑了笑,“既然沒有異議,就開始吧。”
“裴夫人入列吧。”楚王說完,這就搖着扇子,回到評委席。
陸譯看着楚王對畢銀珍如此恭敬,心下不免多了一絲疑惑,難道裴家換了靠山?
“一炷香爲時限,不能用針灸給病人強行醫治,一旦發現,除名。”
雲陽話落,擡手一揮,惠民藥局的人立刻點香。
衆人這就忙碌了起來,唯獨雲岚沒有開始,她緩緩走到病人的身邊,挨個檢查了一遍,發現全都是心脈受損,氣血兩虛,且全身都青紫一片,完全就是瀕臨死亡的人。
“唐夫人,時間可是很金貴啊。”
嚴世蕃好意的提醒一句,陸譯便側頭笑道:“東樓大哥,這丫頭就是一個傻子,你别管她,反正做生意這種事,全當是她自己開心的事。”
“那倒是。”嚴世蕃笑了笑,搖着扇子的手卻緊了幾分,可惡的陸家,就這麽寶貝這死丫頭嗎?
雲岚看完後,側頭看了看畢銀珍,她就是母親的好姐妹?可是看她這樣子,完全就沒當她一回事啊,這像個姨母該有的樣子嗎?
畢銀珍忍着心中的歡愉,淡雅一笑,“唐夫人,我臉上有什麽嗎?”
雲岚斂了好奇心,柔柔一笑,“沒有,我隻是好奇,這有藥方不用,難道裴夫人還能現場研制出其他妙方嗎?”
“這個就不勞唐夫人上心了。”畢銀珍說着,這就開始抓藥配方。雲岚從沒想想到比試藥材,還能遇上這種難題,自然不知道如何應對。可是她怎麽都是新新人類,現世速救的方法很多,最有名的就是安宮牛黃丸,但這種曆史性的東西,她不能亂來。而且她現世也研制
過速效救命的藥丸,但她自己帶來的藥材甚少,缺了重要的一部分。
就在雲岚爲難之際,突然回頭,看着評委席上的藥材,頓時笑了,“王爺,大人,不知道在場所有的藥材都可以拿來用嗎?”
嚴世蕃好似看穿了雲岚的心思,笑了笑,“這就得看本事了。”
“那就得罪了。”雲岚說完,回到位置上,對白鳳低語一句,“記住,牛黃和雪蓮我都要。”
“知道了,小姐。”
白鳳得令,回頭對森然說了一句,森然點頭,這就飛身出去,直逼貴生堂。
“小賊,你也不看看地方。”貴生堂的少爺低罵一句,擡手一揮,身後幾個壯漢,立刻飛出,擋住森然。
畢銀珍也笑了,這就吩咐道:“景兒,毓兒,看好咱們家的藥材。”
“是,母親。”
裴景和裴毓也立刻來到自家案幾前,大有連隻蒼蠅都飛不過去的意思。
錢晨也回頭,一個眼色,身後也飛出幾個人,擋在自家藥堂的案幾前。“哈哈……沒想到這藥方比試,也能這麽熱鬧,看來京城以後也可以這麽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