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不明白。”孫銀桦咬着牙,死不承認。
“沒關系,很快你就知道了。”裴耀冷冷一笑,擡手一揮,“先把孫婆婆被我押上來。”
“是!”安河應聲,這就押着孫婆婆跪在裴耀面前,“爺,孫婆婆說她不知道。”
“不知道?”裴耀故作一臉驚訝,轉身看着屋子裏的橙兒,低吼一聲,“賤人,還不從實招來?”
“是!”橙兒哭喊着,這就把孫婆婆如何逼着自己的事說了一遍,還爬到孫婆婆面前,掐着她,“你說的,隻要我照做了,絕對不會被發現,可現在你卻出賣我,說是我下毒,你這老不死的……”
“小賤人,你胡說,老娘連這個院子都沒進,如何與你商議?”
“老家夥,你天天找人把我拉去柴房毒打,威脅,我弟弟本就生病,我能看着你把他賣了嗎?”
“拉開!”裴耀才懶得聽這些,低吼一聲,瞪着孫婆婆,“看來你是不招了?”
“二少爺,老奴招無可招啊!”孫婆婆哭嚎着,“這小賤人肯定是被梅姑娘慫恿,想要除去二少奶奶,所以……”
安河立刻把橙兒拉開,給橙兒使了一眼色,橙兒立刻說道:“二少爺,孫婆婆給我的是散魂毒,這毒藥隻有二少奶奶有。”
一聽這話,裴耀額頭青筋暴起,疾步走到孫婆婆面前,擡腳就踢過去,“老東西,閉嘴!”說着,猛地回頭,瞪着孫銀桦,“你還敢說你不知道嗎?”
孫銀桦頓時懵了,癱在地上,這藥難得隻有她有嗎?
“别懷疑,這藥确實隻有你有。”裴耀笑了,伸手擡起孫銀桦的下颚,“你是自己招了,還是我先弄死你的奴才,讓她招了?”
孫婆婆心下一橫,不停磕頭,“是老奴自己做的,與我家小姐沒有關系,我家小姐什麽都不知道。”
孫銀桦笑,看着裴耀,“這都是你平日裏對我太過冷落,有句話叫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裴耀咬了咬牙,甩開孫銀桦的臉,側頭看着孫婆婆,“老家夥,你想一個人扛着,那我就成全你。”說完,揚聲冷道:“來人,當着少奶奶的面,給我把孫婆婆杖斃。”
安河笑了,這樣看來梅姑娘和橙兒都不用擔心了,立刻應聲,招呼人上前。
“不……不要!”孫銀桦驚愕,伸手拉着裴耀,“她現在根本沒事,你不能仗殺我奶娘。”
“我偏要!”裴耀甩開孫銀桦,無情的下令,“給我打!”
霎時間,院子裏響起棍子打在肉上的沉悶聲,還有孫婆婆殺豬般的嚎叫聲,真是凄慘無比。
孫銀桦瘋了一般,撲到孫婆婆的身上,看着裴耀,“那你把我也打死吧!”
“好啊!”裴耀冷冷一笑,“我成全你就是。”
孫銀桦心寒如冬,咬着唇,等着裴耀,“你……你是不是早就在等着弄死我的機會了?”
裴耀冷冷一笑,“你今兒才知道嗎?”說着,挑眉看着孫銀桦,“從你弄死碧月開始,我就等着這一天了。”
“我說了,不是我做的。”
孫銀桦知道,不管自己怎麽解釋,可這件事都會算在她的頭上,因爲孫家沒法接受她的丫鬟懷上了孩子。
“不是嗎?”裴耀聳聳肩,“又有什麽關系嗎?現在的我又有了心愛之人,你能全部奪走嗎?”
孫銀桦知道裴耀的脾氣,連忙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你了,隻要你放過我奶娘,我以後絕對不管你,求你了。”
“求我?”裴耀冷哼一聲,“當初我求你的時候了?碧月都有孩子了,可你了?一屍兩命的事你家都幹得出來,現在求人未免太晚了。”
孫銀桦咬着牙,猛地擡頭,“你要是敢仗殺我奶娘,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知道是你洩露劉雲岚制造私鹽,害死那小狐狸精的哥哥,如果你要仗殺我奶娘,我就告訴她,讓她一輩子都恨你。”
“賤人,露出兇相了?”裴耀怒罵一聲,“你以爲她這些天躲着我的原因是什麽?你去說啊,看看她知不知道?”
孫銀桦頓時癱軟在地,那個小賤人什麽都知道了,還能留在這裏,早知道她就不下手了,這下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拉着少奶奶,給我打!”
裴耀無情的說完,拂袖轉身,走到屋子裏,剛要關門,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住手!”
畢氏和裴傲天,連着裴景全都到了。
“老二,你這是幹嘛?”裴景疾步上去,拉着裴耀,遞了一個眼色,勸着,“弟妹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怎麽能受這樣的罪?”
“大哥的意思,她這樣的人就可以随便殺了我院中的人了?”
裴耀壓根聽不進去,冷哼一聲,指着孫銀桦,“這個賤人,指使自己的奶娘,讓梅兒身邊的人對梅兒下毒,今兒要不是我檢查梅兒的傷勢,恐怕梅兒死了都沒人知道。”
孫婆婆被打的已經快要暈死過去了,一看畢氏來了,連忙哭喊道:“老爺,老夫人,這事跟我家小姐沒有關系,是老奴看不下去二少爺寵着一個奴婢冷落我家小姐。”
“老家夥,找死啊!”
裴耀怒吼一聲,這就要去打孫婆婆,被裴景一把拉着,“二弟,大哥的話都不聽了?”
“大哥,你沒看到她們多嚣張嗎?”裴耀氣的不行了,指着床上的雲梅,“梅兒現在都還沒醒過來了。”
“這都是她咎由自取,區區一個奴婢,妄想爬上主子的床,這點罪就該受得起。”
畢氏一臉嚴肅,冷冷的說着,且有些含沙射影,氣的裴耀雙拳緊握,“你想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心裏不清楚嗎?”畢氏冷哼一聲,擡手一揮,身邊的丫鬟立刻将解藥遞了上去,“二少爺,這是解藥。”裴耀瞪着畢氏,雙目充滿了恨意,咬牙切齒的說道:“誰知道這是不是毒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