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雲岚故作一臉釋然,“既然祖母這麽認爲,那就這麽認爲吧,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我和天昊的床笫之事,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是從哪裏聽來的?難道說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還聽我的牆角了?”
雲岚說着,淩唇揚起一抹邪魅,“再說了,我身上從來沒有守宮砂,我是一個窮的連吃飯的都成問題的窮家女,父母如何有銀子去買貴如黃金的朱砂來點,那裏可是加了金龍壁虎,祖母知道要多少銀子嗎?你老這麽大年紀了,不會多想想嗎?”
“你……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唐老太太罵了一句,瞪着雲岚,“你娘是蠻子,誰知道用了什麽給你點的。”
雲岚睖了老太太一眼,本想發火,可想想唐天昊,便忍了下來,深深的歎氣一聲,“祖母,家母已逝,還請不要拿死人說事,如果何琳她真想嫁給天昊,你們操辦就好了,但是還請祖母記住,我是夫人,她就算要進門,也得來給我敬杯茶,喊我一聲姐姐,等哪天相公願意見你們了,他自然會回去,這裏是我娘家,還請祖母回去吧。别擾了芳鄰,丢了唐家的臉面。”
“岚兒……”牛慧拉着雲岚,“你怎麽能答應。”
“娘,沒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喜歡就嫁過來呗。”雲岚說着,擡手扶起牛慧,“您老也回去吧,我現在是不會回去,等相公那日八人大轎迎我了,我自然會回去,我劉雲岚好歹也是中流之後,不會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就回去。”
牛慧心疼的看着雲岚,“岚兒,你現在上了身子,一個人如何……”
“沒事!”雲岚打斷牛慧的話,“我可以的,爲母則剛,就算将來相公不要我,我也能養活自己和孩子,你們回去吧。”
雲岚說完,看着老太太,淡淡一笑,“祖母,還請您老記住,這裏是姓劉的地方,我喊你祖母,是因爲唐天昊是我丈夫,如果不是,我與你沒有一點關系,請你尊重我,不然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雲岚句句在理,唐老太太找不出一句話反駁,冷哼一聲,瞪着牛慧,“趕緊走,免得占了人家地方。”
“祖母,您老好走。”雲岚對于不念恩情的人,向來冷漠,“還請祖母記住,不管您給天昊娶多少女人,她們都是妾室,我才是天昊唯一的夫人。”
“劉雲岚,别得意。你聽着,我老婆子有的是辦法讓天昊休了你,你等着吧。”
唐老太太冷冷說完,瞪着唐順和牛慧,“趕緊走。”
雲岚俯首一禮,“您老慢走,有事記得來找我,多遠我都會去。”
“哼!”老太太氣呼呼的拽着唐順和牛慧走了。
何世豪搖搖頭,走到雲岚面前,“岚丫頭,你這樣豈不是斷了自己回唐家的路嗎?”
“何叔,唐家我是要回去的,隻是相公一日不在家,我是沒有任何理由回去的,爲了孩子,我不想被什麽人欺淩,免得将來孩子過得不好。”
雲岚淡淡的說完,點頭一禮,轉身回了後院,直接上樓回房間。
剛進門,唐天昊一把将雲岚抱起,笑得很是得意,“岚兒,岚兒,我的岚兒好厲害。”
“混蛋,放下我了。”雲岚拍着他的肩,低吼着。
“不放!”唐天昊直接将雲岚抱到床上,輕柔放下,欺身上去,“岚兒,你一定要兇一點,像今日這樣,對誰都不要客氣,誰也别怕,二師兄說了,他的人已經再來的路上了,我們走了,你身邊有人,誰也不敢對你出手。”
“嗯!”雲岚點點頭,嘟着小嘴,“你祖母看來是鐵了心要給你娶妻納妾,等以後回家,我們家裏莫名多了那麽多你的女人,誰知道你……”
沒等雲岚說完,唐天昊已經低頭親吻上她的唇,“我說了,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女人,她們願意自己嫁進來,那是她們的事,與我何幹。”
“哼!”雲岚嘟着小嘴,“這些女人進了門,還不得各種手段,到時候我哪裏應付的過來。”
“何須你去應付她們。”唐天昊緊緊的抱着雲岚,“将來不管發生什麽,我都隻站在你這邊,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這樣可好?”
“等我人老珠黃,你還如此嗎?”雲岚說着,擡手撫摸着唐天昊的臉,“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到時候你妻妾成群,還不得……”
“不許胡說。”唐天昊擡手放在雲岚的唇邊,打斷雲岚的話,很是認真,“我說了,這輩子隻有你一個妻子,别的女人和我沒關系,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岚兒,我就快走了,我們能不說别的嗎?”
“嗯!”雲岚柔柔應聲,抱着唐天昊入懷,聞着他身上獨有的男子陽剛味道,深深的烙在自己的心上。
溫存一小會,雲岚就起來去打理野味,唐天昊叫她把鋪子與院子的門關上,自己也下來幫着她,雲岚很是享受現在的日子,那麽明日之後他就要走了,她也覺得比起原來,這樣是最好的。
且不說這邊濃情蜜意,說說清水灣季家。
季心月死了,季子杭被罷黜了師爺的位置,從縣衙帶着季心月的屍體回去,不怕聲張,連喪葬都草草了事,可爲凄涼。
季子杭整個人都萎靡不振,長子季星辰得知家妹畏罪自殺,第一次告假回來,聽完季子杭的叙述,淡淡一笑,“父親,這怨不得别人,怪隻怪心月太任性了,回頭我就去看看那個唐劉氏,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讓知府的女兒爲她搖旗呐喊。”
這小子連親妹妹結婚都不肯回來,現在居然因爲知府女兒的話回來了,還真是冷漠。
汪桂香現在可不敢說什麽,誰叫自己前面做了蠢事,如今還是消停點的好。
季心雨笑了,這賤種,虧得季心月還寫了信給他,不過現在看來,她還是不說的好,而且季心月能寫什麽啊,她還是悄悄把那些衣服埋掉好了,免得惹得一身騷。
季子杭歎氣一聲,“星兒啊,别去招惹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災星,很邪門,爹爹活了半輩子,沒想到最後竟然栽在一個小婦人手裏,爹真是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