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但是誰知道了?”何琳聳聳肩,“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嫁給天一哥,很快。”
“不可能,天一哥不會娶你的,因爲他愛着劉雲娘,他心裏隻有劉雲娘。”
“季心月,你太自信,也太自負,所以你才得不到天一哥。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能嫁給他,不管我用什麽手段,我一定能成爲天一哥的女人。”
何琳說完,伸手一把抓着季心月的衣襟,拽到自己面前,低聲道:“季心月,你知道嗎?我已經密謀很久了,付出了所有的心血,我告訴你那封血書是我給你拿走的,李秀成是我殺的,是我要弄死你的,現在你可以死得瞑目了。”
季心月愣住了,原來這賤人早就密謀怎麽對付她了,她還渾然不知,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算漏了這個小角色,真是死都不甘心啊。
“我現在就回去,以自己的手段,嫁給天一哥,說不定還能逼着他現身了,季心月,你就好好的在地獄裏看着我怎麽幸福吧。”
“啊!”季心月尖叫一聲,咆哮着,“何琳,你這個賤人,我詛咒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天一哥的愛,一輩子無兒無女,孤獨而死。”
“隻可惜你看不到了。”何琳得意說完,松開季心月,狂笑的離去。
“啊……賤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季心月咆哮着,仰頭狂笑了很久,最後哭了,擡手放在嘴邊,咬破手指,将所有自己聽到的消息,寫到自己的亵衣上,最後擡手擦掉所有的淚水,露出一抹笑容,沖着牆跑了過去,撞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天一哥,你要擦亮眼睛啊,千萬不要把這個蛇蠍女人娶到家裏,月兒走了,你要幸福啊。”
季心月說完這句話後,自己的一生如走馬燈一般,在她眼前一晃而過,她悠悠的閉上了雙眼,這一生輸了,徹底輸了,如果有來世……
不,我不要來世,隻要今生保護天一哥,就算下地獄,我也願意。
季心月心下起願,就算交出靈魂,她也要何琳不得善終。
*
很快,雲岚被人誣陷的告示,就傳的大街小巷了,雲陽開心的請了半天假,直接回到了鋪子上。
“大姐,你的案子抓到兇手了。”雲陽開心的說着,卻見大家都一臉淡定,讪讪一笑,“你們都知道啊?”
“肯定知道了啊。”雲峥可得意了,咧嘴一笑,“我剛才在城門口,最先看到了,這會姐姐在伺候姐夫上藥了,你别激動上去打擾了。”
“我也沒說上去啊。”雲陽紅着小臉,看了看何世豪,“何叔,我來幫你吧。”
“學院這麽早結束了?”
雲陽搖搖頭,呵呵一笑,“我跟夫子告假了,不過現在看來是多餘的了。”
“臭小子,今兒難得高興,不然你姐又該生氣了。”何世豪對雲陽特别嚴厲,宛如自己徒弟一般訓誡,所以這就吼上了,拉着雲陽就去忙藥材了。
雲岚這會聽着樓下話,笑得合不攏嘴,一邊爲唐天昊挑着膿包,擠膿水,一邊問道:“不會是你們幹的吧?”
“這次我不敢插手。”唐天昊如實回答,拽着雲岚的裙角,“你相公不是萬能的。”
雲岚柔柔一笑,“人無完人,這樣的你才最真實。”
“我總是擔心着他們會轉頭對付你,所以不敢插手。”唐天昊說着,偏着頭,看了一眼雲岚,“岚兒,我是不是很沒用?”
“胡說!”雲岚立刻瞪着唐天昊,嘟着小嘴,“你要是沒用,那我豈不是更加沒用了。”
“嘿嘿……”唐天昊甜甜一笑,伸手抓着雲岚,“别弄了,上床陪我。”
“混蛋,别動啊!”雲岚急死了,打了他的手,“就快弄完了,你乖乖的别動,我挑好了,上藥後給你包紮好,最多三四天就痊愈了。”
“嗯!”唐天昊如個孩子,乖乖聽話,任由雲岚弄着。
這忙活了一上午,雲岚才給他弄完,想着他身子很髒了,便說道:“我去提水上來,你先洗個藥澡,然後再上藥包紮。”
“我去提水。”唐天昊說着,就起身了。
“混蛋啊,你沒穿衣服啊。”雲岚羞得面紅耳赤,猛地轉身,捂着臉,嘀咕道:“不知道自己光着身子嗎?”
唐天昊噗嗤一笑,猿臂一揮,抱着雲岚,“我全身上下,你那裏沒有看過,還這麽害羞?”
“你别說了。”雲岚羞澀的不行了,央求着,“聽話了,快回到床上去,我下去娘肯定不會讓我提水,所以你不用下來。”
“好吧!”唐天昊這才乖乖回到床上,目送他這嬌羞的小娘子下去,心裏萬千的留戀,最終化爲一聲歎息,女子爲母則剛,現在的她也許是他最安心一刻,也是最揪心一刻……
下午的時候,唐天寶送唐天心來鋪子上,直接就要往樓上沖,被牛慧拉着了,怒吼道:“死小子,你大哥在這裏不能讓外人知道。”
“我要揍他!”唐天寶一臉怒氣,“不然我這憋了一個月的怒氣沒底出。”
牛慧瞪着他,“打什麽打?你大哥早就鞭打了自己,現在滿身是傷,你大嫂還在給他包紮了。”
“呃!”唐天寶一臉懵逼,還有自己打自己的?
“好了,衣服給我,我給你大哥拿上去。”牛慧瞪着唐天心,“死丫頭,真是一點都藏不住話,這就告訴你二哥了。”
“我就怕大哥又欺負大嫂。”唐天心嘟着小嘴,“我不是還沒告訴爹嗎?”
“你拿了大哥的衣服,你爹會不知道嗎?”牛慧白了她一眼,“說不定你爹一會就來了。”
“不會吧?”唐天心嘟着小嘴,“家裏不能少了人啊。”
牛慧搖搖頭,無視兩個蠢貨,這就拿着衣服上去。
“天一啊,我看着也瞞不住多久,萬一你祖母知道了,怕是很快就追來這裏,到時候……”
牛慧說着,哽咽了話,她終究還是對老太太害怕,也不是害怕,而是她真的不敢和老太太對吵,到時候老七房怎麽容得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