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岚回了家,想着都出了人命案子了,這裏也不能多留人,一番解釋,送走張家兄妹,還讓劉穎兒也回成都去,她如今這裏太亂了,不能毀了人家好姑娘。
劉穎兒念念不舍,說回去就要告訴爹爹,好好整治一下這裏。
雲岚聽着,謝過,可是這裏歸綿州,成都府的知府……
祖父劉金山早就回去了,是氣着了,被劉玉河送回去的,回到家後,陳大春因爲幸災樂禍,還被劉金山打了一鞭子,現在整個家裏,誰也不敢說什麽。
劉老太太聽說了雲岚很凄慘,且雲梅也有了消息,心下多少還是心疼,可是大丫頭不理她在前,她自然也犯不上去說什麽了。
李秀成的死,弄得原本簡單的案子複雜了,李秀成的娘就三日前來過一次,在門口破口大罵雲岚是災星,害死了李秀成,正好遇上何斌他們來巡邏,幫着雲岚攆走了。
季心月知道李秀成被殺了,吓得不行了,這就去找何斌。
“人是你殺的對不對?”
季心月話一出,何斌雙目并出恨意,“你再給我胡說八道,别怪我立刻說出你的事。”
“不是你還有誰知道李秀成害了那賤人?”季心月咬着牙,瞪着何斌,“難道你想告訴我,李秀成是天一哥殺的?”
“有什麽不可能的。”何斌沒了耐性,瞪着季心月,“别再那這事威脅我,如果想去說,就去說吧,我倒要看看大人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何斌,李秀成真的不是你殺的?”季心月真的怕了,這莫名其妙就死了,那她……
何斌冷哼一聲,“别讓我說第二次,我已經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你要是再犯事,就算你爹和你大哥回來也保不住你。”
何斌冷冷說完,丢下季心月,怒氣離開,這該死的女人,如今害的他被要挾,真是氣死他了。
季心月一臉慌張,咬着手指甲,心下暗罵,該死的,到底是誰偷走的了她的信?到底是誰殺了李秀成?劉雲娘到底是什麽人物?爲什麽總有人暗中相助。
何斌出了沁園春,正好遇上何琳,沒好氣的吼道:“不是讓你自己回去嘛,怎麽還沒走?”
“我去雲岩觀了,今天準備回去。”何琳說着,帶着一絲擔憂,“大哥,我聽說縣衙出了命案,這是怎麽回事?”
“關你什麽事,女孩子家家的,少過問這些,趕緊給我回去。”何斌怒吼後,這就丢下何琳走了。
何琳握緊粉拳,該死的,李秀成怎麽會被人分屍了?她離開的時候看過了,沒有人啊,她絕對不能讓人查到她,不然她就完了。
可是她都找了兩天了,都不曾找到天一哥,他到底去哪裏了,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爲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他真的傷心離開了嗎?
劉雲娘,你把天一哥給我氣走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何琳咬着牙,這就轉身離開,她要再去尋一下,不然她不會死心。
*
夜色下,王梅徵想到一個人,飛身落入飄香院,直接進入曹魅兒的閣樓裏。
“你也不怕我這裏有男人?”曹魅兒剜了他一眼,這就拉着外衣披上,下床來爲他倒茶。
王梅徵邪魅一笑,走到左邊窗戶下坐下,“他來了江油,你不去見見?”
“我要見他,何須他來這裏?”曹魅兒白了王梅徵一眼,将茶遞給他,冷問道:“那男人是你殺得?”
“是,也不是。”王梅徵淡淡一笑,接過茶杯,輕輕拂着,“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已經被人掐死了,我不想多事,補了刀,砍了他四肢,算是給我小師妹報仇了。”
“報仇?”曹魅兒白了他一眼,“我看是成全了你自己的心思吧。”
“你想說什麽?”王梅徵猛放下茶杯,一股寒意四溢,“難道你覺得唐天昊有資格娶我師妹?”
“我可沒這麽說。”曹魅兒淡淡一笑,“但是你師父不惜動用那麽多蟲蠱,讓整個李家村和劉灣村的人以爲她們在哪裏住了十五年,連你小師妹都不知道自己真實的年齡。你師父花這麽大的代價,無非是要隐藏你小師妹的身份,可如今你将她的心血都廢了,難道……”
“住口!”王梅徵咆哮一聲,瞪着曹魅兒,“你竟敢私下去了查這些人?”
曹魅兒無視他的怒吼,淡淡一笑,“我隻是告訴你,如果你小師妹被苗人找到了,查出她是那人的女兒,你想要得到的東西這一輩子都别想了。”
“沒人能查出師妹的身世,她就是劉玉清的女兒,這輩子隻能是劉玉清的女兒。而且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王梅徵淡漠說完,冷哼一聲,“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讓小師妹忘記那個男人,然後嫁給我。”
“哈哈……”
曹魅兒狂笑了,笑了好半天,才瞪着王梅徵,“夜魅,你太自信了,我敢跟你賭一次,隻要你不用藥,你要是能得到雲岚的心,我就回到裴毓,也會幫你拿到回魂丹的藥方。”
“那好,你給我等着,如果小師妹那裏沒有,你就等着去勾引裴毓吧,到時候我就看着你如何堕入他的陷阱。”
王梅徵冷冷說完,飛身離開。
曹魅兒氣得美容擰着,猛地掀了桌上的茶碗,淚如雨下,這混蛋,到底何時才能開竅,何時才能明白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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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裴毓飛身落在江油縣的驿站,直接到了陸繹的房間,“師弟,起來陪我喝酒。”
“知道你會找來,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陸繹還沒睡,放下手裏的信件,笑了笑,揮手退下陌北,笑看裴毓,“大師兄,還是直說找我何事吧,你知道我向來和你沒什麽把酒言歡的理由。”
“阿拉啦,好無情啊。”裴毓嬉皮笑臉的走到陸繹面前坐下,“喂,你不是來找你當年的小情人吧?”
陸繹頓時臉色一沉,“大師兄,你說話最好給我嚴肅點,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翻臉了你可别怪我不念舊情。”
“好兇啊!人家怕怕。”
裴毓依舊嬉皮笑臉,陸繹拍案而起,怒吼道:“是不是要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