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岚跟唐天昊去了縣城,以最快的速度,将紙約和房契在縣衙備下,而且唐天昊執意将藥鋪放在雲岚的名下,說這是她的功勞。
孫志遠都笑了好半天,說着娶妻還真是需要看仔細,連着兩個被女兒坑的男人,還都是遇上了雲岚。
雲岚還讓孫志遠給換了自己的名字的腰牌,還索性跟了慧茹母親的姓,正好也恢複了她前世的姓氏,直接叫雲岚。
出了縣衙,唐天昊看着雲岚一直在看腰牌,便笑道:“小東西,這下滿意了。”
“嗯!”雲岚重重的點點頭,這一刻她才覺得是自己了,再也不是劉雲娘了,再也不用帶着劉雲娘的面具活下去了。
“那走吧,去東街,看看你的第一間藥鋪。”
“嗯。”
雲岚開心啊,就算在東街,她也開心,以後那裏收藥材什麽的,也方便不少。
“厲害啊!”
突然,季心月從縣衙的側門走了出來,笑看唐天昊和雲岚,“這麽快就把我爹的藥鋪弄到手了。”
唐天昊立刻護着雲岚,闆着臉,冷道:“心月,這是做生意,各憑本事,你最好别說什麽侮辱你嫂子的話,不然别管我不客氣。”
“哈哈……”季心月立刻笑了,“我爲什麽要侮辱嫂子了?”說完,柔柔一笑,“我還得感謝嫂子替我出了一口惡氣,也讓那女人這輩子都别想把自己的女兒送去京城了。”
季心月說完,對雲岚盈盈一禮,然後笑看雲岚,“我早就知道,如果汪桂香和你搶生意,隻會賠的幹幹淨淨,可是誰叫她給要爲了自己的女兒,壞了我的幸福,所以我一句話都沒說,看着她怎麽賠光我爹全部家當,而且你們也不負我所期望,讓我如願以償,嫂子,今兒我做東,請你去沁園春好好吃一頓可好啊?”
請她吃飯,這算黃鼠狼給雞拜年,她能安什麽好心。
“你嫂子沒空,且你的酒菜她也吃不起。”唐天昊淡淡說完,拉着雲岚就走了。
季心月望着二人的背影,薄唇揚起一抹邪魅,眼中閃出一絲陰狠,“劉雲娘,這隻是一個開始,你給我等着,接下來就是你了。”
雲岚後脊梁莫名覺得冷飕飕的,止步回頭,卻見季心月已經轉身離去了,她淡淡一笑,季心月也不知道掩飾一下脖子,看來孫志遠也不是什麽良人啊。
二人去了東街,因爲不是集市,東街格外的冷清,鋪子裏就藥郎阿福,何世豪和掌櫃汪貴成,等雲岚和唐天昊說明來意的時候,汪貴成立刻收走了櫃上所有的銀子,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連一句緣由也沒問。
“雲娘……”
“何叔!”雲岚打斷何世豪的話,柔柔一笑,“從我被賣掉的那天起,我就姓唐了,當梅兒再被賣了,我隻想跟着母親姓了,以後何叔要麽叫我唐氏,要麽叫我雲岚。”
唐天昊知道這小東西肯定不是這個原因,但什麽原因讓她非要改名,等回頭他再問問吧,畢竟有些事萬一是她忌諱,她也好提前知道一下。
何世豪點點頭,一臉愧疚,“沒想到這次是何叔出了纰漏,讓你交不出貨來。”
“這不關何叔的事,以後還指望您了,您可不能給我打退堂鼓。”雲岚說着,對何世豪盈盈一禮,“還請何叔别推辭。”
何世豪連忙扶起雲岚,“别,别,别,丫頭啊,何叔可是指着這裏吃飯的,你不因爲這事辭退叔,叔已經很開心了。”
“那我們就别說着客氣話了。”雲岚柔柔一笑,指着鋪子上的藥櫃,“還望何叔好好打理一下,把這些藥全部給我打包了,這些我拿回去炮制藥酒。叔把藥鋪裏裏外外全部都清掃幹淨,等十月我交了藥材,親自那挂匾額和上藥。”
“好啊,叔正好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了。”何世豪這就應聲,可突然想起什麽,連忙問道:“寶号可想好了。”
唐天昊噗嗤一笑,“何叔,南街那邊早就替我們挂了半個月多了,你是不是忘記了。”
何世豪頓時笑着拍自己頭,“瞧我這記性,竟然把這事忘了。”
雲岚笑了,走到藥鋪後面看了一圈,這裏地段雖然算得很好,可也是兩個門面的一樓一底,還帶着兩個後院,每個後院裏還有三間空房,但對于她這剛起步的藥材商已經算是很好了。
唐天昊幫着何世豪,将所有的藥材全部收拾,招呼雲岚一起離開,留下何世豪和一個藥郎在鋪子上打掃,雲岚臨走的時候,還囑咐何世豪要一直坐堂,不能讓一些窮人找不到地方看病。
何世豪頓時感動不已,望着雲岚背影,感歎一句,“這孩子就算再狠,都有劉兄的善良啊,好人啊,好人啊。”
雲岚和唐天昊買了剩下做黑順片需要的材料和天麻酒其他藥材,顧了牛車回家。還去沈家要了剩下的酒,因爲雲岚的天麻品相好,炮制好,就算那兩百斤,也足夠交出六百斤的天麻酒了。
二人到家,說了一下大緻情況,家裏人覺得沒出狀況便好,唐天昊還把雲岚改名字的事說了一遍,大家心裏也有了數。
剩下半月的時間,雲岚唐天昊和唐天寶三人,把所有黑順片全部炮制好了,在九月最後的一天,顧了六個牛車,叫上何平和沈成旭一起來幫忙,将所有的酒和黑順片一起送到了惠生堂。
“喲,你們可真是趕得及時啊。”裴毓這都收拾的差不多,正準備去催一下,他明兒就要啓程了。
雲岚柔柔一笑,“說好了何時給你,就不會少了時辰。”
“那感情好。”裴毓咧嘴一笑,招呼李志,“驗貨。”
唐天昊這就拉着裴毓到一邊,“你這次收了季家的天麻,是不是來年就不用我的酒了?”
“你還是不蠢啊。”裴毓笑嘻嘻的說了一句,“不知道你們來年打算拿什麽來賺錢啊?”說着,指指那黑順片,“不會就靠着這一味藥材去搶供奉吧?”
唐天昊挑了挑眉,“你這麽快下手,是怕我了?”
“不是怕。”裴毓淡淡一笑,“是防患于未然,這點你家娘子懂得。”
這次确實他說早了狠話,害的岚兒這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