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公布了招生公告，除了學生考試和面試時需要花費些時間出面，其餘都交給公司負責，也就是一句話的事，然後人事部忙死。
給學生7天時間，也是給公司人事部7天時間安排酒店和接待事宜。
接近七月中旬，江浙大學各院系專業陸陸續續放假。
沐陽那兩個學生的家長都搬到H城生活和工作，學校放假，跟冷涵和金偉沒什麽關系，他們還要繼續學習，要到星海集團參加實踐，參與航空發動機的研發。
其實，說是研發，目前更多的是打下手，可以請教專家，實在搞不明白，可以再去請教老師。
7月14日，冷涵在星海集團員工宿舍接到高中校長的電話，說今年高考，學校有25個學生成績排在省前一百名，還有不少保送生，好幾十人可以參加老師的學生初試，想讓她給學弟傳授點經驗。
這個數據并不誇張，因爲她母校是蓉城七中，每年考上青北的人數占據全省四分之一。
“冷涵同學，你是我們學校的驕傲，學校以你爲榮呀，這件事，你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傳授點經驗，我還是希望咱們七中多幾個能被你老師選上。”七中校長非常客氣，對冷涵滿是讨好的語氣，有一個超級牛比的老師就是了不起呀。
星海集團在蓉城也有兩個工廠，也許沒有什麽話語權，但沐陽的能量和影響力太大了，也許他的一句話，就能改變七中校長的命運。
冷涵被老校長誇贊，并沒有洋洋得意，她對這些已經不感冒了，站在高處看過風景，對一些東西看得很明白，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來源于老師，沒有老師，老校長對她哪裏這麽客氣，估計也不會給她打電話，畢竟每年考上青北的學生太多了。
冷涵老實說道：“校長過獎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老師要求什麽，我當初被錄用也是懵了。”
她的話，讓這位高中校長不知如何問了，怔了下說：“哦，那，筆試一般會考些什麽？”
“筆試嘛，上千道題，什麽知識點都有，跟網上公開的都差不多，根本沒必要去準備，也來不及了。”
别人問她招生的事情，冷涵不敢說實話，别人問老師的事，她也不會說，老師的私事，一向都是忌諱。
畢竟老師的身份高貴，也許她随意說一句話，媒體記者知道的話，肯定會無限放大報道，說老師的學生對他如何如何地評價。
所以，她和金偉，都默契地不接受媒體采訪，怕在媒體面前說錯話，看到媒體記者就跑，就算同學和朋友問起，隻是說一些公開知道的，淨提好的說，至于私事，一點不談，一問就是回“不知道”，能當老師的學生，情商不會低到哪裏去。
老校長問了冷涵一些事，還問她有沒有空回母校一趟，冷涵沒拒絕，但也沒答應，隻是說有機會才行，說學校放假了，但她還有老師交代的任務，要在星海集團參加實踐，實際上就沒有什麽時間。
最終，老校長客套幾句後，表示遺憾，最終不得不挂了電話。
冷涵也很無奈，老師不讓他們過多地接觸媒體和參與非學術類演講，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麽好處，反而容易沉迷于繁瑣事務中，自我迷失，而沒有精力做實事。
打鐵還得自身硬，目前沒有什麽成就，就沒必要去應付這些事。
她的老師教導過他們：“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拼搏，什麽人脈呀，都沒有必要花時間去經營，因爲在你們這個階段，還不是積累人脈的時候。
而且，隻要自身夠強，人脈自動會上門，而且多到你根本沒有時間去經營。
同時，你們是搞科研的，不是做銷售或Z要，在精力花在人際上就不對。
四大行的行長經常約我，我哪有時間去應酬他們，隻能委婉拒絕。
但如果某一天，我落魄了，他們不落井下石就好了。
我說這個，并不是我們能目中無人，其實我們很多人曾經都是可憐人，沒有誰能夠一輩子都一帆風順。
所以，哪怕你再厲害，也不要無故得罪别人，吃點小虧也沒事，心胸寬一點，誠心待人。
一些應酬或交際，不必花太多時間，逢年過節做一下就行，實在不喜歡，委婉拒絕别人就行，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也不強求。
當你站在高層次的時候，真心能交的朋友很少了，但如果碰到了，就要好好珍惜。
這個社會有黑暗的，但也有陽光的一面，我們要心向陽光，做一個正能量的人。”
對沒啥社會經驗的冷涵，老師的話，對她沖擊比較大，有了很多感悟。
她不知道的是，與沐陽有了師徒關系，冥冥之中，她内心對老師總是充滿了敬仰，隻要是老師的事，事事維護着。
……
時間悄然而過，很快到了7月17日。
這一天，對剛高考完的學霸來說非常重要，能不能改變命運就看運氣了，今天是他們參加沐陽學生選拔的日子。
就算不被選中，也希望通過初選，能和沐神聊兩句，拿到高額獎勵，也是可以的。
媒體報道：“沐陽爲了招收三名學生，負責幾千名學生住宿和來回路費，還獎勵最低三千元，還有其它支出，總花費一億元是有的，可見他對頂尖天才的渴望，隻要你是他眼中的那個頂尖天才，身價立馬過億。
一億元可以招收到頂尖科研人員，但沐陽甯願自己培養，也許覺得自己培養才符合他的要求吧，隻是想要培養成才，這個周期太長了，風險也大。
但是，如果能夠培養成爲沐陽那樣，不，隻要科研能力有沐陽的十分之一，那沐陽這個投資就不算虧。
而且，頂尖科學家，根本不是能拿錢來衡量的。”
由于考試人數太多，沐陽一下子沒法掃描完，讓人事部安排了三場考試，人事部也不知道爲什麽，按照董事長的要求執行。
幾天後，沐陽終于确定了三個人選：
桂省的高考成績前五十名謝尉争、黑省的高考成績狀元鍾華雲、魯省的青華保送生何望。
三個學生都是男生，潛力都在93+。
這幾千學生中，符合條件的當然不止三個，隻不過，他的五個名額用完了，要到明年名額才會多五個，而且LV1最多十個。
想把師徒功能升到LV2，五個學生知識水平要達到一般研究生畢業水平，估計到後年，冷涵和金偉肯定沒問題了，新招的三個學生，估計有不少難度。
多招也沒用，系統不認可，沐陽沒法在系統不認可的學生上輸送經驗。
對潛力90+的學生，沐陽加倍獎勵，支持學生學業。
又過三天後，沐陽正式确認那三個學生當他的學生，正式公布錄用這三個學生，同時表示這一屆有不少卓越的天才，隻是很遺憾，目前精力有限，帶不了那麽多學生。至于明年是否繼續錄用，看情況而定。
沐陽的微博公告剛發出，粉絲紛紛留言。
“羨慕了，沐神的弟子。”
“可惜名額太少了，古代孔子有弟子三千，賢者七十二，要不沐神也弄個記名弟子方案，多收一些優秀的學生。”
“招多了沒時間教，那有什麽用，你以爲是古代教育資源枯竭呀。”
“孔子弟子三千，賢者七十二；沐神粉絲三億，妖才目前五個。”
被沐陽新錄用的那三名學生，其初中高中母校都挂起了橫幅慶祝，學校領導和當地教育JU領導上門拜訪，比中高考狀元還隆重一些。
拿下高考狀元，未來不一定能出人頭地，畢竟不知多少曆年高考狀元畢業後混得一般。
但被沐陽錄用爲學生，99%能成爲億萬富翁，就算混得再差，也是年收入幾百萬，人脈廣，資源多，都能拉一把他們。
三名學生本來就是青華大學的優秀學生，甚至鍾華雲還是兆（yao）班的。
再加上金偉，實際上已經有四名青華生投入江浙大學的懷抱，個别青華教授對沐陽這種挖牆角的招生方式很不滿意，隻不過不敢公開說。
倒是兆班的一位教授，實在忍不住了，對沐陽這種教育方式也提出了質疑：我不否認沐陽的優秀，但他教育學生的經驗并不多，說不定一塊完美的玉坯雕刻成一塊一無是處的石頭，浪費了一個天才。另外，用金錢籠絡學生，也會使其它學生丢進金錢裏，這種招生方法有可能影響學生的價值觀。
他的公開評價，還上了熱點新聞報道，不少網友紛紛留言。
“這位兆班的老師，兆班05年創辦至今，也有幾屆畢業生了，大多都是出國留學，而這出國留學的學生，畢業後大多不回國了，今後回國貢獻的可能性極少，我想請教一下，兆班是爲老外培養人才嗎？”
“不管是留在國内，還是出國工作，都屬于個人選擇，但是，他們占用了國家資源，青華的學生名額是有限的，青華不是爲老外培養人才。”
“好像也怪不了青華，隻是說大多企業或單位留不住他們。如果有本事，我們也可以錄用常青藤的老外。”
“樓上的，不能拿本事說事，如果利用了國家資源培養，那肯定不一樣。”
“沐教授收幾個學生，就被說成耽誤人家，那這位教授，你培養了多少人才？估計大多都出國不回來了吧，爲他國做貢獻了吧，如果那樣說的話，那你豈不是漢奸！”
“我第一次見到有專家說，金錢獎勵被說成籠絡，學生拿獎勵被說成影響價值觀，如果這樣的話，那請這位教授，請用你的金錢來侮辱我吧。”
“第一次聽說沐教授的教學經驗差，作爲江浙大學學生，聽過沐教授的課，他講的理論都能切合實際，學生能夠靈活運用，這才是學生所需，而不是隻記一堆公式，考完就忘。我非常羨慕那幾個學生當沐教授的學生，幾年之後，他們會成長到很恐怖的程度。我的學号是***，随便查。”一名上過沐陽數學課的江浙大學學生評價道。
冷涵知道這個新聞報道，還是她的同學告訴她的，她本來回應，最後還是跟金偉商量一起。
“師姐，你說怎麽辦吧，不能讓别人随意誣蔑老師呀。”金偉對這類媒體公關的事一點不擅長。
冷涵氣乎乎說道：“本來我想站出來說話的，但我們基本不接受媒體采訪，老師也不樂意我們接受媒體采訪，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問下老師的意見吧。”
“那好。”
最後，兩人一起找老師溝通一下。
其實上，公關部門已經把這個報道推送給沐陽，隻是沐陽還沒有空看，暫時不知道。
冷涵和金偉找到老師，把事情告訴他後。
隻是，沐陽聽完後，看了下報道，然後，隻是淡淡一笑，好像不以爲然：“你倆關心這些事幹嗎，被人質疑不正常嘛，難道你們沒有被人家質疑過？越優秀的人，越容易被人質疑。
而且，有一類人，他們忽視别人優秀的地方，隻會找缺點。
不過，人家前半句也沒說錯，如果你們不努力，那真的天才變廢才。
後半句，隻是說有可能，這種可能還是存在的，所以這位莫教授說的也沒錯。
隻是說，用籠絡這個詞，未必有些，呵呵。
不需要去理睬這些事，你們是爲自己而活，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不需要爲别人證明什麽，回去忙吧。”
沐陽還有一句話沒說：人性的醜陋就是，在無權、無勢、善良的人身上挑毛病。在有權、有勢、缺德的人身上找優點。
這種人，才可惡。
“哦，那老師，我們走啦。”
冷涵和金偉兩人吐了一口氣，想不到老師沒當一回事，實在佩服。
“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也謝謝你們關心。”
看到學生離開後，沐陽想了下，還是在微博上回複一下那位教授的話，有些話，他不說真的不爽。他一直想找機會說，而這個機會，剛剛好。
更新斷斷續續的，這個月我也懶得寫請教條了。狀态還沒有恢複到以前的碼字狀态。公司一半員工都休息了，年底事情太多了，我們1月11号放假，估計2月初上班。回老家時間比較長，計劃開車回去，1600公裏，路上耽誤不少時間，其它時間，除了探親，應該是努力碼字更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