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輛吉普車的後面,還有好幾輛轎車緊緊跟随。
不一會兒,這一個車隊就已經來到事發的地點。爲首那輛吉普車的車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沖車裏沖出來。
還沒有靠近過來,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怒吼着說道:“媽的,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來綁架我的兒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現在你兒子就在我手裏,你不想看着他死掉就拿一百萬來換他的命,否則的話,就别怪我對他不客氣了!”大力絲毫懼怕都沒有,他一臉淡定地喊了一嗓子,然後就把手中的長刀架在那冷少的脖子上。
“你特麽要是再敢傷我兒子一根毫毛,老子一定滅你全家。”那冷老闆咬牙切齒,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你要是再廢話,看我敢不敢動你兒子?”大力冷聲說道:“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誰怕誰?惹毛了我,老子連天都敢捅。”
“你……”
“你什麽你?”大力沒好氣地說道:“你到底給不給錢?不給錢我可就要動手了!”
“你敢……”
“那你看我敢不敢。”說話間,大力用手中的長刀向上一挑,頓時,那冷少的一隻耳朵就被他給削了下來,看得周圍的人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已經回到漁船上面的朱大武和朱曉誼此刻也瞪大了眼睛,盡管他們和大力相處的時間已經不短,足足有十幾天,可他們也沒有發現,大力居然還是一個大狠人。
他發起狠來,就連朱大武和朱曉誼都感到有些害怕了。
“住手,你給我住手,你特麽的夠狠!”那冷老闆看見大力當着他的面竟然還敢削掉他兒子的一隻耳朵,頓時又被氣得差點吐血。
在海港城這邊,誰敢這麽對他?
可偏偏的,現在就有一個不起眼的角色,當着他的面也敢弄他的兒子,并且,這冷老闆還沒有任何辦法。
他隻能在旁邊眼睜睜地看着。
雖然他手下有不少人,可是,這冷老闆的兒子在人家的手上,他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這冷老闆就隻有這麽一個兒子,萬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冷老闆再來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這是我給你最後的警告了!”大力将手中的長刀放在那冷少的小腹上,又冷冷地說道:“在不給錢的話,可就别怪我讓你兒子斷子絕孫了。”
“别……别,你千萬别這麽幹,我給錢……我立刻就給你錢,不就是一百萬嗎?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見到大力把刀橫在他兒子的小腹上,這冷老闆頓時就慫了。
他就這麽一個兒子,還指望這兒子來給他傳宗接代呢!這要是被大力給卸了那把柄,還怎麽傳宗接代?
當下,這冷老闆就朝着他帶來的那些人大吼一聲道:“快,把我車上的錢都拿過來。”
這冷老闆原本是沒打算要把錢給大力的,因爲他對自己很有信心,認爲自己一旦出面,什麽牛鬼蛇神都要向他低頭。
可他卻沒有想到,今天他碰到的這個人比他還要狠,而且,這人的膽子大到無邊,說動手就動手,實乃是一個大狠人。
無奈之下,這冷老闆也隻有拿錢出來擺平這件事了。
還好他是做偏門生意的,車上正好就有一筆錢,并且,這筆錢還不止一百萬。
命令一下,沒多久,一個西裝男就提着一個密碼箱走了過來。按照那冷老闆的吩咐,這西裝男把密碼箱擺在汽車的引擎蓋上面,并把箱子打開,露出了裏面一沓沓嶄新的鈔票來。
“兄弟,這裏一百萬隻多不少,你拿去花吧!”那冷老闆親自提着裝錢的箱子走向大力,來到距離大力隻有兩三米遠的時候,這冷老闆就把箱子放在地上,并朝着箱子踢了一腳。
頓時,這個裝滿了錢的密碼箱就滑到了大力的腳邊。
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這個密碼箱,大力用一隻手控制住那個冷少,同時彎腰,用另一隻手把這個密碼箱給蓋好,提了起來。
有了這筆錢,朱大武他們父女倆的後半生也就有保障了。
心中暗暗想了一下,然後,大力就奮力一甩,把手中的這個密碼箱甩到漁船上面,同時開口說道:“大武叔,帶上這些錢,你們走吧!”
大力已經豁出去了!
知道眼下的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大力本來早就想要滅掉他們了,隻是,因爲他想要給朱大武他們父女倆搞點錢,才沒有急着動手。
現在,錢已經搞到手了,接下來,大力要做的事情,就是爲名除害了。
大力雖然失去記憶,可是,他看事情卻比一般人還要更加透徹。大力的心中十分清楚,今天,他把這個姓冷的人得罪慘了,這姓冷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隻要這個姓冷的人還活着一天,恐怕他和朱大武父女倆都不會有什麽好日子可過。
既然這樣,那他就要先下手爲強,讓這個姓冷的人沒有機會來報複他們。
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大力隻是回頭對着朱曉誼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然後,他就行動起來了。
大力的左手死死拽着那個冷少,把他當成是一面盾牌。而右手則是持刀,橫跨一步,大力手中的長刀就對着一個家夥劈了過去。
“死!”
大力的口中發出一聲低喝,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刀已經落在那個人的身上,頓時就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對方雖然人多,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大力會突然動手。一不留神,就有三個人被大力給砍翻在地上,鮮血猶如泉湧一般,吓得圍觀的人們紛紛尖叫着跑開了。
此時的大力就像是瘋了一樣,右手是長刀,左手是一面人肉盾牌,他就像是一尊戰無不勝的戰神,殺得姓冷那個人的手下四處逃竄。
那冷老闆顯然也沒有想到大力會突然發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下的人已經倒下一大片。
并且,經過這一陣沖殺,那大力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似乎是猜到大力的目的了,這冷老闆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想救他兒子的事情了,生怕自己也會被大力手中的長刀砍翻,這冷老闆急忙轉身就逃。
隻是,他想逃就能逃得掉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見到那冷老闆要逃,大力頓時就加快腳步追了上去,手中的長刀自上而下,對着那冷老闆的後背就是一刀劈了下去。
隻聽見“刷”的一聲,那冷老闆的背後頓時就出現一道常常的血口子。這道血口子從他的肩膀一直落到他的褲腰上。
這冷老闆那裏受過這麽嚴重的傷,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傳遞而來,這冷老闆的口中頓時就發出了比殺豬還要難聽的聲音。
“你……你不守信用!”那冷老闆的後背挨了一刀,腳下一個踉跄,頓時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看着已經殺紅了眼的大力,那冷老闆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似乎是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那冷老闆又急忙開口說道:“别……你别殺我,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真的……”
“你願給,難道我就一定要收你的錢嗎?”大力此刻已經殺紅了眼睛,他一步步地朝着那個冷老闆接近了過去,與此同時,大力的口中又發出了冷冷的聲音:“你有錢,沒錯,你有權,也沒錯,可你錯就錯在不該欺壓百姓。”
“我們是窮人沒錯,但是,窮人就一定要被你們有錢人欺負嗎?”
“不是,我告訴你,我們窮人并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想要欺負就可以欺負的。你要是逼得我們無路可走了,我們也同樣可以讓你們這些有錢人無路可走。”
“說的好!”
圍觀的人雖然已經躲到了很遠的地方,但是,大力的聲音很大,聽到大力的話之後,有不少人都在暗中鼓掌。
其實,在這碼頭賣魚的諸多漁民都知道,魚的價格之所以會狂跌,就是這個姓冷的人在背後操縱。
隻可惜,這個姓冷的人有權有勢,手裏還沿着一群打手,衆人即便對他有意見,也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看到那姓冷的家夥被一個年輕人打得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不少人都在心中大呼痛快。
“你……你不要亂來!”看見手持一把血淋淋的長刀的大力還在一步步地朝他接近過來,這冷老闆被吓得屎尿都流出來了。
他一邊往後挪動,一邊開口說道:“兄弟,别殺我!殺了我,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你開個價吧,兄弟,隻要你肯給我一條生路走,無論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的。”
“錢,對你來說或許很重要,但是,在我看來,錢是一點也不重要。”大力冷冷地說道:“雖然你有很多錢,可是,你終究會明白一個道理,你有錢,但你未必有命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