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規矩不對啊!”張昌盛皺起眉頭說道,“是你們讓我來做這個事情,那我肯定隻找你們收錢,沒看見錢,這事情我可不幹。”
張昌盛這個人精得很,尤其是這種事情,劉家村的人推脫讓他去找小龍村的村長收錢,萬一他帶人來把事情做完了,去小龍村收不到錢,那他找誰去?
事情肯定不能這麽幹,反正,是誰讓他來幹這個事情的,就找誰有錢,這準沒錯。
聽見張昌盛這麽說,劉家村的村民也很無奈。
張昌盛也沒有說錯,是他們把張昌盛找來的,人家找他們要錢也沒錯,可這些錢,難道還要他們自己出?
他們要是不出這個錢,張昌盛就不接這個活。
就算他們把别人找來,恐怕也是這個結果,沒有錢,人家肯定不會來幹這個活。
商量了一下,人們就做出決定,暫時先由各家各戶把錢湊一下,先把栅欄給建好,等孟海龍回來了,大家再找他要錢去。
湊齊八千塊錢,交到張昌盛手裏,拿着錢,張昌盛就給村裏打了個電話,很快,幾十個人就帶着家夥過來了。
醫院裏面,劉大海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
雖然住在醫院裏,但孟海龍卻沒讓醫生給劉大海治療,而是他自己動手,給劉大海紮了幾針,又幫他按摩了一會。
劉偉那些人下手也真是夠狠的,根本沒考慮到劉大海已經一把年紀,把他打得鼻青臉腫不說,還傷到了内髒。
好就好在,孟海龍現在的醫術已經很厲害,尤其是,他發現自己還能夠利用體内那股氣流來給人治療,效果更是杠杠的。
“爸,我建議,你還是盡快把村長的職位給辭掉吧!”病房裏面,劉金瑞苦口婆心地說道,“你這個村長啊,再這麽當下去,我們遲早要被你給吓出心髒病來的。”
“瑞瑞說的對,你就把這個村長給辭了吧!”劉琬欣也在一旁幫腔,“以前咱是因爲窮,沒辦法,現在咱的日子也不是過不去,幹嘛還要折騰這個呢?你看咱親家多悠閑,連小賣部他們都懶得看了,天天到河邊去釣魚,我都有點羨慕他們了。”
“好好好,我聽你們的還不行嗎?”劉大海苦笑一聲說道,“等我出院了,馬上就把這個村長給辭了,以後咱也天天去河邊釣魚去。”
話說完,劉大海又看向孟海龍,并開口說道:“對了海龍,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啊?”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孟海龍隻是簡單地說了這麽一句,搞得劉大海都是一頭霧水。
不過,劉大海也知道,孟海龍做事有他的分寸,反正他都決定要辭去村長的職務了,那些事情,他也就懶得管了。
因爲有孟海龍給劉大海治療,所以,他的傷勢也恢複很快。
接近中午,劉大海就吵着要出院,說是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悶在這裏,沒病反而要悶出病來。
詢問了一下孟海龍,确定劉大海可以出院,劉金瑞就陪着劉琬欣一起,兩人到醫院的收費處辦理了出院手續。
從醫院出來,幾人并沒有馬上回村。在孟海龍的提議下,他們來到胡思佳的酒店,打算在這裏解決了中午飯。
從未進過大酒店的劉大海和劉琬欣,兩人走進酒店之後,看着裝修得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忍不住就“啧啧”稱贊起來。
“土包子!”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轉頭,劉大海就看見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
劉大海覺得自己确實是個土包子,但是,土包子也是人,憑什麽就要被人歧視?
感覺自己被人歧視了,劉大海就有些不爽,瞪了那個女人一眼,他就開口說道:“土包子也比一隻雞好。”
“什麽?”打扮時髦的女人聽見劉大海的話,臉上就露出憤怒的神色,看着劉大海,這女人沒好氣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你說誰是雞了?”
“那你說誰是土包子了?”劉大海沒有低頭,雙手撐着腰,毫不示弱地問道。
“我說你是土包子,這難道有錯嗎?”女人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她繼續說道:“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土就算了,居然還穿着拖鞋,哼,就你這土包子模樣,也好意思來酒店。”
“哦,土包子就沒臉來酒店了?”劉大海也很生氣,他接着說道:“有誰規定土包子不能來酒店,隻有雞才能來酒店的嗎?”
“你說我是雞,你有種就再說一句。”女人接近抓狂的樣子。
“雞,雞,雞,你就是一隻雞,長得像雞,打扮也像雞,别以爲走進大酒店你就不是雞,不過是變成高級一點的雞而已。”
“你給我等着。”女人氣得直發抖,憤憤地說出這句話,然後,她就轉身走了。
“爸,你也是夠了,跟人家較什麽真呢?”劉金瑞有些擔心地說道,“萬一人家有什麽背景,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有海龍在,咱不怕麻煩!”劉大海笑着看向孟海龍,并開口問道:“海龍,你說對不對。”
“對,爸你說得對,有我在,咱确實不用怕麻煩。”孟海龍摸着鼻子回答道。
幾人很快就來到酒店的餐廳,孟海龍沒打算麻煩胡思佳,所以,也就沒有給她打招呼。
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點了一些菜,考慮到劉大海的傷剛剛好,孟海龍也就沒有把酒拿出來。
點的菜還沒有送上來,剛才和劉大海對罵的那個女人倒是找上門來了。
隻不過,這女人的身邊還多了一個男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跟那女人的年齡相差一大截。
打扮時髦的女人,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女人挽着那男人的胳膊,走近之後,她就嗲聲嗲氣地說道:“幹爹,就是這個土包子欺負我,他還罵我是雞呢,你一定要給我出這口氣啊。”
“他有說錯嗎?”男人瞪了那女人一眼,滿臉不屑地說道,“從你喊我幹爹的那天開始,你就跟一隻雞沒什麽區别,你也别想給自己立什麽貞節牌坊了。”
這男人的一番話讓劉大海他們都感到特别意外,當然,孟海龍除外。
原本大家都以爲,這個男人肯定會爲那個女人找回場子的,那裏想到,他不但沒有這麽做,反而還把那個女人給羞辱了一遍。
女人被罵了一通,雖然覺得很委屈,但是,她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隻是站在那裏,委屈得想哭的樣子。
“村長,真是沒有想到,吃頓飯也能遇見你,緣分啊!”那男人突然笑了,笑得很燦爛的樣子。
說話的同時,他把手伸向孟海龍,跟他握了握手。
握完手,孟海龍就微笑着說道:“袁老闆,好久不見,你的菊花最近賣的怎麽樣呢?”
“你的菊花最近賣的怎麽樣?”這句話一說出口,餐廳裏正在用餐的衆人,就紛紛朝袁思昌投來一種奇怪的目光。
有兩個外國佬甚至都在暗中指指點點了。
這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男人,他卻不是别人,正是當初開着寶馬汽車,在高速路上和孟海龍相識的那位菊花大亨,袁思昌。
感受到周圍那些人怪異的目光,袁思昌急忙開口解釋了一句:“大家别誤會,别誤會啊,我的某種取向很正常的,隻愛美女不愛帥哥,至于菊花的事情,其實我就是一個賣菊花的。”
話說完,袁思昌卻覺得還是很别扭,說來說去,他還是在告訴别人,他是個賣菊花的。
感覺這事情不好解釋,袁思昌索性也就不解釋了,直接用行動告訴人們,他的某種取向,是真的沒有問題。
抱着那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袁思昌就在孟海龍身旁坐了下來,而那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則是坐在他的腿上。
看着袁思昌的這個行爲,劉大海和劉琬欣有些難以接受,畢竟是不同一個時代的人,保守一些也是正常的。
孟海龍看出了劉大海和劉琬欣的不滿,就急忙說道:“袁老闆,這裏是公衆場合,你想證明你某方面的取向沒問題,還是回房間裏面去證明吧,要不然,會影響大家的胃口的。”
明白了孟海龍的意思,袁思昌就笑着跟劉大海和劉琬欣道歉,推開懷裏那個女人的時候,袁思昌随口對她說道:“去,跟兩位長輩道歉去,要不然,晚上有的你受的。”
聽見袁思昌這句話,孟海龍暗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這家夥都四十出頭了,還能威脅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強。
當然,袁思昌的強,也不一定是某方面的強。作爲一個菊花大亨,他也可能會用金錢來征服一個女人。
那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很聽袁思昌的話,乖乖走到劉大海面前,先是倒了一杯茶,然後才開口說道:“大叔,對不起,我爲我剛才的不敬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見識。”
這女人一道歉,劉大海反而不好意思了,自己一大把歲數的人了,跟個丫頭計較,丢人。
但下一秒,真正丢人的事情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