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昨晚護送紀芸回家,路早就記住了,孟海龍把快艇開回小龍村,換上路霸,就直接來到紀芸住的地方。
紀芸穿着睡衣起來給孟海龍開了門,然後,她又回到被窩裏。
發燒雖然不是什麽大病,但燒到三十九度了,人也就會渾身不舒服,沒有精神了。
順手關好門,孟海龍就走到紀芸床邊,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發現燒的還挺嚴重的,可她還捂着大被子,這樣不利于散熱,孟海龍就急忙把她的被子掀開。
“村長你幹嗎?”紀芸蜷縮着身子說道,“快把被子還給我,我冷啊!”
“冷也不能這麽捂着大被子啊!”孟海龍解釋道,“你得讓身體散熱才行,要不然,這燒怎麽退下去?”
不等紀芸說話,孟海龍又接着說道:“你躺着别動,我去打點熱水來幫你擦擦身子。”
“擦身子?”紀芸一聽就有些緊張了,這男女授受不親,村長要幫她擦身子,這可怎麽行?
紀芸想阻攔孟海龍,但她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孟海龍就已經端着一個臉盆走進衛生間,打開熱水器,接來了一盆熱水。
端着熱水回到床邊,用毛巾泡了泡,擰幹水之後,孟海龍就用它來幫紀芸擦了一下臉。
擦完臉,他又用毛巾把紀芸的四肢也擦了一下。
再次把毛巾擰幹的時候,孟海龍将之遞給了紀芸,并對她說道:“身上我就不幫你擦了,免得被你說我占你便宜,你自己擦一下吧,會有效果的。”
紀芸雖然沒什麽精神,但她看到孟海龍那認真的樣子,終于還是接過了毛巾,伸進睡衣裏面,把身上擦了擦。
接過紀芸擦完身子的毛巾,孟海龍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味,要不是當着紀芸的面不好意思,他還真想把毛巾放到鼻子前聞一聞呢。
用熱水擦身之後,燒果然退了一些,紀芸的精神也漸漸有些好轉。
在孟海龍的攙扶下,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感激地說道:“村長,謝謝你了。”
“咱倆誰跟誰?還用得着客氣嗎?”孟海龍伸手想摸摸紀芸的腦袋,但想想似乎有些不合适,就急忙把手拿了回來。
“好了,你休息一下,我出去買點東西,馬上回來。”孟海龍說完就轉身走出房間。
聽到他要去買東西,紀芸心裏就有些好奇,他會是去買什麽東西呢,不會是……
想到某個可能性,紀芸頓時就緊張起來。
好就好在,孟海龍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對她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看見他手裏提着一個黑色的大袋子,紀芸就好奇地問道:“你買了什麽東西回來呀?”
“一點藥材,還有一個熬藥的鍋。”孟海龍接着說道,“你這個情況,打針就算了,吃點中藥吧,對身體沒有副作用。”
“謝謝!”紀芸終于松了一口氣。
花了一個多小時,孟海龍才終于給紀芸熬出了一碗中藥來。這碗中藥是他自己配制出來,藥材全都是從靈玉空間裏面拿的,質量非常好,隻要紀芸能夠堅持服用兩天,相信她這病也就徹底好了。
伺候紀芸把藥喝了,叮囑她幾句,讓她繼續休息,傍晚他會再來看她一次,然後,孟海龍就離開了。
不離開也不行,紀芸這情況需要休息,他總不能留在那裏陪她睡覺吧?
就算孟海龍願意留在那裏陪她睡覺,恐怕紀芸也不會同意。
從紀芸那裏出來,孟海龍就開車來到上次他訂購服裝的這家服裝店。
這家店的老闆叫做蔣祥生,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蔣祥生本身是一名時裝設計師,後來,他自己辦了個服裝廠,自己設計,廠家生産,如今,他那間服裝廠的産品,已經遠銷國外,受到不少人的追捧了。
但是,蔣祥生卻很低調。
他沒有盲目去擴大生産線,而是一直維持目前這樣的狀況,開着一家自己的店面,一邊看店,一邊搞設計,按照他的話來說,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錢,夠用就行!
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追求自己的理想。而蔣祥生的理想,就是設計出别人所不能設計,生産别人所不能生産的服裝。
簡單點來說,他,要走的是高端路線。
上一次,孟海龍來找他設計錦衣衛的服裝,蔣祥生有很大的興趣,所以,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而且,價格還比較公道。
有過一次舒心的交易,再有事情,孟海龍自然還是來找他了。
看見孟海龍,蔣祥生也很客氣,将孟海龍迎進店裏,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才開口問道:“村長,這次來找我,還是想要我給你設計服裝嗎?”
“必須是。”孟海龍點頭說道,“蔣老闆的才藝好,我不找你還能找誰啊?”
“多謝村長的誇獎,其實我這個人也沒什麽本事,多得大家的厚愛,這才有了一點點收獲。”蔣祥生還是在努力地保持他的低調,“村長你這次打算讓我給你設計一些什麽樣的服裝呢?”
“還是複古的那種吧!”孟海龍接着說道,“我打算讓蔣老闆幫我設計一些複古的農民裝,相信這個對蔣老闆來說,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村長你想幹啥?”蔣祥生好奇地問道,“你不會是想将你們小龍村打造成一個複古的村子吧?”
說這話的時候,蔣祥生的腦海中已經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畫面,在那個畫面中,人們全都穿着複古的服裝在耕種,就像是時光倒流,回到了幾百年前一樣。
“看看吧!”孟海龍想了想說道,“若是有能力,我倒是希望整個國家都能回到幾百年前那個樣子,沒有汽車尾氣,沒有毒大米,沒有地溝油,人們安居樂業,身體健康,那才是我向往的生活。”
“村長,你這個夢想實在讓我佩服啊!”蔣祥生接着說道,“我的理解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不是未來,而是過去,你想讓一切都回到最初,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呵呵,有時候啊,我連自己都佩服自己呢!”孟海龍笑着說道,“夢想這東西,本來就都是遙不可及的,但即便明知道遙不可及,這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村長,那我就祝你夢想成真。”蔣祥生一本正經地說道:“别的我幫不上忙,複古服裝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就複古服裝的事情,孟海龍又和蔣祥生談了一會。兩人談的正歡,服裝店的門口卻走了兩個青年進來。
看見這兩個青年,蔣祥生的臉色就微微變了。
沒等蔣祥生開口說話,其中一個青年就張嘴說道:“老闆,收保護費了,兩千,快點。”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蔣祥生氣呼呼地站了起來,沒好氣地說道,“前兩天才收了兩千,這會又要兩千,你們當我是開印鈔廠的,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啊?”
這一次,蔣祥生确實被激惱了。
他是個生意人,不想招惹是非,那些人說要收保護費,他也沒二話,直接就交了兩千。
可他們收了錢才沒兩天,這會又來,誰能吃得消啊?
再說了,收了錢,他們保護他那裏了?服裝的東西要是被人偷了,他們也不會負責啊。
“我們老大說了,急用錢,現在收的是下個月的保護費,别拖拉,快給錢,我們還趕着去下一家的。”青年飛快說道。
“我沒錢。”蔣祥生很不爽地說了一句。
“你真沒錢?”
“真沒錢。”
“有種你再說一次。”兩個青年同時挽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我說了,我沒錢。”蔣祥生也豁出去了,他還真不信,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兩個毛頭小子還敢把他給殺了不成。
殺他,那兩個青年還真沒有這份膽,但是,把他揍一頓,對這兩個青年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其中一個青年把拳頭一揮,就朝蔣祥生的臉打了過來。
蔣祥生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敢動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看那一拳就要打在他臉上了,背後卻有一股力量把他拉得倒退了幾步。
“蹬蹬蹬……”蔣祥生被這股力量拉得倒退幾步,正好跌坐在沙發上,而在他剛才站着的那個地方,孟海龍已經出現在那裏了。
知道是孟海龍把他拉了回來,他才沒有挨打,蔣祥生不由得在心裏把孟海龍給感激了一下。
要不是孟海龍及時把他拉回來,隻怕他現在已經躺在地上,被那兩個家夥給打得鼻青臉腫了。
“小子,你是什麽人?”一拳沒有打中蔣祥生,那個青年雙手叉腰看着孟海龍,并沒好氣地說道,“你想多管閑事是不是?”
“是。”孟海龍嘴裏吐出一個字,同時,他的拳頭已經揮出,“砰”的一聲,一拳打在這個青年的鼻梁上,頓時就把他的鼻子給打扁了。
打扁這個青年的鼻子之後,孟海龍又接着說道:“小小年紀,就學會爲非作歹了,你家人教訓不了你,我來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