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司機被孟海龍誇了幾句,他很快就得意忘形,都忘記自己是誰了。
一邊展示自己身上的肌肉,一邊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滿是得意的說道:“咱這身體比牛都強壯,一般人就是使勁打也傷不到我。”
“哥們,能讓我打一拳試試嗎?”孟海龍裝出一副很崇拜的樣子,并開口問了一句。
“可以,但得給錢。”貨車司機繼續拍了拍胸脯說道,“給人當出氣筒,這樣的事情我沒少幹。老規矩,打一拳,給一百,付了錢,随便你打。”
“這樣啊,行。别的沒有,我就是錢多。”孟海龍笑呵呵地掏出一百塊,遞給那貨車司機。
拿了錢,貨車司機正要擺個架勢,但就在這個時候,孟海龍卻出拳了。
出其不意的一拳,打在貨車司機的臉上,隻是這麽一拳,孟海龍就把他打倒在地上。
剛剛從孟海龍手裏接過來的錢,因爲沒有抓穩,倒下的時候就飄走了,又重新回到孟海龍手中。
“我草,打人不打臉,這規矩你都不懂嗎?”貨車司機被打之後,他的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大牙都掉了好幾顆,混合着一口血痰一起吐出來,把那貨車司機給氣得要死。
“我要打的就是你的臉。”看着倒在地上的貨車司機,孟海龍臉色一沉,冷聲的說道,“說吧,車上那些染色的玫瑰花,是不是你制造出來的?”
“我靠,鬧半天,原來你還真是來找茬的!”搞清狀況,貨車司機猛地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撿起旁邊的扳手,他就朝孟海龍沖了過去。
站在原地,看着貨車司機朝他沖過來,孟海龍沒有出現絲毫的慌張,隻等那貨車司機跑到他面前,這才擡腳踹了出去。
孟海龍的這一腳,看似輕飄飄,卻把接近兩百斤的貨車司機給踹得倒飛了出去。
接近兩百斤的身體飛出兩三米遠,“撲通”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由于慣性,貨車司機還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雖然身強力壯,還号稱很抗打,但他遇見的對手是孟海龍,就注定了是他的悲哀。
隻一招,貨車司機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踹飛貨車司機,孟海龍慢慢朝他走了過去,撿起從他手裏掉下來的扳手,來到他的面前,冷冷地對他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用這把扳手把你打暈,然後扔進河裏喂魚。第二,告訴我實話,染色玫瑰花是不是你造出來的?”
躺在地上,背上疼的要死,想爬又爬不起來,貨車司機心裏雖然憎恨孟海龍,但是,形勢所迫,他最終隻能開口說道:“我就是一送貨的,你打死我也沒用,有本事找我老闆去啊!”
“好,我現在就去找他。”說完這句話,孟海龍上前一步,拽起那貨車司機,拖着他來到貨車的副駕駛室,拉開車門,雙手一用力就把他扔了進去。
被孟海龍這麽一折騰,貨車司機也很憋屈。
雖然老闆一再警告他,絕對不能把地址告訴别人,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由不得他不說啊。
孟海龍開着大貨車,在貨車司機的指引下很快就離開市區,走上一條颠簸的小路。
随着小路的深入,漸漸地,孟海龍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再往前走了幾百米,大片的玫瑰花就出現在孟海龍的視線中,那一大片,全都是白色的玫瑰花。
粗略估計,種植白玫瑰的這片土地,至少也有幾十畝。
當然,除了白玫瑰之外,周圍還有很多其他鮮花,比如百合,康乃馨這類的鮮花也有很多。
“左轉就到了!”貨車司機再次開口指路。
按照貨車司機所說的,孟海龍駕駛着那輛大貨車轉了一個彎,很快,他就看見,前面不遠處,在一個搭起的雨棚下,一些人正在加工染色玫瑰花。
至此,孟海龍總算是明白了。
那些人就是利用白玫瑰來染色,将之變成金色玫瑰花,然後出售,從中牟取利益。
發現這個窩點,孟海龍心裏極其氣憤。
當然,讓他最爲氣憤的,并不是這些人制作染色玫瑰花侵犯了他的利益,而是這些人毫不顧忌,胡亂使用染料。
在染料方面,孟海龍雖然沒有多麽深刻的了解,但他卻知道,隻要是染料,多少肯定會含有對人體有害的物質。
人們買了花之後,通常都會将花擺在辦公桌前,這也就意味着,這些染色玫瑰花将會直接危害到人們的身體健康,這才是讓孟海龍最爲氣憤的原因。
由于生氣,孟海龍連刹車都不踩,反而踩下油門,任由大貨車朝着那個雨棚沖過去。
“貨車好像失控了,大家快跑啊!”
某人喊了一聲,正在雨棚下加工染色玫瑰花的衆人立馬四散奔逃,而就在他們沖出雨棚的那一刻,貨車就撞進了雨棚,“轟”的一聲,就把整個雨棚給撞得稀巴爛了。
“大個子,你怎麽開車的啊?”有人跑到貨車旁,拍打着車門沒好氣地喊了一聲。
孟海龍一腳踹在車門上,直接把整扇車門踹飛,車門把上前來的人直接砸暈,吓得其餘的人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從貨車上跳下來,孟海龍掃了衆人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誰是這裏的老闆?”
“老闆不在。”有人怯生生地回答了一句。
“給他打電話,就說有人找他,要談一筆大的買賣。”孟海龍的語氣相當冰冷,給人一種不容抗拒的感覺。
聽了他的話,那些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最終,一個像是負責人的家夥才拿出手機,并撥了一個電話,按照孟海龍剛才所說的,将他的意思傳達到了老闆那裏。
打完電話,這人才對孟海龍說道:“老闆讓你先坐一會,他正在路上,馬上就到。”
“這兒沒你們的事了,都滾吧!”揮了揮手,孟海龍又冷聲說了一句,但那些人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愛走不走,那是他們的事情,孟海龍也懶得去管他們。
看着大片的白玫瑰,孟海龍在心裏暗暗數了一下,一朵白玫瑰的成本也就是兩三塊錢。但是,經過加工,染成金色玫瑰花之後,價格一下子就飙升到三十塊一朵。
利潤直接翻了近十倍,這比任何一個行業都要暴利。
等了有那麽十幾分鍾,一輛黑色的奔馳汽車就緩緩開來,看見這輛黑色的奔馳汽車,衆人就紛紛低聲說道:“老闆來了,老闆來了。”
沒錯,開過來的這輛價值百萬的奔馳,正是這片花園的老闆戴子翔所有。
因爲想出了用白玫瑰加工成金色玫瑰花這個點子,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戴子翔就從一個花農搖身一變,變成了身家幾千萬的暴發戶。
“怎麽回事?”
身材微胖,穿着西裝的戴子翔從車裏下來,看了衆人一眼,尤其是看到大貨車撞壞了雨棚,他臉上就出現一絲疑惑的表情。
戴子翔知道,大個子開車的技術不錯,不至于發生這種失誤才對的。
正因爲如此,戴子翔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在孟海龍身上。
他有一種感覺,這個臉色不太好看的年輕人,可不像是來跟他談生意的,倒更像是來找茬的。
“你就是這裏的老闆?”孟海龍看着戴子翔,冷聲問了一句。
“沒錯,我就是這裏的老闆,兄弟你想幹嗎啊?”戴子翔反問了一句,同時拿出香煙,給自己點上。
“停止制造染色玫瑰花,你所做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孟海龍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道,“這段時間,你也賺了不少,收手吧。”
對于戴子翔的所做所爲,孟海龍雖然氣憤,但是,過去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戴子翔賣出去的玫瑰花,也不可能收得回來。
隻要戴子翔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再制作染色玫瑰花,那麽,孟海龍也不想一棒子将他打死。
畢竟,作爲一個花農,他也不容易。同爲農民出身,這一點,孟海龍可以深刻地體會到。
可惜,孟海龍心裏是這麽想,戴子翔卻未必會把他當做一回事。
“小子,你算老幾啊?”
戴子翔一聽孟海龍的話,他就呵呵的笑了,“把白玫瑰染成金色玫瑰花,這是我想到的點子,沒看見我種了這麽一大片的白玫瑰嗎?你讓我停止制造金色玫瑰花,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不是笑話!”孟海龍冷聲說道,“金色玫瑰花是我種出來的,現在,你用白玫瑰染色,将之變成金色玫瑰花,這已經侵犯了我的權益,還欺騙了消費者。”
“更重要的是,你使用的染料,還直接危及到人們的身體健康。正因爲如此,你必須馬上停止你的違法行爲。”
“我呸!”戴子翔一口濃痰吐在地上,他沒好氣地說道,“什麽欺騙消費者,什麽危及人體健康,都他媽放屁。大爺我告訴你,就算金色玫瑰花是你種的,那又怎麽樣?有本事你去把金色玫瑰花也染成白玫瑰啊,大爺我保證不會去找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