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幾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身後都背着一個噴霧器,他們悄悄來到小龍村,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人把守,就徑直朝白菜地走去。
到了白菜地附近,爲首一個黑衣人大手一揮,示意大家分頭行事,然後,他自己就率先朝着白菜地走了進去。
“抓賊啊!”
黑暗中,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緊接着,一個個村民就不知道從那裏冒了出來,從四面八方朝着這邊包抄,很快就将這幾個黑衣人給團團圍住了。
黑衣人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就被村民們抓了個正着,想走走不掉,一個個臉上全是慌張的神情。
“村長,怎麽處置他們?”
人群中,孟海龍慢悠悠走了出來,村民們紛紛把目光投在他的臉上,大家都想看看,這小村長會怎麽修理這些黑衣人。
“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你們這是想幹什麽?”孟海龍來到那些黑衣人面前,冷聲地問道。
“我們這是路過,對,就是路過,沒想幹什麽。”爲首的黑衣人剛剛把話說完,臉上立馬就挨了一巴掌。
孟海龍這一巴掌打的很用力,“啪”的一聲響,爲首這個黑衣人的臉頓時就腫了起來。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都是大老爺們,不是三歲小孩,還路過?你丫要是不說實話,就算我這個村長不教訓你們,小龍村的父老鄉親們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們全淹死。”
“村長,跟他們廢話做什麽,先打了再說。”
“對,這些王八羔子就是欠揍,打完了就不信他們不說實話。”
“打,打,打。”
村民們的情緒高漲,喊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那是響徹雲霄,驚動鬼神,吓死寶寶。
“看見了吧?”孟海龍冷冷地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最後的機會,趕緊把事情交代了,要不然,我這個村長一走,保證有你們受的。”
幾個黑衣人都被吓怕了,别看村民們隻是在那裏放聲大喊,可要是他們真動手了,鐵定能把他們這幾個給打殘。
“我說實話!”爲首的黑衣人洩了氣,一臉無奈地說道,“我們是來給白菜噴藥的。”
“誰讓你們來的?”孟海龍追問了一句。
“沒有人讓我們來,是我們自己來的。”
孟海龍忍住要打人的沖動,繼續問道:“你們的噴霧器裏面,裝的都是什麽藥?”
“百草枯。”黑衣人也不隐瞞,畢竟這事情沒法隐瞞,在場的人全是農民,跟農藥打的交道可不少,隻要把噴霧器打開,立馬就能知道是什麽藥。
“你确定是你們自己要來的嗎?”孟海龍繼續問道,“又爲什麽要這麽做呢?”
“我們就是看不得你們的白菜那麽好賣,所以才做了這樣的蠢事。”爲首這個黑衣人繼續說道:“村長,我們知道錯了,再說我們也還沒來得及破壞你們的白菜,請你放過我們,好嗎?”
“好啊!”孟海龍想都沒想就開口說道,“三更半夜的,你們也不容易,我是村長,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你們了,但你們要記住,以後可要好好做人,不要在幹壞事了。”
“謝謝村長,謝謝村長,村長是大好人。”
幾個黑衣人激動不已,心中卻在暗想,這小龍村的村長還真是慈祥啊,虧他們剛剛還被吓得半死,原來什麽事都沒有。
“打!”
幾個黑衣人還在激動中,突然,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麽一個字,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隻覺得雨點般的拳頭紛紛落在他們身上,就跟打鑼鼓一樣,“咚咚”響。
村民們一陣拳打腳踢,打得好不痛快。
幾個黑衣人卻無不倒在地上,抱頭慘叫,他們背着的噴霧器,也早就被村民們卸下來扔到一邊。
“村長,你……你說話不算數。”爲首的黑衣人被打得牙齒都掉了好幾顆,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你懂個屁,小村長說的話,那是一口唾沫一個坑,說了放過你們,那就肯定會放過你們。”徐偉光大聲說道,“可問題是,村長放過你們,并不代表我們就會不放過你們,丫的,想害死我們的大白菜,不把你們打殘送官,那豈不是便宜你們了。”
幾個黑衣人聽到這話,頓時又郁悶了,這打都打了,還要送官?
徐偉光淡淡地說道:“老實交代了就可以不送官。”
“那你們還是把我們送官吧!”爲首的黑衣人做出了決定。
讓他們來的那個人不好惹,萬一激怒了他,不僅他們這些人要完蛋,就是他們的家人也會有麻煩。
“打電話,報警吧!”徐偉光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旁邊一個村民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電話打完,村民們又把那幾個黑衣人給揍了一頓,這才稍稍解氣了一些。
警察很快來了,把那幾個黑衣人帶走,還請了幾位村民去警局錄口供,說是協助調查什麽的。
小龍村這邊,徐偉光大手一揮,就讓村民們都回去睡覺了。
那幾個黑衣人被抓,相信今天晚上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孟海龍現在對徐偉光是越來越信任了,這家夥辦事他放心,把事情交給他之後,孟海龍就直接回到家裏。
大門一關,孟海龍就又進了靈玉空間。
來到金色土地上面,看見留着當種子的玫瑰花已經快要凋謝,孟海龍急忙把種子收集起來。
如果試驗成功,那麽,這些種子可都是寶貝啊!
忙完了之後,孟海龍本想去陪陪劉金瑞的,但他往外一看,發現劉金瑞正睡的香,他也就沒有去打擾她了。
坐在躺椅上,拿出一本醫書啃了起來。
至今爲止,孟海龍都沒能找到孟建國的治療方法,不過,他最近看的這本針灸百科倒是不錯。
根據裏面的記載,孟海龍細看之後發現,針灸可以治療很多疑難雜症。
當然,針灸跟用藥治療是有很大區别的,因爲,針灸對于施針者的要求很高,施針者必須對人的身體結構有着很好的認識,能夠準确拿捏到每一個穴位,才能使用針灸給人治病。
孟海龍有透視眼,要拿捏人體的每一個穴位自然不是問題。
他有很大的信心能夠把針灸這門技術學好,所以,看到這本書之後,他就非常用心地鑽研起來,甚至還買了一套銀針回來,在自己身上紮着學習。
被帶去警局協助調查的村民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據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孟海龍也得知,那些黑衣人到了警察局之後,不管怎麽問,他們都不承認是被人收買。
最終,因爲證據确鑿,他們被刑拘。但這樣的結果自然不是孟海龍想要的。
盡管那些黑衣人不承認他們是被人收買,但孟海龍卻很清楚,事情不是那麽簡單,背後的那隻大老虎還會不會有下一步的行動,這點很難說。
“來人,快來人,有人暈倒了。”
菜地裏,突然有個女人喊了一聲,孟海龍急忙跑了過去,看見是個五十多歲的村民倒在地上,臉色非常難看。
“村長,忠叔的心髒一直就不好,這可能是犯病了,怎麽辦呀?”旁邊的女人很着急,因爲這叫忠叔的村民是她家的親戚。
眼看着人就快要不行了,附近又沒有醫生,更沒有醫院,隻能眼睜睜看着親人受苦,這種痛沒有人能夠理解。
“别着急,你先打電話叫救護車,我試着給他治治。”孟海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救人如救火,雖然他的針灸還沒學好,但這個時候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總比眼睜睜看着人沒了更好。
看見孟海龍拿出了一些銀針,并開始在忠叔身上紮了起來,女人也沒有阻撓,趕忙按照孟海龍說的,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打完電話,女人就靜靜站在一邊看着。
四周的村民也很快湧了過來,大家都想看看,村長這是在幹什麽?他又能不能靠着那些針把忠叔從鬼門關拉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孟海龍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而忠叔的身上也已經被他紮下了密密麻麻的銀針,看起來有些可怕。
但很快,衆人卻又發現,忠叔的臉色漸漸變了,不再是那麽蒼白,而是漸漸恢複了紅潤。
“有救了,小村長真是了不起啊!”
“真沒想到,小村長居然還會治病,早知道我生病的時候就不用去醫院了,浪費了那麽多錢不說,還遭罪。”
“臭小子,看見了沒?這就是上過大學的好處,你要好好讀書,跟上咱小村長的腳步,以後不愁沒飯吃。”
看見忠叔的情況有所好轉,孟海龍暗暗松了一口氣。
剛才他的把握其實也不大,隻是一心想着救人,好在成功挽救了忠叔的性命,要不然,孟海龍都不知道怎麽跟忠叔的家人交代了。
又過了一會兒,忠叔的眼睛就慢慢睜開了來。
他掙紮着想從地上起來,卻被孟海龍攔住了,“忠叔,你現在的情況不是太好,還是多躺一會吧,再說了,你身上還紮着針的,不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