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顧傾翻了翻白眼。
沒有理會,而是拿起手中的兵書,指了指上面的陣型,同他讨論了起來。
燭光淡然,兩人相坐而談。
……
黑影一路順風的來到了重婵的房間,在門口站了許久,最終還是伸出手,把門給輕輕地推開。
房間裏漆黑一片,安安靜靜的,仿佛沒有聲音,唯有床塌上那均勻的喘吸。
黑影慢慢的朝床塌靠近,最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床塌上的人,繼而歎出一口氣,伸手撫上床塌人的臉。
瘦了許多,是沒有好好吃飯嗎?爲什麽不好好吃飯?
借着月光,他可以隐隐看到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憶起念夏說過的話,心漸漸疼了起來,她生病了,而且還病得很嚴重的樣子,爲什麽會生那麽重的病?明明離開這個地方他之前,還好好的……
他摸上她的額頭,發現指下肌皮不平。
他蓦然一驚,她的額頭怎麽受傷了?傷口還那麽大一塊,有些微微腫脹。
心疼的收回手,在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打開,倒出裏面的東西,輕輕抹在念夏的額頭上。
怎麽受的傷?摸着,不像是被人弄成的,是摔傷?
他愣忽了一下。
又想到,如果是摔傷的話,那她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的傷口!
他伸出手,開始小心翼翼的檢查起來,很快發現身上有好幾處傷口。
眉梢忍俊不禁皺了起來,怎麽摔得那麽嚴重??
把白色藥瓶裏的東西都倒出來,給她細細的抹上。
“唔~”床上的人兒哀怨似的悶哼出聲,接着又均勻的呼吸起來。
連墨小小的緊張了一下。
給她傷口上完藥看,站在她床塌前,注視着她許久,才舍不得般轉過身,慢步踏出了房間。
就在他踏出房間的那一刻,床塌上的人隐隐愣忽地轉醒,隻來得極看一抹衣角消失在門檻。
床塌上的人一下子驚醒,快速的從床塌上爬起,連鞋也不穿的跑出了房間。
四周觀看了一眼,喊道:“連墨哥哥!連墨哥哥!”
得到的隻有一片安靜。
重婵蹲下身,抱着膝蓋哽咽的哭泣起來。
她爲什麽要睡着,如果沒有睡着,也許,她便能看到連墨哥哥了。
……
不茶城。
離近大宣朝京城的一座小城。
繁華昌盛,在這裏,歌姬盛行。
夜市熱熱鬧鬧,行人都帶着一張笑臉。
“喲,這位大人又來了?這次是還是點青竹嗎?”小館裏的老媽子對着一名淡紫衣的俊美男子甩了甩絲帕,說着。
男子勾唇淺笑,說:“自然,難道還有比他更讓我憐惜的嗎?”
老媽子裝作不好意思的甩了甩絲帕,哎喲地繼續說:“還真的是沒有了呢,唉,那就青竹吧,來人,去把青竹叫來,說是,有位爺又來找他了~”
“是,老闆娘。”
半刻後,一名抱琴的白衣病怏男子緩步走來。
弱不禁風的模樣,瘦弱的身體,過度蒼白的皮膚。
“你來了。”他走到俊美男子面前,勉強的笑道。
男子嗯了聲,慢步而走。
“跟上來,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