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有另外的囚犯叫喊起來。
“對,狗娘養的!我這不過是關個幾年,也不是死囚犯,大宣朝一淪陷還有我們可活之日?”
接着天牢沸騰而起。
各種吵吵嚷嚷的聲音,還有敲打着鐵杆的聲音。
這時,某一牢房裏。
滿身污穢的一名女囚犯猛地擡起髒亂的頭,臉色蒼白,眼神呆滞。
她揪着發絲,瘋癫的笑出口:“哈哈哈……終于殺來了,哈哈哈……你們這對狗男女,終于要死了!殺過來了,我國殺過來了!哈哈哈……小賤人,老賤人都要死!都死吧,一起死吧!”越叫聲音便越大。
她跑開木床,到鐵杆前,抓着鐵杆瘋狂的笑。
“娘的,你這死女瘋子!笑什麽笑?!都要死了還算?!”
女囚犯朝着對面牢房的男子露出牙齒,瘋狂的笑道:“哈哈哈……都一起死吧?!你敢罵我是女瘋子?你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敢罵我是女瘋子?!!”
男子朝她吐了一口口水,罵道:“我呸!管你什麽人,進了這裏的,還有活着出去的可能嗎?說好聽的囚禁幾年,誰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我還怕你不成?”
男子惡狠狠地說出口,最後陰笑道:“想當初我也是個高官,不過是貪了點錢,殺了點人,就被那死老頭關入這裏,他娘的,千萬不要讓我先死!我要是先死了。就找他索命!”
赫宛瑜撩開一頭長發,蒼白着臉笑道:“哈哈……知道爲什麽大宣朝要被攻打嗎?因爲我!就是因爲我,我可是和親公主,狗皇帝居然關我進來…現在好了,要死都一起死吧!”她仰天大笑,表情猙獰萬分。
男人驚訝萬分,仔仔細細看起她來,才忍不住破口大罵:“原來就是你!你這賤婆娘,要不是你的人洩露消息,我會被關進來嗎?!”狠狠地朝赫宛瑜吐口水。
赫宛瑜在笑,沒有停歇,直到笑累了,才軟軟的趴在地。
睜着眼定定的看着某一處出神。
她還不想死!
她還沒親眼看着那一家賤人的死,怎能安心的先死呢?
不,她還不能死啊!
赫宛瑜從地上爬起來,猙獰地喊道:“我還不能死!放我出去!狗奴才,放我出去!”
“瘋賤人!真是瘋了……一會要死一起死,現在又不想死,真他娘的有病,别喊了,耳朵都要聾了。”男人氣急敗壞,怎麽就跟這個女人關在同一處!
想想就來氣!
天牢仿佛鬧成了一鍋沸騰的粥。
樟子喟然長歎,淡然的坐在長椅上,沒有理會那些囚犯的口沫,而是撥出腰際的長劍,放在桌面,拿出錦帕擦了擦
“……”
囚犯們一看這動作,别提有多害怕了。
紛紛都閉嘴了,但還是有少量的死囚不怕死的喊着。
樟子往往是豎起長劍,指了過去,說:“你們若是想早些死,就喊吧,有時候你們倒說得對,大宣朝若真的淪陷了,誰還會管得上你們?所以啊……我現在,殺一個殺兩個,三個,都不會有人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