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钰提着燈籠,照耀得地闆很亮。
牽着她的手,慢條斯理的走着。
他的掌心寬大,足可以把她的小手整個包裹住。
他半眯起眸子的時候,像隻懶惰的小貓,高貴而不容人辱玩。
“阿顧,你若想動手……”
姜顧傾搖了搖頭,勾唇道:“她還沒資格讓我動手,不過是你惹的爛桃花罷了。”思及至,她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問題:“瑢钰,赫宛瑜是被關壓在哪裏?”
她現在,可要好好的去探望探望她的這位姨娘了!
從小到大,一直壓制着原主的女人。
瑢钰沉吟半刻,回想道:“就在皇宮的天辰大牢,阿顧若想去,我便攜阿顧去,嗯?”寵溺的語氣,寵溺的眼神。
姜顧傾點點頭,握了握他的手,說:“不過,現下,要解決一下這躲躲藏藏的人……”
“出來吧,要跟到何時?”姜顧傾腰際裏的匕首飛出,朝着假山裏丢去。
假山中飛出幾名黑衣人,手中提起長劍朝着姜顧傾刺去。
瑢钰面色一沉,玉扇自懷中拿去,狠狠擊在幾名黑衣人胸口處。
幾名黑衣人立即吐血倒飛砸落在假山下。
姜顧傾快步至刺客身前,伸手探了探鼻息,沒有了生氣。
當下回瞪瑢钰一眼。
怎麽如此沉不住氣?
瑢钰裝作沒看見,笑道:“阿顧,我若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信我?”他隻是看着這群刺客目中無人,當着他的面,怼他的媳婦,到底還是牽扯出他的怒火。
而他的怒火牽扯出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姜顧傾白了他一眼,借着瑢钰提的燈籠,看了看刺客身上的衣着,還有攜帶的腰牌。
腰牌上,刻着一個北字。
但不是很清楚,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
“看來,你這爛桃花,膽子不是一般的肥。”
瑢钰:“……”
眼神看往别處。
姜顧傾一動不動的盯着他。
緊接着,瑢钰快步上前,拎着她的衣領往後猛地一拉!
刹那間…一根銀針自姜顧傾的臉頰邊滑過!
直接刺到地面,瑢钰臉色陰沉而下,當下運起一掌,直擊在又活過來的刺客身上。
刺客胸前被擊出一個口子,再次死去。
姜顧傾略心驚,奇怪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她明明探過鼻息,已經确定他死了!
若不是他反應過快……
瑢钰拎着她的動作變成了把人抱入懷中,面色很不好,連帶着心情。
他抿唇,不緊不慢的解釋道:“這是夙家的一種秘術。”夙北瑤這個女人,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阿顧……”若那銀針直接刺入她的眉間,就算她百毒不侵,也很危險,因着這不僅僅是因爲毒素的問題,而是穴道。
他抱緊了抱姜顧傾。
剛才那一瞬間,他身體居然産生了一種本能的動作,仿佛,她便是他身體裏的一部分。
抱着她轉過身,朝某處打了個指令命令屬下收拾屍體後,才慢條斯理的朝天牢的方向行去。
兩人各懷心事。
一直到兩人來到天牢門口。
姜顧傾忍不住開口說:“放我下來吧,我小心點就是。”
瑢钰滿臉不情不願。
直接開口拒絕道:“不放。”
姜顧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