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臣開始打着表面上祝賀,私底下提示瑢钰側妃之位的主意來。
“姜顧傾是嗎?上來吧。”龍椅上的皇後朝姜顧傾招了招手。
姜顧傾看了眼瑢钰,見他笑着點頭,她也便慢步上前,踏上台階,慢步走至皇後身前。
“钰兒以後,就交給你了,母後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的一生,他這輩子沒有好好爲自己活過,直到遇上你,他第一次主動要一個人,那個時候,你不知道母後與你父皇有多高興。”
瑢钰身爲她唯一的孩子,更是大宣朝未來的皇帝,從小她便訓他,教他,對他很嚴厲,從不讓他與别的兄弟姐妹玩。
且因一次意外,他生了一種怪病,他誰都不能碰,隻要一碰了就會犯惡心,或者身體發熱高燒不退。
後來爲了他的病着想,她隻好與皇帝商量着把他安放在一處極爲少人的地方。
然後請傳教他一些能力,讓他能夠有實力繼承未來的皇位,可他們怎麽也想不到。
自己的兒子這般厲害,在很多地方已然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深感欣慰。
皇後從左手邊拿出一個金色的盒子,把盒子打開,取出裏面的東西,随後對她說:“這是母後嫁給你父皇時,太後給母後的東西,現下,母後也戴不上了,便賜于你吧。”
話落,拉起姜顧傾手腕,正要給她帶上。
愣然間似乎看到一層透明的東西覆蓋在手腕上面,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但她沒有多想,而是把手镯給姜顧傾帶上,繼而道:“好好的保管吧!”
姜顧傾點點頭,收回手,朝着皇後一拜。
“行了行了,都退下了吧,衆臣速到後宮,已擺設好酒席。”
“是,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姜顧傾慢步身台階上下來。
第一次離那個位置那麽近,近到她能從位置上感受到震撼人心的力量和衆代已逝帝王的魄力。
她是驚訝的,沒想到,皇位上的煞氣遠遠比戰場上的還要重,怪不得向來帝王命不長久,大都這個原因。
她聯想到重病的皇上。
聽聞已然不能起床,怕是沒有辦法可醫治了吧。
“阿顧。”在她愣神間,一聲寵溺自耳邊響起,随後,瑢钰牽過她的手,同她慢步往東宮走去。
“走吧,回東宮。”
“嗯。”
……
出了金銮殿,姜顧傾與瑢钰分别上了軟轎,擡回了東宮。
東宮正殿正房裏,姜顧傾靜靜的坐在床塌上,隻覺屁股上十分不舒服。
入夜後。
房門被輕輕打開,打着困意的姜顧傾一下子醒了過來。
隻見喝得爛醉的瑢钰一身酒氣朝她緩步而來,但步子有些虛,走得比較慢。
姜顧傾當下翻了翻白眼。
冷冷道:“重傷還喝酒,你閑命太長還是不想活?早說,我便不嫁與你了。”接着嘴唇便被捂住。
瑢钰噓了聲。
“阿顧,快些起來喝交杯酒吧,嗯?”拉着她小步走到檀木桌前坐下,給她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