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顧傾仿佛得救般,大口喘着氣,過後,她拿眼瞪他,受了那麽重的傷,還這般強勢。
她紅腫着嘴唇,冷聲訴道:“你爲什麽還活着?!”怎麽不直接被雷劈死?
當時她怎麽就沖動的朝他飛去了呢?這是個疑問。
莫不是她的行動不經大腦思考?
瑢钰伸手将她淩亂于頰邊的墨發擱置耳後,溫雅的笑道:“阿顧,我若不活着,你将如何?”
……
空氣突然安靜,姜顧傾陷入沉默。
他若不活着,她又能如何?
當下冷笑回答:“像你這般狡猾的狐狸,怎會那麽容易死?”誰都可能輕易的死去,唯獨他,不可能。
雖然不知道他是何種身份,何種力量,可她隐隐的察覺,他神秘中強大超出她的想象。
瑢钰好笑地摸摸她的頭發,啧聲道:“阿顧說的是,我不會那麽容易死,還沒把你真正娶到怎能死,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一向君子一言的人,突然耍起流氓來,誰也招架不住!
姜顧傾皮笑肉不笑。
她說:“沒想到堂堂一朝太子也有耍流氓耍得那麽理所當然的時候。佩服佩服”這個男人,還真是賊他丫的厲害。
一人千面?
瑢钰笑笑,禮回道:“承讓承讓…”
她:“……”
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偏偏這張臉還擁有着耍流氓的資本。
“怎麽……阿顧不喜歡嗎?”他貼近她,摟住她的腰,偷吃豆腐似的,摸了幾把,繼而道:“明明那四個來月養了圈肉,才多少天,肉卻是沒有了…”
姜顧傾眉梢一抽。
拉開他的手,坐起身,目光冷冷的對着他,問道:“你什麽時候才能告訴我,這一切的起因?”對于瑢钰從她腹中取出神印一事,她迫不及待想知道。
瑢钰收回手,撐起頭,青絲滑落,他半眯着眸子,懶惰張了張嘴,啓唇道:“阿顧,再等等,我們明日成親,到時候自會把所有事情起因與你同說,相信我。”
他懶惰的模樣令姜顧傾想起在現世裏鄰居家養的白貓,白白的毛,一塵不染,性子高傲冷漠。
不過有時候她在院子裏摘了根狗尾草,能逗弄那白貓整整一天……
從回憶中醒來,姜顧傾看着瑢钰的目光變了變,仿佛在看自家養的寵物。
嘴角更是忍俊不禁勾了勾。
瑢钰半眯的眯子掀開,愉悅道:“阿顧莫不是把我當作了什麽來想?這般開心,嗯?”微翹的尾音令人有些着迷,再加上他這張風華絕代的臉,姜顧傾陷了進去。
“…阿顧,你這樣,我會忍不住。”他緩緩起身,往前挪動,貼着她的耳朵,輕笑出聲。
姜顧傾驚地身子往後仰了仰,脖子仰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十分美麗。
她的耳朵赤紅一片。
瑢钰見此,眸子閃動,下一刻伸出一手撈回她的脖子,額頭與額頭貼上,他懶懶的嗓音響起:“阿顧,小心身後,嗯?”把人撈回來抱在懷中。
姜顧傾瞪着眼,盡量不讓自己喪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