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氣憤,但又不能發作,這麽忍氣吞生的日子,活着的時候也就罷了,這死了,還是得受着!
哪有一個鬼像他這般?
“哈哈哈,你又輸了,年輕鬼啊年輕鬼,技術未免也太菜了!不過,能與我們對持那麽久,還是說得過去的。”兩老摸了摸胡須,又故作高深。
死屍很想翻白眼,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出這個動作,隻能擺着一張死時過度扭曲的臉。
之後,死屍與老兩下了整整一夜的棋……
翌日。
清晨。姜顧傾已然起身,起身洗漱後,打開窗戶,街上,仍舊如昨日那般,人來人往,但唯一有變化的是,這些人的腳步慢吞吞的,像是背着千斤重量的東西一樣。
面上沒有什麽表情。
關上窗戶,姜顧傾打開房門,走出房間,正打算下樓,身後便傳來白魏的聲音:“傾,你醒了?昨晚休息得可好?”他打了個哈哈地問。
姜顧傾點頭,下了樓。
樓下陰氣很重,大門也不開。
她看了眼,唯有掌櫃在那裏看着帳本,她起的也不算是很早,怎麽是第一個下樓的。
掌櫃放下手中的帳本,擡頭,與樓階上的她對視而上,不由得扯出一抹笑容,說道:“客官起得可真早。”話裏似帶話。
姜顧傾慢步下了樓階,步行至他身旁,眸子盯上他擱置在一旁的帳本。
她啓唇,似喃呢道:“這些名單上的人,都死了?”轉即眼睛與掌櫃再行對上。
掌櫃略驚訝,但很快的掩飾了起來,笑着說:“客官又是如何知道的?我記得我可沒有說,小二也沒有說。”沒想到有人能識破他的計謀,着實令人興奮!
姜顧傾半眯着冷眸,半邊身靠在櫃台上,啓唇說:“因爲,你和小二都是死人,應該說……是活死人。”
那小二全身透漏着一股又一股的死氣,面容卻不似死屍那般腐爛,甚至與常人無一二。
掌櫃一手執着下巴,眯着眼睛問:“那客官又是如何得知我也是死屍的呢?我身上應該沒有那死氣。”主子的人,果然不簡單。
姜顧傾左思右想,淡定的說出:“感覺。”兩個字,說得掌櫃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看來是自已入了圈套呐!
她隻是說出來,并沒有肯定,她隻是以着試探的心。
沒想到,自己就這麽被套路出來了。
當了這麽多年的鬼,真是白當了。
後生可畏!
掌櫃把帳本移到姜顧傾面前,說道:“那隻好與客官做個交易了…”
姜顧傾轉過帳本,視線停留在三個名字上,白魏和兩老的,接着,她擡頭,對上掌櫃的眼睛,眸子放射出殺氣。
掌櫃擺擺手,無所謂地說:“聽我說完,再打算要不要殺我…是這樣的,我們的交易很簡單,希望你出了這座小城鎮後,可以向外保密這裏發生的一切,還有,我本身的身份,作爲交換,這三位客官便能同你一齊離開,如何?”
“帳本上,爲何沒有我的名字?”姜顧傾挑眉。
掌櫃面色一變,微蹙着眉梢,回答:“客官是我決然不能動的存在,隻能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