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傾在想着,男人要做什麽之時,他交過符紙,起身,圍繞着她,把符紙一張張丢進那六棧燈裏。
突然間,上一刻本是萬裏晴空的天,下一刻便烏雲布滿!
六棧燈随之轉動起來,公孫謹與那男人退離,靜靜的看着這一幕,沒有驚訝,也沒有害怕,仿佛一切都那麽理所當然。
公孫謹蒼白的臉一變,說道:“不好,他找來了!”
男人無所謂的掏了掏耳朵,拍了拍衣裳,轉身便走,最後留下一句話:
“計劃完成,小謹謹,還不快走?不然一會就挨揍了哦~”
公孫謹聽見那三個字,險些起雞皮疙瘩,小謹謹?
怎麽會想到這般叫他?若讓大宣朝的百姓們聽了去,他的臉面擱哪?當下提劍追上去。
他問:“往常,傳送人,不是有兩柱香那麽久?”
男人雙手抱着後腦勺,肆然一笑,回道:“你又忘了她的血是什麽?”
公孫謹想起,放下了心,當下提起劍,逼近男人。
男人一甩袖子,邊躲邊跑,速度之快,如一陣狂風過境。
“小謹謹,你這般,本王好怕。”
“小謹謹,本王可是王爺啊!”
“小謹謹,别這麽兇殘呐!小生害怕!”
“小謹謹……”
公孫謹蒼白的臉抽了抽,長劍削過去,有氣無力道:“你算哪門子王爺?”
男人得理不饒人般,又唠嗑而起:“雖然在大宣朝裏,本王已經仙逝了,可是本王還好好的活着啊!”
迎面而上的公孫謹頭冒三條黑線,手上更是不留情了,隻要找着機會,仿佛就要把他的手給剁了。
兩人你追我跑,漸漸的消失在黑暗中。
……
瑢钰一路追趕而來,懷中的小龍往外頭探了探,又縮了回去。
他蹙眉,神色有些不好地說:“是那裏。”
腳下加快了步伐,飛身而去,所到之處,花草皆倒,仿佛被大風割過。
那符紙氣味中帶有大量的血腥味。
怎會有那麽強烈的血腥味。
臉色陰沉又加重。
她又受傷了。
一想到此,神色直拉而下。
眸子緊鎖前方,紅色的嫁衣在夜空下如同一抹鬼畜般一閃狂枭。
越來越近之時,那血腥味是越來越強!
他定定的直視前方。
無聲暗道:
等我!
躺在陣法中的姜顧傾身體漸漸透明,她自然也感覺到了,手指慢慢的可以動彈,但全身還是如同被釘子釘打在土地裏一樣,動彈不了。
就在她想着辦法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從腦中響起,她不由錯愕,小龍?不對,小龍的聲音不是這般,況且,小龍已然不知何時被公孫謹發現不知是丢棄還是抓起來了。
這聲音。
不就是那死腹黑潔癖狂太子嗎?
姜顧傾眼睛一亮。
他果然來了!
“瑢钰————”
聲音剛落,一抹紅色身影降臨。
來人一襲火紅嫁衣,發寇下,三千青絲披肩而下,眼眸下那顆淚痣襯得整個人絕世風華,借着月光的照耀,令人隻一眼便能陷落。
好似,傾盡天下隻爲他。
他仿佛笨拙的小孩兒,慌亂的眼神與她相撞上。
突然神色一變,快步上前并伸出了手。
姜顧傾正想說:你終于來了。
突然間!
眼前的景象連帶着人一陣扭曲。
再次定眼時,環境已如翻天覆地般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