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許久,公孫謹發現,瑢钰還在緊随,雖然在很遠外。
他又是如何知道他走的道路?
皺了皺眉,蓦然停下,抓起姜顧傾的一隻手,掀開一截袖子,在那白皙細緻的手腕上,一條龍緊圈着,擡起龍頭來,眼神兇煞的盯着他。
公孫謹:“……”
太子殿下不愧爲太子殿下。
倘若不是他那日瞧見過,今日的計劃怕是不會成功了,想起某張冷漠腹黑臉,絕美而神秘。
從懷中拿出一條小繩,快速的綁住小龍頭,用力一扯,小龍立即被扯了出來,因着圈得緊,好白嫩的手腕上多了條裂痕,流淌出了鮮紅的血,與那一身嫁衣仿佛融爲一體。
将小龍扯出來後,随意丢棄在後,飛身離開了原地,小龍被捆得動不了,但眼神仍舊緊緊盯着公孫謹離開的方向。
兩人走了大概一刻鍾,同穿嫁衣容貌絕世無雙的瑢钰停留在兩人停頓半刻的地方,彎下身,将小龍撿起來,将那捆綁着小龍的小繩解開。
發現怎麽也解不了,用劍一削,那條捆繩仍舊毫發無損,瑢钰當下眯了眯眼眸。
認真看了眼,才發覺原來是條捆仙繩。
微蹙眉,當下也顧不上解不解得開,将小龍貼近着胸口的地方,放了進去,擡眸看了眼小龍看過的方向,追趕而上。
火紅的嫁衣穿梭在樹林中,陽光傾落,照耀在那絕世的容顔上,帶着許些生動。
最唯美的,便是那顆眼角下的淚痣。
……
姜顧傾這一暈。
醒來時,已經然到了夜晚。
她緩緩瞪開眼睛,發覺四周漆黑一片,耳邊是一聲聲風吹,唯有夜空上幾顆唯數不多的星星。
她想動一動,發覺身體完全動不了。
姜顧傾冷着臉,半眯着眸子問:“國師大人,不知擄走是所爲何?”她敢說,這個男人不是因爲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
公孫謹沒有回答,而是将她抱緊了緊,胸堂在有力的跳動。
姜顧傾看不見他的臉,也猜不出他此時此刻的表情,見他不答,她便一直盯着他,視線強烈。
“自然是因爲愛慕你,當然,更多的是…不想你嫁給太子。”公孫謹笑道,尾音微翹,話裏帶有幾分調侃的意思。
姜顧傾擡眸看往夜空,冷笑:“愛慕我?這玩笑開得有些大,一見鍾情這種東西,不是不存在,而是對象若是你,我壓根不信,可沒在你眼中看出半分愛慕的意思。”
風吹得雙腳有些涼,且渾身上下,有些地方漸漸的麻痹了。
“姜小姐如此聰明,也該猜到這麽做的源由。”
兩人躍過一棵又一棵的樹,翻過了一座又一座的山。
公孫謹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姜顧傾也便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能夜視,抱着人飛那麽久,面色不改的,已然超過了一般人或暗衛死士了。
“你要帶我去哪?”
公孫謹挑眉,若有若無的聲音劃過耳邊。
他道:“北門。”
姜顧傾一怔。
“這麽說來,你們早已打好了算盆?誰能讓一國之師做到如此,若說是赫宛瑜,我怕是死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