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頭戴紗帽的人看着懷中的女子…
“你要帶她去哪?”身旁,傳來一個陰沉邪魅的聲音,來人同樣一襲紅衣。
“三王爺,若不帶她去那裏,不久後,這大宣朝,怕是沒有你的一席之地,這麽做,也是爲了…怎麽?你不樂意嗎?對了,忘了說了,你的皇弟,太子殿下正在追趕而來。”
瑢釋皺眉,看着白衣人懷中閉目的姜顧傾,終究是閉了閉眸子。
“本王不确定你帶去的地方安不安全。”
白衣人笑出現。
将人往上提了提。
有些蒼白無力地說:
“難道你還不知道…她對這個計劃多重要?”
風吹起紗布。
紗帽裏的人隐隐露出。
半邊病态的臉。
瑢釋十分不悅地說:“公孫謹,這個計劃若傷到她…”
公孫謹笑笑。
腳下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将人更往懷裏抱緊。
他道:“這個,我可不能保證。”
瑢釋眼睛猛地盯上他。
臉色十分陰沉。
他道:“你這般,便不要将她帶走,交與本王,本王想法子!”
公孫謹不語。
但沒有退步,反而放快了腳下的步伐。
“交與王爺?”
他側頭對上他的眸。
病态的半張臉蒼白無色。
眼窩處有淺淺的黑眼圈。
他冷聲道:“三王爺,不過兒女私情,你這般如何對得起…他們?”
瑢釋眼眸一睜,嘴角緊抿,臉色更是垮了垮,心情複雜,兒女私情,是了,他不該這麽……
但……
視線落在公孫謹懷抱中的姜顧傾。
有些些不忍。
這個女人,他喜歡她!
他喜歡她的狡黠,她的冰冷,她的毫不在意。
隻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總會忍不住以她爲中心。
如果連一個喜歡的女人。
都保護不了!
那談何去争奪那個位置?!
“三王爺,那裏未必不适合她。”公孫謹終是開了口。
瑢釋心中已有了算盤。
當下也不反駁他的話。
“好,倘若她出了什麽事,别怪本王不念舊情。”
公孫謹不再與他多話,抱着人縱身躍下懸崖,火紅的嫁衣與白色的衣裳在風中莫名的有幾分糾纏之意,而瑢釋則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背對着懸崖。
不過半刻,又一抹火紅嫁衣出現,此人正是瑢钰,他二話不說,撥劍便上。
瑢釋也撥出了長劍,兩人在懸崖上刀光劍影的相對着。
“滾開!”
瑢钰一聲冷噬,劍劍逼近,眼瞳深邃可怕。
瑢釋提着長劍逼近阻攔,就是不退讓,邪魅的臉頰上同樣的陰沉。
趕來的百裏易與念夏見狀,撥劍便上,念夏急切地喊:“太子殿下,奴婢與木頭來對付就好,您快去追太子妃!”
百裏易腳下一個跟嗆。
回視某人一眼。
而那人仿佛不知覺般。
提劍追上來。
瑢钰見此,看也不看,縱身跳下了懸崖,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可那緊抿的嘴唇似在暗示着,不愉快。
“姜小姐,希望你去到那裏,能夠解除身上的某些東西,當然……你若死了,我便也是活不成了,但……我甯可退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