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完,起身,一拐一拐的去草叢裏拖出來一頭狼,一番整理好,烤起了狼肉。
漸漸的,肉香味飄散開來,念夏便是餓醒的,聞到這香味,怎麽也睡不着了,睜開眼,見烤着肉的自家小姐,愣然。
“小姐,下來的讓奴婢來吧,你歇息一會兒。”
姜顧傾添了幾塊木柴,說:“無事,吃完就繼續趕路…不得多逗留太久,我們逃婚的消息怕是已然在大宣朝傳開,追兵必然不少……”
念夏也點了點頭,坐去火堆前,看着肉串兒,都要流口水了,這般香,小姐是如何做到的?
瞧見念夏貪吃的一面,姜顧傾拿了串遞到她面前,說:“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趕路,也不知接下來會遇到什麽”念夏接過後,姜顧傾自己也拿了串,吃了起來。
填飽肚子後,姜顧傾将剩下的一些包裹好,命念夏帶上,夜晚可以吃得上。
兩人騎上馬,步伐緩緩的離開。
三日前,大宣朝,金銮殿内。
皇帝重重咳嗽出聲,合起一本奏折,擱置于案台上,有氣無力道:“對于此次逃婚一事,不知姜将軍?”
“臣知罪……”緩緩單膝跪地。
“沒有看管住女兒”
身後有幾名大臣對視了眼,點點頭,一同上前跪下,禀報道:“大宣朝向來講的是情投意合,這姜府四小姐連夜逃婚,已然不喜這門婚事,倒不如将那姜府大小姐……”
夙丞相站出,啓禀道:“既然如此,微臣的女兒夙北瑤也有這資格吧?瑤兒對太子殿下早已芳心暗許…”
大臣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鬧起來。
龍椅上的皇帝頭疼的按了按眉活,歎出一口氣,道:“你們的女兒芳心暗許太子可以,那也要太子有意吧?”若是将一群女人賜與钰兒,父子倆怕是會立馬翻臉。
钰兒的性子,别人不懂,難道他還不懂?
大臣們老臉大紅,紛紛低下了頭,不再吵鬧,金銮殿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啧嗤。”
紅衣妖娆的瑢釋嘲諷出聲,眸子半眯,這樣也好,冰山喵,要走便走吧,待計劃一過,便會接你回來……
到時候,一樣的母儀天下。
“别扯了,姜将軍該當何罪?這畢竟是朕親自賜婚,現下人給不見!”
回答的還是那句話:“微臣知罪”
皇帝:“……”這性子,與那姜顧傾,有得一比,冷漠得很。
但格外令人頭疼!
就不能胡塞個理由先擋擋嗎?!
……
姜顧傾與念夏兩人趕了許久的路,天也漸漸黑了,可還未見到有村落什麽的。
想起這荒山野嶺的,晚上危險重重,着實不便留宿野外。
“小姐,奴婢看見村落了,你看,那裏!”念夏擡手指着前方,姜顧傾順手看去,是光亮。
村落?小鎮?
這光亮未免太亮了,小鎮嗎?
姜顧傾勒住馬繩,黑馬籲了一聲停了下來。
總感覺不對勁。
接着,她便看到四周開始光亮了起來。
“小姐,怎麽了?”
念夏剛問完,便聽見極多的馬蹄聲。
目瞪口呆間。
一駕靓麗的繁瑣的馬車停在了十來步前,馬車上兩個燈籠照耀得十分光亮,車簾緩緩被一隻細白骨節分明的手掀開。
一張絕世臉面露了出來,眼下顆細緻的淚痣不僅風華絕代,也點明着來人的身份。
他出了馬車,擡頭,對着姜顧傾挑了挑眉,展顔,尾音微翹地問:
“阿顧,你要去哪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