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顧傾一時塞語。
“阿顧……”不知爲何,這聲音如此……令人恐懼!
瑢钰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背後,下巴擱置在她的肩窩上,熱騰騰的呼吸撲滿着整個脖子,是那般溫軟…
姜顧傾正要反駁,未想肚子上多了雙白皙的手,接着全身被用力一轉,姜顧傾下意識的站穩了腳步……
與瑢钰還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多說什麽,此等腹黑外加陰險計謀多端的人,她若時刻呆在他身邊,怕是會全身上下無一絲完好,就連心底隐藏的秘密,遲早也守不住。
瑢釋見長劍掃落空,邪魅般癫狂道:“放開她!瑢钰你從小樣樣比本王好,父皇從來對你是極度的寵愛,要什麽沒有,就連皇位,你如今還不知足嗎?本王能給她一生的幸福,你能給嗎?不……你不能!”說着說着,他又笑了起來。
“隻要你把她給本王,本王答應,那個位置你會安坐永遠如何?”他緊握長劍上的手青筋暴露,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将話給說出。
瑢钰周身氣氛陰沉下來,面無表情,緊抿的唇角證明着此刻他不悅的動作。
姜顧傾隻想把那圈在她上的雙手打掉!狠狠地打掉!可任她如何掙脫,也掙脫不開。
“太子殿下!”急中生智般喊出聲。
瑢钰看着瑢釋的眸子收回,落在她身上,輕輕:“嗯”了聲。
“放開我!”
“不要”
“再說一遍,放開我!”
“爲何?”
姜顧傾有些咬牙切齒地說:“大庭廣衆之下,堂堂一朝太子,竟對着深居閨女子公然耍流氓?”
瑢钰似乎心情好了起來,不由逗她道:“嗯,這'深居閨女'是未來太子妃,有何幹系?”
姜顧傾十分贊同這句話,可對象是自己,她還是要反駁的。
當下想到什麽,說:“就算如此,那也隻是未來!”十分強硬的語氣。
瑢釋再次提劍上前,瑢钰則圈着姜顧傾上下跳竄。
左躲右閃,懷裏還抱着個人,但動作似乎一點也慢,甚至更快了些。
瑢釋顧慮着姜顧傾,沒辦法下全手,很快落入了下風,打了這麽久,可算是累了。
反觀瑢钰,一臉淡然的圈着姜顧傾一副不撒手的模樣。
沒有半分的氣喘,這簡直是異于常人。
“阿顧,聖旨你可要?”
“不”果斷的拒絕,要聖旨做何!可能半夜都睡不着,天下那麽多人就等着将她給手撕了。
何況,她也确實不想承認這場賜婚。
思來想去,垂下了眼簾。
又掙脫了幾分,瑢钰看着她氣紅的臉,便放開了手,但表情似有些不舍。
姜顧傾一得自由,立即跳遠了十幾步,回到了念夏幾人身旁。
“嗚嗚嗚……”重婵哭泣着撲面而來,一把鼻涕又一把眼淚的。
姜顧傾:“……”閃躲。
撲了個空,重婵捶地,想說什麽,但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根本表達不了内心,隻能捶一捶地,看一眼姜顧傾。
連墨本陰沉着心情,一見重婵如此模樣,當下更是不厚道的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