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三王爺,請您慎言!”太監聽得一陣氣憤,堂堂一國太子,哪是何人能低毀的。
“滾開!”瑢釋長劍揮動,太監吓了一跳,忙躲開,但袖子還是被削去了大半,瞬間感覺涼快了許些。
太監落坐在地,一臉驚魂未定道:“你……你”這三王爺果然想要造反!
“聖旨你宣了,現下可以回宮複命了,我會接。”後面三個字,有幾分咬音。
太監喟然長歎,點了點頭,他要回去将這發生的事情禀報給皇上聽。
“當初的皇帝又是如何說的,情投意合,他恐怕是忘記了吧!”瑢釋瘋狂地笑出聲,紅豔的衣裳套在他身上有幾分無法無視的美感。
姜顧傾:“……”
嗯,确實如此。
瑢钰緩步走來,手中緊握着那道明黃的聖旨,姜顧傾見此,略詫異了一下,莫不是這太子爺的潔癖症被治好了?
瑢釋擋在姜顧傾身前,火紅色的衣裳随風輕揚,有幾分耐人尋味,妖孽美豔。
他勾起唇,笑着說:“想要她當你的太子妃,簡直白日做夢,她心裏,可是有本王的,冰山喵……你說是嗎?”尾音上翹。
姜顧傾一時塞語,她何時心裏有他了?她怎地不知?
“你當真是要造反?”
“本王可沒說本王要造反呐,是你們口口聲聲的把罪名扣在本王頭頂上……”瑢釋半眯着眸子,邪魅的笑了起來。
瑢钰停下腳步,深邃不見底的眼睛似閃過一抹什麽,說:“嗯,是本太子多想了,那麽,這聖旨也宣了,聖也到了,若阿顧不喜這首聖旨,本太子便先替阿顧保管了,到迎娶阿顧那一天……”
想要交到姜顧傾手上的聖旨默不作聲的收回,面無表情的與瑢釋對視,所說的話更是字字見血。
瑢釋哈哈大笑,之後收起笑臉說:“本王說過,她是本王的!生也是死也是!”
瑢钰臉色陰沉下來,神情深有可測。
就連姜顧傾也忍俊不禁後退了一步,如果瑢釋是個瘋子,那麽瑢钰就是個極度的精神病患者,誰也不知他上一秒是好是壞,下一秒是壞是好,心思最難端測,這種男人,通常惹不起。
瑢钰上前幾步,與瑢釋平視,斂豔的眸子折射出寒氣逼人的冷光,仿佛十萬八千裏的人都給冰凍住。
他道:“隻要父皇一天不倒,本宮一天不死,你便絕無可能,至于半年前你找的東西……”
瑢釋挑眉,邪魅的眼睛緊盯着他,邪笑道:“莫非在你手中?哎呀不是吧?誰都沒搶,就在你手中了麽?冰山喵,連你也沒得到手?”瑢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來問去。
姜顧傾嘴角明顯一抽,倘若,他知道神印在她體内,不知他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看你這模樣,怕是真的了,那又有什麽關系,有些東西該得到的總會得到——”長劍突然間一提,朝着前面的墨衣瑢钰削去,每一劍都帶着深深的緻命。
瑢钰仿佛早有所料,從懷中摸出那把玉骨扇,将長劍打偏,身形快速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