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钰挑眉,不語。
姜顧傾隻覺眉梢緊皺。
“阿顧,過來”他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尖瑩潤。
他的眸眼安靜中帶着柔潤。
“好好說話!”忍不住冷訴一聲,轉即又躺到床塌上,睥睨他一眼。
瑢钰似早已知曉般,斂下眼簾,收回瑩潤骨節分明的手,站起身來,不過一眨眼間。
他的身體已欺上了姜顧傾的床塌,壓在了她的身上,姜顧傾隻覺一股清淡的海棠花香,擡眸,隻見那頭三千青絲順着那光滑的兩頰滑落,與她的黑發相接,仿佛融爲了一體,分不清誰與誰。
兩人的衣裳此時此刻交織在一起,墨黑與亵白色的衣料顯得幾分淩亂之美,甚至有幾塊衣布折皺地垂涎在床塌邊緣。
他兩手撐在她上方,眼神深邃。
“阿顧,要不,你教教我”
他兩手将她緊緊禁锢在懷,尾音微翹。
姜顧傾奮起反抗,可無論她怎麽出招,總會被緊緊禁锢回來。
拿眼冷視道:“太子殿下,你到底想做什麽?一次又一次的接近我,若說是神印我倒還能相信幾分,可如今太子殿下似乎對神印不感興趣!”姜顧傾當然知道神印對于瑢钰來說意味着什麽。
假若有人反對他坐上那個位置,又或者造反,哪怕對謀權篡位,隻要有神印,哪敢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
“神印于我來說,沒什麽用處,阿顧的用處比較大些,比如,可以……”他垂下腦袋,咐在她耳邊,繼而呢喃:“暖床,暖身,暖心。”
姜顧傾臉面蓦然一片火紅,甚至紅至耳朵,有些氣急敗壞的推了一把還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當下一腳朝着某人的胯-下踹去!
瑢钰身體一動,一條腿快速壓了下去,将那本要踢上的腳壓了回去,側過臉,躲過那把匕首,随手打掉,順而雙手将她的手抓住,鉗制在頭上。
姜顧傾全身上下被禁锢住,動彈不得,隻能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齒道:“你無恥!”
瑢钰好笑的勾起唇角,額頭抵着她的,問:“嗯?何爲恥?”
姜顧傾氣結:“像太子殿下這般……夜闖閨房,欺身壓人,這不算恥算什麽?”真的很想一巴掌将眼前的人給揮到十萬八千裏外!
“這就算無恥,那……我還有更無恥的,阿顧,你應如何?”
他半斂的眸眼盡是溫雅,不帶一絲冰冷與算計,與她第一次見他時,不太一樣。
“阿顧,你應如何,嗯?”話落,他側過頭,吻上她的唇角,輕柔的,仿佛還不夠,他又印上她的嘴唇,唇角含笑,眸眼裏是她的倒影。
從那個倒影中,姜顧傾看到了不一樣的自己,面色羞紅,一派氣結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兩人靜靜的吻着。
仿佛時間停頓,空氣中溢滿着甜膩。
直到姜顧傾感覺到一陣窒息的感覺,瑢钰才放過了她,有些還未滿足的舔舐着她的唇,上面有着精瑩的水光。
他勾唇笑起,再一次重複:
“阿顧,你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