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顧傾挑眉,冷笑道:“當然,如若不信,你且去問問……”
赫宛瑜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小賤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若真去問,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這麽想着,有些尴尬。
“剛剛是哪個奴才說的話,滾出來!”讓她如此丢臉,真是氣死她了,十日前的夜晚在衆人面前丢盡了臉,現下,在最讨厭的賤人面前也沒了臉面。
一名奴才臉色大變,走出來直直朝着赫宛瑜跪下,重呼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啊!”忍不住老淚縱橫起來。
他想邀功很久了,希望能得到些賞識回家過個好年,見到四小姐喚人搬那麽多東西,一時沖動沒有去了解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告發,誰知……
赫宛瑜一腳将人踹倒,面目扭曲,聲音咄咄逼人道:“你這個死奴才!居然敢挑撥離間?”那奴才被踹得頭暈眼花。
怪隻怪自己。
姜顧傾默不作聲的看着這一切。
“打完了嗎?那該好好跟本王解釋一下,爲何隻聽一個下人的片面之詞便如此質疑本王呢?不是本王狂妄,哪怕現在這裏的十幾箱财務是姜府的,本王也一概帶走,赫宛瑜,我那個娘親的聘禮當年不是天下第一,那也是第二,至于你個遠嫁他國的公主,又有什麽名貴的聘禮呢?說白來就是個來和親的”
赫宛瑜慘白了臉,咬了咬唇,這話說得到是不錯,當年她确實沒什麽聘禮而言,但她起碼是平妻!姜府有一半地位是她的,所以财務…财務自然有一半也是她的,隻要那個女人死。
姜顧傾觀察着她多變的表情,半眯起眸子,手中的小龍似乎有些難受的再次将她的手腕勒緊,姜顧傾下意識的将手從箱子上收回來。
“吵什麽吵,在下人面前,什麽樣,赫宛瑜你一個長輩還挑晚輩的刺不成?”祖母的聲音遠遠傳來,姜顧傾擡眸,正見一個丫鬟扶着祖母步行緩緩的走了過來。
眉目在對上姜顧傾的眼晴時,有些慈愛。
“祖母”姜顧傾行了個禮。
“老夫人…”赫宛瑜臉色有些鐵青,要是讓這老女人知道她這樁醜事,傳出去,她的臉面怕是不知要往哪裏擱了。
想罷,便想服身退下。
姜顧傾一眼看出來,豈會讓她走。
當下冷笑道:“祖母來得好,赫宛瑜可不配當本王的長輩,如此貪得無厭的人”
祖母挑眉,往一張椅子坐下,“哦?”了一聲,目光不悅的盯上赫宛瑜。
“這這…這,妾身是一時聽信了小人之言,妾身知道錯了啊!”正打着三十六計走爲上策的赫宛瑜一聽姜顧傾所說的話,驚慌失措起來。
這小賤人果然不打算放過她!
該死,要想個法子脫身才是。
眼珠子轉了轉,往祖母一跪而下,說:“老夫人啊,看在妾身多年爲姜府任勞任怨的份上,饒過妾身吧!”
姜顧傾冷啧一聲。
“赫宛瑜,你該求的人,好像是本王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