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是不把我當人?”姜顧傾氣結,這太子怕是個假的,表裏不一便罷了,還衣冠禽獸。
人模狗樣!如此…如此無恥。
找不到多餘的詞來形容,姜顧傾冷眸直瞪了他一眼。
“太子殿下,你究竟想做什麽?神印若能從我體能取出來,你盡管取,隻要不要了我的事,随你如何,至于推翻赫宛瑜一事,我将您的計劃打亂了,也不求您出手幫忙”
瑢钰拿過她另外一隻手裏的繡帕,把她受傷的手指與手心仔仔細細擦淨,擦得她生痛,蓦然想起現世裏的大叔拿着抹布搓豬皮的模樣。
“當我的手是豬蹄嗎?”
本是想着的話卻不料一時不甚說出了口,臉色瞬間炸紅,這說的是什麽話!
姜顧傾劍下冷眸中的沖動。
他沉吟半刻,道出一句:“你這般想,也甚好”
甚好……個球!
“瑢钰!”
“我在”他笑着答,眼底的光芒流轉片刻。
姜顧傾咽下口中的怒火,這死狐狸,永遠都能将她氣得吐血,不管在任何場合。
“在你體内也甚好,一來無人知曉,二來無人俏想”他按着她傷口處眼肉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生出新肉新皮,最後恢複。
再看,已隻有一小塊傷疤。
姜顧傾冷眸愣然,抽出手來,看了看。
哪怕在現世,也沒有像這般直接生肉的。
“你……你這是什麽醫術?這般厲害”若不是親眼看見,說出來她也不信。
瑢钰手執下巴,想了想,便答:“阿顧若是覺得這是醫術,那便是醫術吧”他的眼瞳清晰到可以看見她的身影。
她擡眸,半眯着說:“太子殿下,您該回去休息了,恕不遠送”話落,觀察了起他的臉色來。
瑢钰站起身,便要走。
姜顧傾姜沒有被定住的手緊揪住他的袖子。
厚着臉說:“請太子殿下将穴道解開”
瑢钰的眸子掃過那隻玉白的手,踏出一步,一刀将袖子割斷。
姜顧傾:“…………”尼瑪的有病?
袖子無情的神割斷後,某狐狸居然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阿顧這麽舍不得我,倒不如留下一樣東西,寄物思人”
轉身而走。
姜顧傾氣得将手中的半截袖子狠狠丢棄:“……”
但保持着襲擊人的姿勢。
而這時,去了許久的念夏趕了回來,手中端着大堆藥物,見自家小姐如此怪異的站姿,愣了一下。
上前把藥放好在桌面,奇葩道:“小姐你在練武嗎?這是新姿勢?”繞着走了一圈,一拍手繼續說:
“小姐定力真好”
姜顧傾額角青筋暴露。
“念夏你可會解穴道?”她問。
“不會”搖頭,她答。
“……”
就這樣,姜顧傾保持着這個姿勢,站了大半晚。
而念夏趴在桌上睡得跟豬有一拼,叫也叫不醒。
幾個時辰前,某丫鬟信誓旦旦的說要陪着自家小姐到穴道自動解開,不過兩刻鍾,睡成了豬。
翌日。
姜顧傾伸了伸腰,撥了把長劍在院子裏舞了起來。
趴了一整晚的念夏揉揉眼睛,一擡起頭。
未料“咔嚓”一聲。
瞬間臉色随之大變,完了。脖子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