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顧傾輕嗯一聲,繞過石桌往房間走去。
念夏起身跟上前,貼進了些,聞到那若有若無的酒香與血腥味,倏然大驚失色。
“小姐您受傷了?傷到哪了?給奴婢瞧瞧……”擔憂略帶心疼的語氣。
姜顧傾掩了掩受傷的手,睥睨了眼,斂下冷眸,淡然道:“去找金創藥來,不是什麽大傷”說是這麽說,但那血仍舊在流淌。
念夏擦了擦快要在眼眶裏掉出來的眼淚,行禮退下,一出了院子,跑得飛快。
回了房間,坐于椅上,将玉手置放于桌面,瞧了眼閉目睡着不醒的小龍,指尖忍不住戳了戳那對小龍角。
如觸電般收起指尖,小龍仍舊沒有醒,仿佛睡得更沉了,蠢龍,将她咬成這模樣,睡得倒是舒心。
摸出一方繡帕,仔仔細細将手腕周圍擦了擦,但唯有小龍圈着的地方沒有去觸碰。
“阿顧。”
“?”
姜顧傾轉過頭。
來人戴着一頂黑紗帽,面前的紗布已擱置開,露出一張絕代風華的臉來,鳳眸光華流轉,眸下的淚痣更是寸得整張臉栩栩如生。
他玉白的手伸出,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晳的手臂,将紗帽拿下。
姜顧傾立即站起來,動作之快就連椅子也發出了聲音。
“是你!”
又想到什麽,瞅了眼繼而又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暗訪所謂何事?”挑眉看着他,原來角落裏坐着的人是這位太子爺,也難怪了那麽熟悉。
“阿顧不請我進去坐坐麽?”腹黑又不失優雅的笑容,他拂了拂袖擺,揚眉。
姜顧傾額角抽了抽,黑着臉說:“小舍簡陋,實在是難以安置太子殿下這尊大佛”意思明了,出言趕人。
豈料瑢钰上前幾步,不由分說的坐落在她坐過的椅子上,順便抓過她的手。
動作太快,就連姜顧傾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回過神來,正想抽手,瑢钰一把掀開她的衣袖,露出那截白皙的手臂,這動作在她看來也未免太過粗魯。
“不好好過晚宴,彈什麽琴”這話聽着怎地如此不對勁?看了眼一臉平靜的瑢钰,她彈個琴還得罪他了不成?
冷眸微眯,這什麽人?
瑢钰從懷中取出一方明黃的錦帕,錦帕中似乎包裹着什麽,待包裹着的東西展現時,她幾乎一個跟嗆險些站不穩。
“太子殿下不會是爲了送藥夜闖閨房吧?”這什麽男人?!
男人淡淡睥睨她一眼,把錦帕連同着小藥瓶丢在桌面上,伸出手,兩指撫摸上被咬破皮的地方。
“阿顧,應了我”
姜顧傾不甚明白,他又想了什麽事情,讓她去做?
“上次的事情……”頓了一下,瞧見他面色還算好,便繼續道:“神印你沒想過要取回?”終是将心裏的話問出口。
瑢钰猛地一按。
“嘶……”疼得她忍不住悶出聲來。
手腳并用的想要将面前的人打得滿地找牙。
可她如何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對手,可想而知,手腳又被定住了。
“還知道疼?”他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