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一塊玉竟如同現世的熱水袋。
他見她偷瞄,便開口:“這是西涼進貢而來的絕世玉,除了暖暖手,沒什麽作用”
姜顧傾暗暗翻了翻白眼,能進貢來的東西不是價值連城那也是珍貴非凡,怎麽落在他眼中就變得這麽一文不值?
太有錢的原因還是根本不不削一顧?
姜顧傾亦覺得最後一個可能性比較大。
“透夠了麽,透夠了便回房間裏呆着吧,嗯?”他微翹的尾音帶着懶惰,落在好的耳中仿佛帶着一絲絲寵溺。
“太子殿下,神印以你來說,是什麽?”憋在心裏的話終是問出口,注視着他的表情冷淡中攜帶着探究。
瑢钰一頓,握着她的手松了松。
“得神印者,得天下——可對我來說,天下不過是過眼雲煙,與阿顧相比不及半分”他的眸子在說出這番話後變換了各種情素,令人抓摸不透。
這話聽出了幾分油嘴滑舌的韻意,倘若是一般女子聽了他這番話,估計心态暴走,以身相許,愛得天崩地裂,可她姜顧傾不是一般女子。
“太子殿下說笑了,對你來說倘若與自身無利益的人,也就沒必要廢心思”倘若不是神印與她融爲一體,也許他不會對她這麽平繁的糾纏,甚至看她一眼也懶得看吧。
瑢钰聞言挑眉,貼着她一邊臉的手移到另一邊,淡然回答:“阿顧怎麽想便怎麽想吧,于阿顧來說,我便是如此不堪?”
姜顧傾側過臉,他的手也就落空。
“不管如何,阿顧隻要明白,我永遠不會害你,便可以了”他收回手,另一隻手将暖玉在她手中推了推,再行放開。
姜顧傾隻覺那暖感瞬間離開,除了握着暖玉的地方,手背其他的都凍得有些發柴。
他轉過身,仿佛燈火闌珊他離去的背影帶着孤寂,還有幽暗。
姜顧傾眨了眨眼,再看時隻是一身華貴,哪裏還有剛剛看見的孤寂之意。
呼出一口渾濁之氣後,再吸入一口冷得想咳嗽的冷氣,握緊了緊手中的暖玉,倘若有一天瑢钰想要将她身體裏的神印取出來。
那麽,便是她的死期。
亦想到此,手中緊握的暖玉從掌心滑落,重重的摔在地,寂靜一片的夜晚中發出'啪嗒'一聲大響,碎裂成千塊。
精美的碎片散落在地面的四面八方,有些滾落到了草坪上,燈照下隐隐閃爍着點點光亮。
姜顧傾看了眼某狐狸已消失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氣。
再看這碎得誇張的絕世玉,不抽用手揉了揉眉間。
接下來,怎麽搞這玩意。
……
夜寂靜而深沉。
翌日。
姜顧傾從塌上起,穿好衣裳,洗漱完一切後,打開房門,一陣冷空氣沖來。
定眼看去,外面竟是一片雪色,白花花一片,院子裏的那棵大樹甚至被披上了一層新衣裳,在這片雪白中搖曳直立。
還有一些損毀的建築上也披上了一層雪白,看着一片幹淨。
世界仿佛蓋上了單一的顔色。
—ps—
感冒了大半個月,終于好了,天氣一冷就感覺這是個毛病啊,各位寶寶也注意身體,不要像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