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靜靜的鎖定着她,令她感覺,仿佛天地唯有她一人。
姜顧傾垂下眼簾,不再與他對視。
“瑢钰有時候我感覺你對我有意思,可有時候這感覺假的仿佛在做夢”
姜顧傾冷言,将手中拿起的本子放回案台上。
瑢钰坐在某一張倚子上,看了眼桌面冷掉的飯菜,玉指微卷,輕輕敲了敲桌子,問:“阿顧,你又不用膳?這樣對身體可不好”說完看着她等待她給回複。
這句話把前面她所說的當作了耳邊風一樣蓋了過去。
姜顧傾用兩指輕輕揉了揉眉間,有些頭疼得緊。
怎麽就有男人這麽能需心機?
到了這個節骨上,還能爲自己找後台下,瑢钰不愧是瑢钰,永遠沒有受威脅的時候。
一切都将置身于世外,很難有進入他心的事情,所以,說他對她有意思那簡直是屁話,瑢钰這種人,真的會喜歡上人?
第一眼開始,她便覺得不可能。
“麻煩太子殿下将城主愛吃大蔥這一條去掉,吃多了腦子都要出問題”姜顧傾又拿起一本子,翻看了幾頁,發現又是自己看過的…
有些無語的把本子丢到一旁,靠背着椅子。
瑢钰手執着下巴,好看的眸子微眯,眸下的痣依舊風華。
“阿顧我心悅你”他突然道出一句令姜顧傾險些丢掉手中本子的話,震驚擡眸看着他的眼,眼中帶着淺然的笑意,沒有虛假也沒有作難。
隻有笑容不達眼底,這一眼姜顧傾算是看出來了。
“瑢钰能否别開玩笑兒?我不是那麽好忽悠的”她冷聲說完,從靠椅上坐起,用手拖着腮幫子。
瑢钰順了順折皺的衣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品嘗一口後,有些回味的舔了舔溥唇,這妖娆的模樣便那麽清清楚楚的擺在姜顧傾眼前。
嘴角一抽,暗暗翻了個白眼,瑢钰,你不應該是這副模樣才是,爲何那麽反常,不是像變了個樣,而是像換了個人一樣。
他舔舐完,正色道:“阿顧,并沒有開玩笑,這是真心話呢”說罷,朝着她挑挑眉,仿佛自己說的話真的是真心話一樣。
姜顧傾又豈會相信,他說的話沒有幾句能當真的,特别是調侃。
看着他笑的表情,還有眼角下顯眼的痣,令她想把那顆痣挖出來,然後往裏傷口上灑鹽,疼死他最好不過。
想想罷了,若真讓她來做,怕是下不去手,他那張臉,有誰下得去手?
感覺像是糟糠了一塊絕美的玉。
房間裏暖暖的,還有某人的調侃,這小日子倒過得挺不錯,如若再來個現世的電視機,手機什麽的,就美滿了。
隻不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姜顧傾收回一切複雜的心情,眼簾又微垂幾分。
瑢钰倏然起身,衣裳順滑,他慢步走來,直至步行到她面前,溥唇輕啓道:“阿顧,我爲何要忽悠你呢?有什麽理由?”他一手撐着案台,俯身靠近,眸子閃爍着絲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太子殿下做事情還需要理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