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顧傾将視線從瑢钰身上移開,環顧四周。
“小野貓,你終于來了,本座等你很久了”墨白邪魅冷笑,邁着緩慢的步伐往姜顧傾走去,眼神帶着戲谑。
姜顧傾皺眉,這個男人怎麽會在這裏?
她一眼便認出這個男人便是那夜府上差點要了她性命的男人。
“既然人來了,墨城主,你剛才在所有人面前所說的可是真的?”白衣聖女挑眉問。
姜顧傾這時才發現身旁多出了一抹白影,這身着裝不就是在前往五洲時路上遇到的那名'聖女'?
墨白冷唇微抿,不悅的看了白衣聖女一眼,冷聲道:“本座所說過的話還用得着你來提醒?”一甩袖子,将腰際的龍泉劍撥出,直直對着姜顧傾。
“小野貓,來吧,隻要接下本座龍泉劍一招,本座就讓你成爲紅蓮城新任城主”他邪肆冷漠的表情加之傲然的語氣使整個人更加霸氣側漏。
姜顧傾嘴角一抽,再看往不知何時又坐回席墊上的瑢钰身上,一身從容的氣質,仿佛這裏的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仿佛他身處事外。
可……
他不是說讓她安心的等待新任城主之位?怎麽突然間出來個冷漠屌炸天的男人是什麽鬼玩意,接下龍泉劍一招?這是打算把她生劈嗎?
姜顧傾額前的黑線聚集得越來越多。
紅唇緊抿。
瑢钰不爲所動,依舊坐着,可她在他身上總感覺有一種無型的壓迫感,給她的感覺就是,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爲何他的心情那麽糟糕,不應該是她的心情糟糕嗎?這無緣無故趕來就得面對生劈。
隻能賭一把,她總感覺瑢钰不會這麽就讓她死,畢竟她的任務還未完成,倘若真的完成了,那她這顆棋子才會失去被救的資格。
神印還未到手,瑢钰決對不會讓她死。
姜顧傾站直身體,表情冷漠的看着一臉寒氣逼人的墨白,他的龍泉劍似散發着微亮的光芒。
“小野貓,本座來了——”一直注視着他的姜顧傾愣然間發現注視着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轉而是橫掃過脖子的龍泉劍。
刹那間,姜顧傾冷眸瞪圓,來不及反應,更來不及去想他是如何從正面移到身後。
姜顧傾每一根神經都緊緊綁在一起,仿佛如若其中有一根斷了,整個人也就瓦解。
瑢钰指尖微涼,緊緊捏住手中的酒樽。
百裏易和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都在以爲姜府傾沒有救的時候,那抹藍白衣裳在所有人面前消失,不帶一絲令人察覺到的感覺。
墨白一掃而過,沒砍到的感覺,看來是有人救走了……
便想開口說這紅蓮城不适合一個小野貓統治,誰知一個冷漠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一招,我接下了,你們想要怎樣呢?”她冷漠淡然的語氣将所有人的視線緊緊拉回。
“哇!好厲害的姑娘啊!居然躲過龍泉劍?好生厲害!換作我……也許早就卒了!”
“是啊是啊…好生厲害!”
————
有些世家子弟激動的叫出聲來,隻因就連他們這些旁觀者也不知道姜顧傾是如何從墨白的劍下逃脫的。
在所有人的認識範圍中,墨白很強大,倘若不然也不會是榮耀城城主,且聽聞他還有一個隐秘的身份,這個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可以說在場中唯有兩三人知曉。
而其中包括瑢钰與百裏易。
“啧,小野貓竟如此厲害,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他冷漠的眸子直直的對視着她,眼中幽光閃爍。
“好,就依聖女所言,紅蓮城新任城主就歸小野貓,反抗着便是與本座過意不去,争執者便是與榮耀城爲敵,你們可想好了”
所有人聽完這番話,大部分自然是放心了新任城主之位,可還有一些比較硬脾氣的,依舊對紅蓮城有着不可泯滅的野心,這些人應該是不懼怕墨白的。
“啧,現在紅蓮城正是有史以來最凄慘的時刻,讓一個什麽都不懂,沒經曆過世面的小姑娘來當新任城主,哼還真是年輕人!”白發老頭氣哼唧的發言着,仿佛對此事十分不認同。
墨白将龍泉劍收回劍鞘,緩緩走至白發老頭身前,冷眸寒氣逼人的盯着他說:“怎麽…你這是與本座過不去?”
現在,這裏的世家子弟,各城城主誰也不适合當紅蓮城的新任城主,隻因誰不服不誰。
既然誰都想當,但又不能當,而姜顧傾這個什麽也不是的人來當恰好讓這群人放下心裏所畏懼的。
至于神印,到時候再想辦法奪過來便是。
姜顧傾冷眉微揚,這群人心裏所想的她看得一清二楚,可笑的是,這裏最大的赢家他們永遠也不知道會是誰。
白發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說:“老夫這麽多年來什麽時候跟你過意得去,墨白小子,自尊心太大也不是件好事!”
墨白冷眸一眯,這老頭還真不怕死,自尊心大?這不是明罷着他自己的更大?
老了便是老了。
這麽看來,卞城也該換城主了。
“哼,若說自尊心,本座看來,你的倒是大上了天呢,卞城城主”墨白冷言輕笑出聲,上上下下對着他打量幾番。
白發老頭仿佛被盯出了一身冷汗。
“墨城主,有些話,要甚言才是”
墨白轉回身,緩步走向姜顧傾,邊走邊回答:“如若卞城主還知道有些話,需甚言,便不要自找死路!本座說了小野貓是新任城主便是新任城主,如有不服的,接本座龍泉劍三招,誰過了便讓誰當任!”
所有人紛紛互相對視一眼,最後都集體搖頭,甚至有些說出口:“我可不想上去送死,不說三招,我一招也過不了啊!”其他的也咐合着。
白發老頭咬牙切齒,最後冷哼出聲:“好好好!如若這小姑娘能在一年内把紅蓮城恢複往惜的樣子,老夫别無怨言,但若一年後,紅蓮城還是如今這副模樣,便别怪老夫強行掙奪城主之位,如何?”
姜顧傾冷冷一笑,一年?這老頭分明是在刁難她。
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