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他的手倏然一頓,又瞬間恢複,動作快得就連姜顧傾也有發現。
他斂下臉,眼簾微垂,眸下的淚痣似随着他的憂郁而變得更加憂郁。
倏然,他擡頭,眸子深邃。
“阿顧,與你而言,我是你的什麽人呢?”他這麽問。
姜顧傾挑眉,有些不解,他這是不高興?爲何不高興,她說的一切不就是他所想要聽到的?
姜顧傾直視他的眸子,沒有半分猶豫,沒有半分害怕。
“無關緊要的人”
隻見他緩緩站起來,周身氣壓刹那間寒冷,他的眸子幽深而居高臨下的看與她對視,仿佛在他身後,她看到了什麽,一個模糊的東西。
可定眼一看又發現什麽也沒有,難道她剛剛那一睹真的隻是……錯覺?
他擡起玉白的手,眼神兇殘可怕,仿佛要一掌将她打死在這裏,就在她以爲真的會被攻擊時,額前冷汗流下,皺眉地依舊直視着他接下來的動作。
而瑢钰卻将手伸入華衣懷中,從裏面摸出了一小瓶東西,扔進她的懷中,冷漠道:“姜小姐,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下次便不要答應無關緊要的人所要求的事情”一甩袖坐回椅子上,而那擦過姜顧傾手掌的手帕随着他甩袖的動作被甩落在地,就在他的腳邊。
姜顧傾這是氣得不行,這到底什麽人,一換一的事情難道就不能随便答應,那爲何當初找上她?
瑢钰腦子果然有病!
想要起身,發現自己好像被點了穴道,根本就動彈不了…
“麻煩瑢钰解開你點的穴?”
哪知他對着手中端着的茶吹了一口,淡然冷漠說:“姜小姐不過與我是無關緊要的人,還是不要直言不諱得好”他的表情淡淡的,仿佛面對的是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姜顧傾冷笑一聲,總算不裝了麽,裝了這麽久,累了吧,隻不過,她還真佩服他能裝那麽久,對她的調侃又是以何種心情。
“本王請求太子殿下爲本王解開穴道”她被親封爲王爺,有着自己的語稱,隻是……聲音略顯僵硬。
瑢钰喝茶的動作又是一頓,可很快便會被他又掩蓋了過去。
他擡起玉白的手,對着她平空彈了幾下,她倏然發現動是動得了,可全身酸痛無比,十分難受。
“帶上藥,出去”
冷清的聲音沒半分柔潤,雖然開始并未柔潤過,但态度總得來說還行。
現在說變臉就變臉,簡直比女人還善變,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姜顧傾拿好小藥關,拐着腳一步一步走到門口,将房門打開,冷空氣襲來,将她身上的暖意吹走了一大半,冷意襲遍全身上下。
待别是肩膀和小腿意外的冷,唯有被他捏過的臉與被壓過的大腿似乎還存留着他的餘溫。
她前腳剛踏出房門,後腳門就關上,姜顧傾翻了翻白眼,夜并不是很黑,好在她觀察過這裏的通道走廊,能夠自己回得去對面的房間。
隻是,腿拐得厲害。
這時,意如正在給孩子洗澡,突然間孩子又在盆中拉稀………
她十分崩潰,連帶着表情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