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從地上坐起,看着擦出血絲的手,眉梢微皺,接着便不再理會,試着從地上站起,雖有些吃力,但還是站了起來。
隻不過姿勢略有奇怪,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關着的門,姜顧傾冷漠的臉上陰沉一片,倘若不是有傷在身,她定不會同他回來,也不會受他壓制,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調侃。
想起剛剛經曆的一切,臉色變了變,兩腳輕輕移動,堅難的踏出了一步,步子還算穩定,不像剛剛那幾步,急于求成,反倒害自己。
再行踏出幾步,不由滿頭大汗起來,伸出袖子,擦了擦額角的細汗,接着往前走一兩步,小腿開始滲出血絲。
傷口又裂了,姜顧傾看着離自己不遠的房間,一咬牙,躍了過去。
在半空中可以感受到小腿崩血的感覺,好在有紗布包裹着,姜顧傾一停在門口,立即蹲下身體去捂住小腿,從懷裏摸了一小瓶東西出來,打開就往上倒。
白白的粉沫被染成了血紅,可漸漸的,流着血的小腿停止流血。
打開門,她邁着最小的步子堅難的走了進去,躺在床上後,感覺整個人得到了解放,睜着眼盯着天闆,呼出一口渾濁的氣息。
回想起這不過短短個把月的時間裏,竟是發現這麽多事情,其中,瑢钰對她的所有一切感覺像是假象,沒有絲毫的真實感,也或許是她不擅于與人交談。
瑢钰對她來說,似乎是個意外。
“咚咚!”敲門聲傳來,姜顧傾立即坐起身,皺眉問:“什麽人?”手伸往腰際,摸着藏好的匕首,神情警惕。
“小傾傾~是奴家”一聲嬌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姜顧傾眼簾微掀,放下手,冷聲道:“進來吧”
意如推門而入,在房間裏掃了一周,并未發現有主子的身影後,松了口氣,走到姜顧傾面前,坐在她旁邊。
“小傾傾,丢下你的事情,奴家……”
姜顧傾打斷:“于你來說,我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當然比不得你主子,何有丢下與不丢下之說”
意如沉默,姜顧傾所說的一切正說進了她的心,當時情況緊急,她确實第一時間選擇追随主子而去,但無意中違抗了主子的命令,百口莫辯的情況下,她卻幫了她一把。
“小傾傾,今日的事謝謝你”意如嬌笑道。
姜顧傾頭冒問号,爲何要謝她?
看着一臉疑惑的姜顧傾,意如:“……”難道,剛剛在主子面前說餓的小傾傾并不是爲她解圍,而是真的餓了?!
意如咽了咽口水,這臉丢大了,先是在木頭面前被打,現在又在小傾傾這兒丢臉。
“沒什麽沒什麽,對了,小傾傾不是說餓了嗎?可用過膳了?”她蒼白的臉上扯出勉強的笑容。
姜顧傾冷眉緊皺,開口道:“并未”
“??”主子帶回來沒有傳膳?可憐的小傾傾!
“奴家這就給你傳膳去,在這裏等着!”說罷,從床塌上站起,跑出了房間。
待人出門後,默默的說了句:“被打了一掌還能如此跳崩,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