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就是晌午,可能是睡久的原故,她的身子軟綿綿的,現在連擡手都使不出任何力氣。
意如簡單的伺候着她漱口了一番,完事後,把錦帕放好在洗臉盆裏,端着盆子跨出房門。
愣然間,感覺窗戶外有一道目光,姜顧傾出言道:“百裏易”
窗戶被打開,人便鑽了進來,這動作令姜顧傾倏然想起昨夜瑢釋翻窗,放着門不走,非要翻窗,不走尋常路。
百裏易單膝跪地,悔恨地說:“沒能及時跟在小姐身邊,還讓小姐受了重傷,屬下有罪,請求小姐責罰!”他低下頭,兩手放于膝蓋上。
姜顧傾眸子微斜視他一眼,當時她也不過剛從酒樓裏出來,打算去尋找神印的下落,卻被一群人盯上,後來進了一條無人經過的破爛小巷,想練習一下長劍,可始料未及的出現食人花…
“本就是我不讓你跟着,你有何罪,起來,不要動不動就跪,你若犯錯,我自有罰你之技,退下吧”身體有些虛弱,說話略顯無力。
百裏易慢慢起身,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剛退下,意如便從門口進來,手中端着飯菜,香味入鼻。
“小傾傾,吃飯時間到了”放好飯菜,給她踮高了高枕頭。
這才給她喂飯,她啓唇,貝齒糯過米飯,緩緩嚼着,米飯還是那般硬梆梆的,很難嚼動。
咽下喉嚨後,出口問:“不是說下次會軟潤一些…”爲何跟石頭般的堅硬,這米飯太硬了,比昨夜的還要嚴重。
意如再一次抖手,流下冷汗,眼睛不忍直視姜顧傾,有些虛心的左右觀看,然後棒起湯,喂了她一口,尴尬的笑着回答:“可能是忘記了,下次奴家時刻提醒”
姜顧傾冷眸緊盯着她,似要把她看穿成洞。
意如也瞞不下去了,向她靠近,咐耳小聲道:“其實這米飯是…”背後突然一涼,驚得她猛地回過頭,眼睛直直的撞入那雙流光瑩玉的眸中。
他離意如保持着一段距離,可他站着,意如坐着,就如同樹上的狐狸盯着樹下的小白兔,眼神可怕。
意如咽了咽口水,端着飯菜猛地站起來,主子…什麽時候在她身後?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姜顧傾也皺眉,這人來無影去無蹤,像是變法術一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有時候不過一秒不盯着他,他便不見。
“不想吃就别吃”他的聲音有些不愉,姜顧傾自是聽出來了,但還是選擇性無視,繼續問意如:“是誰做的?”
意如如臨大敵,吓得半死,心裏道:小傾傾啊,這不是想害死她嗎?
那麽明顯還用問。
感覺周圍的氣息都冷下來了,意如忙開口道:“是奴家做的,是奴家做的,奴家想練練廚藝,看來還是有些不過關啊,下次一定改進,一定改進”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完,還偷瞄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見沒變臉才松了口氣。
“下次别煮那麽硬,太難咽了”她冷冷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