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眼前便是熟悉的場景。
坐起身,額頭傳來疼痛感,伸手去摸了摸,腦門已經裹上了一層紗布,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下床穿好鞋。
掃了房間一眼,發現一向念叨的念夏不在還真有些不習慣。
眸子倏然落在桌面上的一封信上。
走過去拿起,書信有些沉重,姜顧傾便将信封口子撕開,把裏面的東西倒出來。
金令牌?
拿起的仔細一看,真的是金令牌,姜顧傾一愣,把重疊的信打開,漂亮且自帶仙氣的字體一一顯示在眼前。
“好好保管”
四字?
翻開背面,沒有。
他一個杯子打得她大出血居然連一句道歉的話語都沒有?!姜顧傾把信捏成一團,從房間裏扔出了窗外。
書信一把砸在剛好巡邏經過的百裏易頭上,他猛地擡頭,發現是小姐的窗戶開着,然後低下頭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紙團,木讷的臉上帶着好奇的撿起來,展開一看。
這字迹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百裏易忙将紙捏成一團,端進了懷中。
若無其事的走人。
剛收好金令牌,重婵打開房門就沖了進來,兩眼見靜坐着的姜顧傾,兩眼發光似的向姜顧傾撲去。
圈住她的脖子使勁兒的搖晃,她現在也是個傷員,能讓她好好休息嗎?
扯開重婵的手,不過一夜未見,她的眼底明顯多了一層黑眼圈,這傻丫頭不會是通宵練字?
姜顧傾冷聲:“站好,今日便不必練了,先好好歇息”
也不知她聽沒聽見,她歪着頭站好,還是純粹地笑着,可眸底多了許些擔憂。
擔憂?這兩個字怎就在她腦子裏冒出來,重婵雖有大人般的身體,可這智力…也不過三四五歲的孩子,對于她來說,她不過是見過幾面的陌生人。
“女神,你怎麽樣……?”剛踏進房間的連墨兩眼對上桌前兩名女子,一名俏皮可愛,衣着漂亮,一名…身穿亵衣,精緻的鎖骨,長長的墨發随着肩額頭上微松的紗布披肩而下,如此…如此誘人的模樣!
“啊——”猛尖叫一聲,捂住鼻子轉身飛奔而去。
姜顧傾:“……”要尖叫的不應該是'她'嗎?
猛奔在走廊裏的連墨嘴裏念叨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四字,鼻間的血液流淌得更是歡快了。
路人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目送着。
…
……姜府……
念夏在姜府夫人的丫鬟帶領下,來到大殿,頭也不擡便跪倒在地,喚道:“參見老爺,參見夫人”
“免禮”
聞言,念夏這才從地面爬起。
“爲何就你一人回來了?傾兒呢?”婦人擔憂問。
“小姐還有事未完成,所以并沒有回來”
“啪!”主位上的一人一拍桌面,厲聲道:“那你回來做甚?不好好伺候小姐?”
念夏沉默,半刻才回:“小姐派奴婢回來是因爲有事情要做”就算小姐不說,她也猜得到。
一聽說是被派回來的,主位上的人才收起氣來,問道:“什麽事,非要你一個貼身丫鬟回來辦?”
念夏擡頭,道:“此事小姐吩咐過不能告知任何人,其中包括老爺與夫人”
“你!”
“老爺!孩子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多參合了,随着她們吧,隻要傾兒能安全的回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