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顧傾額前冒出三條黑線,她懷疑意如是不是瑢钰派來整她的,可整人會帶着那麽真誠的笑容嗎?
将書本擱置桌面,去漱口洗臉,速度要多快就有多快,就在意如觀察着花色的這幾分鍾内,姜顧傾一氣呵成地完成了所有動作,甚至還将門給打開,跨步出了房。
意如在聽聞開門聲時,轉回頭,見那本書靜谥孤零零的躺在桌面上,看書的人早出門了。
不由後腳跟出去,心想,這小傾傾原來是個性格開朗的人呐,受不住房間裏的悶氣,這是要出去感受自然與空氣?
倘若姜顧傾知道她的内心想法,估摸着今日臉又多了另一種顔色。
“嗯!空氣真好,花又香,環境也好!這裏總體來說還行!”
姜顧傾:“……”
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把長劍,練起劍來,意如靜靜的看着,看到一些缺陷就會上前指正,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姜顧傾以最快最狠的攻擊方略,而意如以最柔軟剛潤的防禦。
不過半會,兩人便打得不可開交,直到院門檻跨進來一個人。
一看到院門口人的那張臉,一向冷漠的姜顧傾臉色倏然一變,緊握着的長劍便從手中脫離,以最快的速度飛了過去。
來人挑眉,一動不動,倒是意如瞪起眼,她想着,長劍可能會一劍插入鞋鞭,就在那幾秒中,意如想上前去前救,可距離太遠。
眼睜睜的看着自已主子在面前受傷時。
那把長劍直直的插入鞋鞭前的地闆上,就差那麽半個指的距離…
意如見主子沒事後,松了口氣。
姜顧傾冷眉緊皺,他是算好的嗎?算到這把長劍根本就不會碰到他?
若是别人,早就躲開了,畢竟那個弧度是真的會刺到人。
他又是如何算到的……
瑢钰撥起長劍,踏步緩緩,直到走至姜顧傾面前,将手中的劍遞出。
意如在自家主子撥起劍的那一刻已經驚呆了,主子從不碰别人碰過的東西,不摸别人摸過的東西,不喜歡與人接觸,對談時要保持良好的距離,與人下棋時盡量不碰到對方棋子。
她是從小看到大的,現在…
主子居然在小傾傾面前一一破列了…
她突然間好激動,激動得想上前舔自家主子的鞋闆,主子終于病好了!
瞧見一臉懵逼的意如。
瑢钰:“???”
姜顧傾緩緩的從他手中接過長劍,也得出了一個結論,不管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對他動劍或動手,并、不、管、用!因爲他有本能…
本敢的躲開……
“主子!”意如将手中的長劍丢了過來,然而…
那長劍就連瑢钰的半個衣角都沒碰到,直直的摔在地,發出一大聲響。
兩人:“……”
瑢钰則不明所以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屬下。
吓得意如跪倒在地,道:“是屬下越矩了!”急忙跑過去把劍撿起來,然後很快的退到遠處。
她的内心無比崩潰,原來主子的病沒有好,應該是小傾傾身上有什麽能緩解主子病症的東西。
可憐的主子……
意如歎了口氣。
“換上衣服,出府”
姜顧傾:“……”
總會有辦法制得了他,她,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