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聽到連墨一番話後的怪女子從姜顧傾手中掙脫,在地闆上一跪而下,對着連墨猛搖頭。
連墨見她又不說話一直搖頭的模樣,手握成拳放于唇上咳了咳問:“先起來吧,你這搖頭是不想說你名字還是不想在這裏留下來?”
她的目光從連墨身上移去,轉而回到姜顧傾身上,日光很是焦急的看着她,可怎麽的就是不說話。
姜顧傾冷眸一眯,從這怪女子的眼中可以看得出來她似乎不想留在這裏。
那雙盯着姜顧傾的眼睛是多麽的真誠,清澈,明亮。
在旁邊觀看的連墨總感覺無話可說,這怪女子似對女神有一種莫名的依賴,奇怪的是,救她的明明是他!
不應該對他有依賴?
她就那麽跪着,就是不起來,也不說話,緊緊盯着姜顧傾,眼眸中似在向姜顧傾傳遞着什麽信息。
這時就連連墨也意想不到的話從她的口中脫口而出,她道:“帶她一起”
連墨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怎麽的,女神居然也會管這種閑事嗎?
不對昂,當初女神明明沒有救怪女子,這現天在一起趕路時也對怪女子不聞不問,仿佛當沒有這号人。
可今日居然親自出口留人,着實讓人驚訝得很。
姜顧傾眼簾微垂,面無表情的說:“她沒有名字”
連墨挑眉,女神又是怎麽知道怪女子沒有名字的?
莫非女神看得懂她的表達意思?就隻看着眼睛能懂???不是吧。
姜顧傾自然不是隻看她的眼睛就能懂,其實是像當初她求她救她一樣的聲音,隻有她能聽得到的心聲。
“日後,你便叫,重婵。”
跪在地上的怪女子頭往姜顧傾一磕。
連墨笑了笑,是個好名字,重,就如重活!婵,妙在這姑娘本就如蟬蛹破蛹而出,在将那一身毛發剪去後,像剛出破蛹而出的蝴蝶,将要展示自己的姿态。
……
一那一番事情過後,姜顧傾回到自己的房間,念夏走後,房間裏似乎更是安靜得異常。
她從木屜裏拿出白信封,磨了磨墨水,寫起了字,來到這個世界已經許多天,應着原主的某些身體上殘留的習慣,她對于這個世界的文字也有大概的理解,雖寫得沒有原主那麽好,可還算看得過去。
寫好後,放下筆,将信折疊好放入信封裏,封上封口。
“百裏易”對着窗戶外喚了一聲,一抹身影立于窗台外的圍欄上,他雙手抱拳,對着姜顧傾行了個禮。
“小姐”
姜顧傾将信遞了出去,說:“将這封信寄回姜府,務必交到姜弄菁的手中”
百裏易應了聲之後伸手接下,再次消失在圍欄上,輕風拂過,一陣又一陣好聞的肉香飄來。
倏然想起念夏那丫頭滿流口水的表情。
接下來的路并不好走,她不想将念夏帶入那些危險之中,這些危險禍及性命!
她平生做了一個請求
而請求的對象是瑢釋。
隻有他的人,念夏才能平安回到大宣朝,回到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