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連墨,恨不得腳底抹油就跑。
“姜府小姐,你找本官是所謂何事?”
連錦個人比較随便,隻要不是仇人,都能以笑待人,若是仇人相見就格外眼紅了。
姜顧傾挑眉道:“就想問問,大理寺是否最講道理”
連錦托腮,眼睛笑得彎彎的,這模樣連墨都嫌棄,他怎麽會有這麽不正經的父親!哼,還在她看上的姑娘面前這麽這麽…
他打算告訴娘親,他爲什麽一直找不到媳婦,原來是父親的模樣吓走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然,連墨并沒有發覺自己說的話正中自己。
“講道理,還有誰能講得過大理寺?再者,誰能講得過本官?看來姜府小姐對大理寺完全不理解啊!”
老人端進來茶水,身後四名婢女端着糕點。
有一名本按老人的吩咐低着頭端給那風華絕代之人,但偷偷瞄了一眼後,竟呆住了,手上的糕點拿不穩往地上砸去,有幾塊滾滾滾的滾到他的腳邊,他立即站起,臉色一片陰沉,就連姜顧傾都看出他的異樣。
幾名婢女猛地跪倒在地,磕着頭,嘴裏喊着饒命,那名弄掉糕點的婢女以爲自己有幾分姿色便沖過想一把抱住他的腳,哪知他躲得賊快,隻不過還是被碰到了衣角。
“混賬!”太子身後的兩名婢女上前擋住,一腳将人踢飛,然後跪下地:“奴婢護主不周,請太子懲罰!”
他看也不看,臉色十分不好的緩緩伸手将外衣脫掉。
這幕令姜顧傾記起若煙撿到的那套衣服,不會是…
冷眸一傻,那衣服,是他的?
莫非,他就是那個潔癖狂?!
不過是被碰到了一小塊,居然如此嫌棄,絕對是嚴重潔癖症患者。
連錦大拍桌子,叫人來把婢女拉了下去,生氣必然,他大理寺竟出現這種愛慕虛榮的婢子!
“太子殿下,是下官管教不當,要不要下官喊人送一套新衣裳進來?”
他的臉色沒有了之前那麽陰沉,從這裏跨步走到姜顧傾身旁,念夏直後退,然後…姜顧傾坐着,他站着。
姜顧傾:“……”太子殿下您有嚴重潔癖症就不要離我那麽近了,萬一不小心碰到您…
她擡眸,看着他,他低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眸中閃爍着什麽,然後。
姜顧傾站起,衣角不小心碰到某位太子的衣裳,一向冷漠的她也忍不住開始冒冷汗,目測他已經沒有衣服可脫了…
幾人也緊捏一把汗。
特别是念夏,差點忍不住将自家小姐拖走了。
傳聞太子性情不定,有時候看似溫雅,但若觸及到底線殺人不眨眼。
某太子一臉從容,看着姜顧傾走至一旁後,緩緩坐到她的位置上,還十分淡然,姜顧傾目瞪口呆。
潔癖症呢?
這厮不是有嚴重潔癖症嗎?那是她剛坐過的地方,他怎麽就坐下去了,還十分淡定,就連兩名婢女也驚訝得盯着,念夏更是上前扯着姜顧傾的後衣。
大殿上蔓延着各種氣氛,唯有一人,坐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