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我們管不了,我們能做的隻有服從命令!”
……
姜顧傾被雨水淋得十分難受,不由伸手用手背擦了一把雙目,然後再繼續往宅院走去。
剛走過吊橋,竟飛來一隻箭,姜顧傾往吊喬一滾,然後身體不受控制的在吊喬上滾了起來。
“主子,有人闖入,是否…”
竹椅上的人拂開袖子骨節分明的手執着白子,落下一枚棋子。
“無妨…來者不易”
姜顧傾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才發現已經從那頭滾到這頭了,頭暈得難受,扶了一把吊喬柱子,随後往宅院走去。
“有人嗎?”
冷眸注視着亭院,發現空無一人,不由歎了口氣,先找個地方躲躲,那群人随時可能會找來。
随便找一處比較靠河的房間開門進去,落坐在地,大口大口喘吸着氣息。
一聲寒冰至極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
姜顧傾驚得轉過身。
窗台前坐着一襲墨白相間長袍的男人,淺金色的流蘇在袖口邊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綻的紫荊花。
颀長纖細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同樣清冷的冷風裏,骨節分明的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敲擊着白玉扇面,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視着前方;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猶如裏霧花叢中迷路的青蝶,蹁跹起舞;散落的發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後,恣意潇灑。
男子投在地上的剪影與似有滿地的海棠花相映,俊美似神祗,再加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高貴淡雅更令人驚豔到無言。
僅僅是這側顔,姜顧傾便是怔了好半響。
站起來簡單行了個禮,道:“臣女将軍府四小姐姜顧傾被歹徒追殺,無意冒犯到太子殿下實屬無奈”
“你便是不用向任何人下跪的四小姐。”
“是臣女”暈眩感襲來,不由往前走了一步,便被一隻帶着劍鞘的手擋住。
“警告你,别試圖靠近太子”
姜顧傾暗暗翻了個白眼。
後退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地,暈眩感壓去了大半,然後仰望着那天人般的男人,冷聲道:“等雨停了,臣女自會走,還請收留臣女半刻”
這剛說完,暈眩感大大襲來,兩眼一閉,直直的往地上倒去,地闆發出咚的一聲。
看到那雙深沉的眸子,竟然會令她感覺到一絲的安心…真是可怕。
“主子,這女人弄髒了這裏,要不要處理掉?”
“不必,這裏,讓給她便是。”
起身。繞過她大半距離走出房間。
姜顧傾是被冷與熱兩股不一的體氣弄醒的,這一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冷凍的地面,已經是夜晚了,看了眼手臂上的傷口,顯然被包紮過了,松了口氣,以爲那個男人會見死不救。
“主子,爲什麽讓下人去救她?”
“還有價值,不能死”
……
姜顧傾從地上爬起,朝窗台走去,夜下星光點點,能看到河裏印着一抹雪色的月。
有些站立不穩的摔坐在竹椅上,舒适感傳來,原來竹椅下墊有絨絨毛毯。
想起是那個男人坐過的…
竹椅上,有淡淡的香味,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