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顧傾憑着自己觀察了一整天的樹木,辨别着樹枝的方向和高低,縱使在夜間也能輕松跳躍,隻不過帶着若煙行動緩慢了些。
黑衣人感覺到樹枝在晃動,枝上有人影跳躍,立即追了過去,夜間他們的視眼并不強,行動也不是很快,這麽一來,她占了更高的優勢。
姜顧傾本想等到第二天再行動,隻是,想到天一亮那個禽獸不知道又做出什麽來,她就不想再等下去了,夜間行動對她來說也算是方便些。
“若煙,河邊有沒有船隻?”連夜趕路,應該很快就能逃出去了,就怕那禽獸追上來,總感覺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若煙想了想,當時被抓上來人太多倒沒怎麽注意,但她記得看到過幾艘小船。
“有,在南邊的方向吧”
姜顧傾眼睛微眯,抱着若煙的手一翻,把若煙甩上了背,她的這具身體意外的強悍,像是從小就習過武,原主到底是什麽人。
黑人十分煩躁,但他們視野不好。
姜顧傾眉梢緊了緊,分不清表情,腳下的速度更是加快了,若煙緊緊抱着姜顧傾的脖子,生怕一撒手就會掉下去,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性命可不能被自己蠢死。
一個黑衣人一躍而上順着另一個黑衣人的肩膀往上跳躍,用手抓住了姜顧傾的麻褲,差點被抓到腳,好在麻褲比較大,他抓住後,緊緊不放,眼看着他就要把她扯下去,其他的黑衣人正要順着往上撲來。
姜顧傾腳下險先失去平衡,快速彎下腰,手中握着那把生鏽的匕首往腳下劃下一刀,硬生生的把被抓緊的半個麻褲給割去,幸虧抓到的不是腳,若不然今夜還真的要喪命于此。
若煙吓得要死,下意識閉上眼睛,但又想了想什麽也沒看見,貌似跟閉上眼沒啥匹别。
至于那個抓着姜顧傾麻褲的黑衣人失去支撐般往下摔,剛好砸到那幾個正在追趕而來的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動作不由停頓了半刻。
就這半刻,姜顧傾可不放過那麽好的機會,抓緊時間就往前跑,現在遠離了她之前憑着感覺跳躍的樹,接下來的就難了。
“若煙,把你腰帶給我!”若煙想也不想的扯下自己的腰帶,放進姜顧傾的手中,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麽,相信她總沒有錯。
姜顧傾咬着匕首,空餘出的另一隻手把腰帶綁在匕首上,綁了了個死結,然後往前用力一扔,感覺打到了樹木,她便往前一躍,十分快速,反反複複如此動作。
“顧傾,你……好厲害!”好聰明,倘若是她,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一法子。
“留點力氣别說話,我會分心”
若煙聽言乖乖閉上了嘴,好吧,她隻能在心裏默默的說了,顧傾真的很厲害!
不知趕了多久,若煙昏昏欲睡,看到天邊有一抹紅豔後才徹徹底底的睡了過去,真的太困了,她堅持不下去。
脖子上的手微微松了松,隻是依然抱得很緊,姜顧傾自然知道若煙已經睡覺了,也罷,準備要出樹林了,黑衣人也早就追不上了,估計是藥效時間過了,待出了樹林,休息一會兒便再走。
太陽慢慢的升起,姜顧傾終于出了樹林,看見的是一片茫茫大海,海岸确實有幾隻小船隻,姜顧傾背着若煙跑到一隻看着比較堅實的小般隻上,把若煙放下。
自己則坐下來靠着般杆子檢查了一下四周,發現沒危機才随便去近一點的地方采了些野果,以備在船上餓死,過了幾個時辰後便劃着小船隻遊走了。
剛走不過三個時辰,樹林裏走出兩名錦衣男子與一行黑袍侍衛,盯了眼岸邊的船隻,邪魅笑了笑:“果然是隻小野貓,如此狡猾,待抓到你,定要割了你的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