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看照片,她突然覺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這種感覺特别詭異。
準确來說,是柳清音再回來後,她就覺得柳清音變得很古怪。
“蘇蘇,你聽我一句勸,什麽人都不要太相信,這樣吃虧的是自己。你想想,就連我都賣過你一次,你覺得柳清音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妹妹就值得信任嗎?”喬橋語重心長,她是真心不想看到蘇紅杏受傷害。
“清音這丫頭的人品我确實信得過。但自從三個月的爆炸案之後,我也有點摸不透她。”
蘇紅杏這話的意思,喬橋一下就聽明白了:“那如果清音真想要葉起瀾呢?你不會因爲内疚,而把葉起瀾讓給她吧?”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荒謬了!
蘇紅杏失笑,關了網頁:“如果葉起瀾是我想給就給送出去的東西,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葉起瀾那個人那麽強勢,不可能受任何人擺弄和操控。
如果是他不願意親近的人,沒有人可以逼迫他。
“這倒也是。妞,我挂了,跟你說話我很生氣……”
“等等,你和葉顯東談得怎樣了?”蘇紅杏着急地問。
“别提了,我約了他好幾次,他都失約,很可能是在故意避開我。但他不可能避我一輩子,我總會逮到他的。”喬橋說完,爽快挂了電話。
蘇紅杏叫醒小布丁,給小家夥穿好衣服,帶她下樓用早餐。
葉起瀾和柳清音都已入坐,看氣氛好像不大對勁。傅言頻頻對她使眼色,她以眼神問發生了什麽事。
柳清音一看到蘇紅杏,諷刺地問道:“姐都不會内疚嗎?”
“内疚什麽?”蘇紅杏不解。
“昨天那麽重要的日子,姐爲了另一個男人抛下姐夫。如果不是我救場,你讓姐夫怎麽下得了台?”柳清音的音量拔高,聽起來有些刺耳。
“你也說,有你救場。”蘇紅杏的一句話,堵得柳清音啞口無言。
“姐,你不能這樣對姐夫。如果你心裏沒有姐夫,麻煩你放他自由……”
“柳清音,我和你姐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過問?!昨晚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誰允許你穿你姐的禮服、戴你姐的首飾。那是屬于她的東西,你有什麽臉自作主張穿戴在自己身上?”葉起瀾看到網上的新聞報道,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柳清音竟還要拿昨晚的事來作文章。
傅言見氣氛僵硬,忙替柳清音澄清:“四哥,不關清音的事。我昨晚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我是覺得這禮服和首飾放在那裏挺可惜的,就讓清音試一試,剛好四嫂不在,索性清音補上四嫂的位置……”
“蘇紅杏的位置是随便哪個阿貓阿狗能代替的嗎?!”葉起瀾的一句話,讓柳清音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雙手緊絞,黯下眉眼,“跟傅言沒關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替姐夫叫屈,不該想給姐夫掰回顔面。也許我住在這裏,本來就是礙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