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推了,那又怎樣?葉太太傷到了哪裏、磕到了哪裏?!你把她叫過來,我可以送她去醫院治療。”葉起瀾不耐煩地打斷傭人的話。
傭人被葉起瀾的堵得說不出話來。
葉起瀾擺明是要包庇蘇紅杏,不論原因,不論理由,一味的包庇。
站在二樓樓梯口聽杜傾語聽得真切,她臉色發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蘇紅杏倒是很能耐,能讓葉起瀾不問青紅皂白就護短。
她笑容發苦。就算她和葉起瀾交往過又如何?她現在是葉硯宏的妻子,她有什麽立場要求葉起瀾不護蘇紅杏而來護她?
“四少不可以這麽偏心,這不公平!太太身子本來就弱,而且長幼有序,蘇小姐這個客人反倒對主人……”
“三哥,這是伺候誰的傭人?!”
葉起瀾看向葉顯東,突然問道。
“好像是伺候杜語傾的人吧。”葉顯東眼角的餘光掃了掃樓上的位置。
果然抛下工作,留在大宅子裏是對的。這裏有好戲可看,有意思極了。
他識人的眼光不賴,一眼看出蘇紅杏這個女有本事,押對了寶。
“你去把杜傾語叫下來。”葉起瀾随便對一個傭人吩咐。
他話音剛落,杜傾語的聲音就在樓梯口響起:“大家都别吵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跌進了遊泳池,跟蘇小姐沒關系。”
身穿一件月牙白旗袍的杜傾語款款走來,臉上帶着一抹嬌弱的微笑,梨渦若隐若現,動人至極。
蘇紅杏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與葉起瀾有過一段舊情的女人當中,杜傾語的氣質無疑是最出衆的。
她靜靜地站在那兒,就是一幅唯美的畫。
“如果有誤會,應該早說清楚。她是你的傭人吧?這樣喜歡搬弄是非的下人,應該趕出葉家。這件事,我替你作主。”葉起瀾不容置疑地道。
傭人不料事情到最後,自己竟成了唯一的受害者。
她求救地看向杜傾語,杜傾語卻沒看她,淺笑說:“既然是起瀾的意思,這事兒就這麽決定了。”
傭人垮下臉,就知道大勢已去。
等到傭人被趕出了葉家,葉起瀾才淡聲說道:“我發現到現在爲止,大家都管我老婆叫什麽蘇小姐,到底是大家客氣過頭了,還是一個個都沒有把我老婆當成自己人?”
他說這話時,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杜傾語的臉。
杜傾語的視線和葉起瀾的交錯在一起,心跳慢了半拍。
她淺笑盈盈:“這是我的疏忽。紅杏,你有怪莫怪,别跟我一般計較。我是看你年紀和我相仿,才叫你蘇小姐,倒忘了你是起瀾妻子的這個事實。”
蘇紅杏站在葉起瀾身邊,回杜傾語兩個字兒:“客氣。”
“沒其它事的話,大家都散了吧,該幹什麽幹什麽,别圍在這兒。”
見再無熱鬧可看,衆人才紛紛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