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袅娜娉婷的站在窗下,輕輕拉開落地窗,光芒變得真實而溫熱,她靈秀無比臉蛋微微一笑。
“允江的陽光真的很好。”
“……”
林遠擡起頭望了望天空,陽光刺眼紮人,它不是一樣的嗎?
“我知道,但誰叫你初中太任性,沒按照他的方式去讀一中呢?像我這樣成績又爛,人品又爛的家夥,你爸可恨得要命,巴不得我走得越遠越好。”
“那要不要我再任性一回?”
聽着趙夢枕輕靈的聲音,林遠一時間有點愣神。
他好像聽到了話裏俏皮的味道?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你到底打電話有啥事啊,我覺得你今天有點怪……”
“你不是覺得我一直很怪麽?”
“那倒是……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裏趕着訓練呢,要沒啥事兒的話我先挂了?”
林遠下意識的摸了摸鼻頭,心裏有點發虛。
“嗯……你能叫我的名字嗎?”
“……”
有古怪,這妞真的有古怪啊!
林遠低着頭,來回踱步,幾秒鍾之後才一咬牙,道:“趙夢枕,你能不能别這麽說話啊,我都快不認識你了,罵我幾句也好啊!”
電話那頭卻響起了清脆的笑聲:“嗯。”
“嗯?嗯是什麽鬼?你說人話好嗎,不要吓我!”
“嗯。”
“……”
林遠渾身上下都有點不好了,卻在這時,手機裏突然傳來忙音,趙夢枕把電話挂掉了!
他傻站在原地,盯着手裏屏幕黑掉的手機,半天沒反應過來。
柳小桃手裏端着早餐正在喂張佳佳,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趙夢枕。
她雙手背在身後,及腰的秀發被窗口鑽進來的微風輕撫着飄蕩飛舞,畫面相當唯美。
“小桃姐,臭小子和夢夢說了什麽?”
“不知道,反正這倆小冤家,從小到大黏在一起就是不對付,這次離得遠了,反倒更近了。”柳小桃輕輕一笑,不知不覺想起了幾年前的自己。
“呀,這麽說我這一刀被捅得也不算差咯,至少有回報嘛!”
張佳佳剛說完,又像想起什麽似的,忙道:“對了對了,耗子說臭小子在上海找了個白富美女朋友呢!”
“是嗎?那挺好的。”
“好什麽呀好,夢夢怎麽辦?”
“小桃姐說好就是好,你快張嘴,吃飯!”
……
直到眼前出現了一隻雪白的小手在揮動,神遊太虛的林遠才得意靈魂歸位。
“你怎麽站在這裏發呆呀?小瑤瑤呢?”
側臉一看,蘇穎雪正歪着頭在奇怪的看着他,林遠連忙收起手機,笑了笑。
“我曬曬太陽,小蘿莉她去簽合同了吧?”
“這樣啊,那我隻好跟着你玩咯。”
“沒問題啊。”
林遠扭頭瞄了眼後面的訓練室,略一沉思,便拉着她往走廊另一頭去:“這裏人多不好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蘇穎雪安安靜靜的跟在後面,沒有掙紮也沒有說話,隻是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一直看着林遠。
越過二号訓練室來到三号訓練室,才發現這裏也挺大的,比一号小不了多少了。
“這房子的設計師真心是個人才。”
林遠無語的推開門,笑着道:“估計他們還要好一會兒呢,要不要我帶你開黑帶你飛?”
“你身體好了吧?”
蘇穎雪擡起臉,問道。
“昨天晚上就好了,你姐雖然流氓了點,醫術其實還不錯。”
“她不是流氓啦,隻是古怪了點而已。”
蘇穎雪淺笑着,率先進了訓練室,四處觀望着。
“嗯,其實我覺得這裏面可以放點盆栽什麽的,全封閉的話空氣很不好,有植物什麽的,可以淨化空氣。”
“我看行,到時候請你來做室内設計吧。”
林遠打開兩台機子,開玩笑道:“這行據說比做醫生有錢途。”
“我學醫可不是爲了錢。”
蘇穎雪走到林遠旁邊坐下:“我呢,和你們一樣,是爲了夢想哦。”
“我可不是爲了夢想,我是爲了錢!”林遠恬不知恥的說道:“沒錢哪有夢想啊。”
“你這人真是怪,我給你高帽子你都不帶。”
蘇穎雪抿抿嘴,從包裏拿出兩支藥劑放到林遠手邊:“這個口服液是姐姐讓我帶給你的,喝了基本上低燒就退了。
“口服液?不用了吧?這類藥好像都很苦。”
“我讓姐姐注射了糖漿,不會苦的。”
聽到蘇穎雪的話,林遠暗自松了口氣。
他是真有點怕苦。
小時候在孤兒院,林爺爺不會做飯,直接用芹菜煮清湯面,那苦味兒到現在都深深的印在他腦海裏。
現在的什麽黑暗料理和那玩意一比,簡直都是渣渣啊!
抓起兩管藥剛碰到嘴唇,一股濃濃的苦味撲鼻而來,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動作,手臂卻被一推,藥水全部灌進了嘴裏!
靠,被那妮子坑了!
“好苦好苦!”
一口氣把口服液喝下去之後,林遠感覺全身都泡在了苦壇子裏,嘴巴都要炸了!
他像個螞蚱似的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張着嘴指着蘇穎雪:“好哇,我無條件信任你,你居然騙我!”
蘇穎雪掩着嘴笑了起來,披在肩膀的發絲猶如瀑布一樣抖動着:“我沒騙你,是真的注射了糖漿,不然更苦。”
“你這還是在欺騙我的感情啊!”
林遠伸出左手,故作惡态:“看到沒有,我生氣了,我快控制不住我的罪惡之手了!”
蘇穎雪擡起臉,睜着大大的眼睛,臉蛋笑得紅暈微醺:“你不可能欺負我吧?”
她生非常可愛,比鄰家小妹還要鄰家小妹,賣起萌來更是惹人憐惜。
而林遠的動作看起來就像變态大叔一般,若是在大街上出現這一幕,他肯定會被那些紳士路人沖上來打一頓!
林遠讪讪的收起手:“算了,你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傳出去别人說我恩将仇報呢。”
“對呀,所以我這裏還有兩瓶藥,你中午的時候喝吧?”
蘇穎雪一聽,靈巧的從包包裏翻出兩支一模一樣的藥劑,眯着眼睛遞給他。
林遠臉刷的一下黑了。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一直給我吃藥,嬸可忍叔不可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