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楚璃鸢得的是心理病,而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前世所修的心理學。
經過了一個時辰的長談後,她收獲了整整一壺水。
是的,沒錯。
她使盡渾身解數,說得口幹舌燥,喝了整整一壺水,楚璃鸢還是一點也不爲所動。
真是哔了狗了!
開導無果,她灰溜溜的離開楚璃鸢的房間,去找慕千浔求安慰。
慕千浔安慰好她後,又去給楚璃鸢号了一下脈,确定她暫時死不了,就攜家帶口去了将軍府。
到将軍府的時候,清流還在嗑瓜子。
想着他和楚璃鸢,一個生無可戀,一個命不久矣,宋時雨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操碎了。
“清流哥哥,你能省着點嗑嗎?瓜子也是要錢的。”說着,她還把桌上裝瓜子的盤子拿走。
清流見此,當即就落下一張臉,委屈巴巴的說道:“不讓我死,還不讓我嗑瓜子。這日子沒法過了,這兄妹也沒法做了!”
宋時雨:“……”
失戀的人戲就是多。
“你是誰?把我那個母胎單身的注孤生清流哥哥還給我!”
“我知道爲什麽我喜歡的人都喜歡别人了,就是你整天詛咒我是注孤生。”清流眯了眯眼,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宋時雨莫名覺得脊背生寒,讪讪一笑道:“你失心瘋可以,但是千萬别黑化。我可是你親妹!”
清流冷哼了一聲,什麽也沒說,從她手中奪過瓜子,繼續嗑了起來。
宋時雨無奈,陪他一起嗑。
嗑了小半刻鍾,她終于忍不住又道:“清流哥哥,我問你個問題,你跟我說實話好嘛!”
清流不語,假裝沒聽到她的話。
宋時雨也沒在意,自顧自的道:“你還愛璃鸢嗎?”
清流聽罷,呼吸一滞,心裏猛的一緊。
“愛。”
“哪怕她當着你的面殺了你爹?”宋時雨接着問道。
“我的命是幹娘給的。那個人除了跟我有血緣關系外,什麽都不是。我叫他一聲爹已經夠擡舉他了,怎麽可能爲了他放棄心中所愛。安安,我不是什麽好人。不講仁義道德,也不愚忠愚孝。”
“以誠待我者,我報之以心。以虛欺我者,我棄之如履。我這一生,隻對我認爲對的人掏心掏肺。那個人,他不配。也死有餘辜!”清流眸光如刃,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宋時雨訝于他的灑脫,卻也沒贊許他。
因爲她正在糾結要不要把楚璃鸢命不久矣的事告訴他。
猶豫了片刻,她終究還是道:“清流哥哥,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但你得答應我,千萬别想不開。”
“我像是那種會想不開的人嗎?”清流一邊嗑着瓜子,一邊拿冷眼瞧她。
宋時雨想說像,但是看他嗑瓜子的樣子,又覺得不是特别像。
“璃鸢身染頑疾,恐命不…”久矣。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原本坐在她對面的清流,已經跑出一丈外了。
真是個沒禮貌的孩子!
“宋時雨,你果然守不住秘密。”說這話的慕千浔。
此時他正站在距離宋時雨幾尺的地方,用鄙視+冷漠的眼神看着宋時雨。
宋時雨還能說什麽?
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