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楚璃鸢都快死了,還在爲清流着想,絕逼是真愛。
可慕千浔卻毅然決然的否定了。
這特麽不是在她唱反調嘛!
“璃鸢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刻意演了一出戲,讓清流哥哥斷了對她的念向,甚至對她深惡痛絕。如果這都不算愛,我還有什麽好期待?”
面對她的質疑,慕千浔臉上的表情一點波動也沒有,意味深長道:“這是一出戲,也不是一出戲。”
宋時雨:“……”
賣關子給誰看?
“說人話!”
“璃鸢确實殺了清流的生父。之所以刻意當着清流的面殺,不過是順便斷了他的念頭,免去他的糾纏而已。”慕千浔解釋道。
宋時雨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暴擊,有點頹然的道:“現實和理想果然差距好大。”
“清流是璃鸢弑母仇人的兒子,以璃鸢的性格,她就是死,也不會和清流在一起。所以,哪怕她真的愛上清流,他們也不會有好結果。”慕千浔緊皺着眉頭,心裏泛着一種難言的滋味。
事情鬧到今日這般田地,其實他要付很大的責任。
他明明知道楚璃鸢對清流動機不純,卻任由事态發展下去。明明知道楚璃鸢有輕生的念頭,卻眼睜睜的看着她走向死亡。明明可以加以阻止,卻一直站在旁觀者的位置。
宋時雨聽完他的話後,整個人都沉寂了。
她也在檢讨自己的錯誤。
得出來的結論,雖然和慕千浔大相徑庭,但對清流造成的傷害卻是大同小異。
慕千浔的錯在于,他什麽都不管。
她的錯在于,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也管。
隻事到如今,想再多也于事無補了。
“璃鸢都這樣了,我們還要瞞着清流哥哥嗎?”
“她沒多少時間了,就是想瞞也瞞不住。這兩天讓九爺去一趟将軍府,抹去清流這段時間的記憶。”慕千浔神情有些複雜道。
宋時雨聞言,眉頭一下就擰得很深。
“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不然呢?看着清流和璃鸢一起死?或者看着他痛苦的活着。”慕千浔面沉如水,聲音不高,卻字字誅心。
宋時雨的臉色白了白,沒有馬上接他的話。
她把自己代入清流的人設,設身處地的想了下,結局還真就慕千浔說的這兩個。
要沒一起死,要麽陰陽相隔生不如死。
“抹吧!活着總比死了好。”
慕千浔“嗯”了聲,又道:“璃鸢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你想去将軍府陪着清流?還是在女帝府待着。”
宋時雨沉吟了片刻,答非所問道:“璃鸢真的沒救了嗎?”
“她一心求死,就回來也沒用。”慕千浔頗有幾分無奈道。
“我們可以讓九歌用靈力抹去她的記憶,沒了那些不好的記憶,她不就不求死了。”宋時雨笑着提議道。
“這事本王之前有跟她提過,但是她拒絕了。”慕千浔不溫不火道。
宋時雨頓了頓,然後勾起嘴角道:“她拒絕了,我們可以強行抹去她的記憶。你就說,她還有沒有救。”
“用靈力的話,應該還有救。”慕千浔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