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之哥哥娶親了?”
“嗯。”清流淡淡的應了聲,既而又道:“我妹妹也在女帝府上,晚些時辰讓你弦之哥哥給你引薦一下。”
“好。”楚逸揚答得很是爽快。
倒也不是他對宋時雨有多感興趣,而是他想弦之了。
除去他“昏迷”的三年時間,他和慕弦之已經有兩年多沒見了。
話到這裏,清流有些啞然。
斟酌了半晌,他才試探性的問道:“我是不是長得和陸清城挺像的?”
楚逸揚似是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眼裏一閃而過的詫異,隻很快他便反問道:“你沒見過陸清城?”
“我是南秦的人,剛來西涼沒多久。聽說他三年前就逝世了,自是沒有見過他。”清流如實道。
楚逸揚聽他來自南秦,面上有些驚訝,卻也不是特别的驚訝。
畢竟慕弦之的身份擺在那,他身邊的人來自哪裏都有可能。
隻清流既然是來自南秦,那大體上就真跟陸清城沒什麽關系了。
“乍得一看有點像,細看起來不一樣。他沒有你這麽平易近人,性子冷得很也傲得很,給人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
清流聽罷,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麽滋味。
其實他很早就覺得自己長得應該很像陸清城,隻是抱着僥幸心理一直沒有去證實過而已。
現在親耳聽楚逸揚說他長得像陸清城,想繼續逃避都不可能了。
“形容得這麽詳細,看來你挺了解他的。”
“我從記事起就識得他,了解談不上,隻能說不陌生。”說這話時,他的眸裏不由的泛起濃濃的恨意。
他不了解陸清城,一點都不了解。
如果他了解,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他。
這樣他母妃就不會死,他姐姐也不會爲情所傷。
清流不是個瞎的,自然看得到他眼裏的恨意。
想他再怎麽着,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難免覺得心疼。
“不提他了,咱們說點别的。”
“關于我姐姐的?”楚逸揚眸裏的恨意消散開來,一副早已把清流看透的模樣。
清流對楚璃鸢的感情從來沒想過遮掩,非常誠實的點了點頭。
正想着該怎麽讨好自己未來小舅子的時候,他的未來小舅子就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
“我姐姐不會喜歡你的。你充其量也就是個替身!”
清流:“……”
這話他就不愛聽了。
替身怎麽了,替身也不是什麽人想替都能替的。
更何況原主已經死了。
做人要是沒點自我安慰的本事,活着還真不是一般的累。
楚逸揚見他突然沉默了,以爲自己的話傷到他了,便又道:“我姐姐若是放下陸清城,不會再找個和他長相差不多的給自己添堵。若是放不下,你充其量也就是個替身。”
這話清流還是不愛聽,可卻莫名的覺得很有道理。
真是哔了狗了。
“替身就替身吧!隻要等陪在她身邊,當替身我也無所謂。”
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楚璃鸢的聲音。
“陸清流,誰允許你跟逸揚胡說八道的!”
“我可沒胡說八道,我說得挺認真的。”清流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