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見狀,不敢再惹她生氣,乖乖幫她輕拍着後背。
待楚璃鸢止住了咳,他才沉聲道:“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走。”
楚璃鸢沒有力氣跟他吵了,索性就閉上眼無視他。
她的舉動,對清流來說無疑是一種縱容。
是以,清流的心就跟抹了蜜似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揚了揚。
這之後,楚璃鸢便再也沒有搭理過他,隻時不時咳幾聲。
她不搭理清流,清流隻能自娛自樂。
樂此不疲的用手輕拍着她的後背,一直到她耐不住疲憊淺淺的睡去。
她睡着後,清流并沒有依言離開。
因爲他舍不得,也不放心!
楚璃鸢生着病,他得守在她身邊心才能安。
大不了等她醒的時候,再讓她痛罵一頓,反正他無關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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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鸢醒時,屋外的天已經亮了。
一睜開眼就看到清流近在咫尺的臉,她面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定下神來,她才想起昨夜清流強行爬上她的床的事。
于是,她趁着清流睡着了,賞了他的臉一巴掌。
清流是被她生生打醒的。
楚璃鸢昨夜咳了一夜,他幾乎一夜未眠。
到了屋外的天微微擦亮的時候,他才閉目養神一會。
結果可能是抱着楚璃鸢太舒服了,他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剛睡着沒一會,就被楚璃鸢給打醒了。
“你醒了。”
楚璃鸢冷眼看他,沒好氣道:“還不快從我的床上滾下去。”
“舍不得。”說着,他還緊了緊摟在楚璃鸢腰間的手。
楚璃鸢覺得清流真的越發蹬鼻子上臉了。
看來是她這段時間對他太仁慈了,他又把自己的身份忘了。
正打算發飙的時候,清流突然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了床。
好似料到她馬上就要發飙,提前逃之夭夭一般。
“陸清流!”
“我在呢,你不用喊這麽大聲。”清流穿好鞋子笑着答道。
楚璃鸢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氣得不行,直接拿起枕頭砸他。
清流準确無誤的将枕頭接住,卻沒有再拿走,因爲他已經有一個了。
沒錯,就是上次楚璃鸢砸他的那個。
“好了,别氣了。便宜已經被我占了,你再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多不劃算。我去讓丫鬟進來伺候你梳洗,你自己待一會。”
語罷,他就放下枕頭屁颠屁颠的走了,留下楚璃鸢獨自一人坐在床上咬牙切齒。
吩咐丫鬟進來伺候楚璃鸢梳洗後,清流自己也簡單梳洗了一下。
梳洗完,他并沒有再到裏屋給楚璃鸢添堵,而是去了慕千浔所在的院落叫床…呸!叫慕千浔起床。
慕千浔這會确實還沒起床。
理由不外乎,他家小魚兒像隻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不讓他起床。
聽到清流敲門的聲音,他蓦地睜開了眼。
看懷裏的小魚兒還在睡,他便輕手輕腳的起了床去開門。
一見他,清流就鄙夷道:“我就知道你還沒起。”
“本王也知道,你來找本王是因爲璃鸢又病了。等着!”說完這話,也不等清流反應,他便将房門關上。
清流看着再次緊閉的房門,面上的神情有些智障。